笑,叫了代驾,安顿好其他重度醉鬼们后,简灼自己又坐末班公交回去了。
没见过吧,坐老年巴士上下班的Rapper。
简灼站在巴士上,生理和心理都觉得难受,他一点也不想回周恕琛的家,结果最后回了自己家也能在每个角落里想起周恕琛,果然还是殊途同归。
头被酒Jing熏得晕乎乎的,但一时间又睡不着,简灼只要还窝在床上就感觉周恕琛在他身边似的。他不想无限放大这热恋期的矫情,于是开了直播,只是单纯的想找人说说话。
事实证明,凌晨根本不是劝退都市男女的分界线。观众几十几十的跳着增加,一时间就有千人跑来看他了,还用史迪仔表情刷了屏。
简灼先是醉着说了几句话,又迷糊地回答起观众的问题,又有人问在他那张《19》mixtape之后,他有没有在继续做新歌。简灼更喜欢有人问他的音乐,于是一下从床上翻起来,讲说当然有啊,还冲镜头笑得很可爱,说“Always?keep?running”。
他被酒Jing沁得来劲,摸摸索索地跑到工作台前,趴在桌子上想了好久才点开一个音频,一出来的前奏就和简灼平时的歌不太一样,beat是他在YouTube上找一个beatmaker买的,不像自己做的那么“硬”。听着也明显有点像是唱着玩的,甚至连降噪都没有做。
关键在于歌词,因为那实在太不像简灼写的了。
简灼盘腿坐在电竞椅上,嚼着nai片放起那首demo,在旋律的部分还含糊地摇头晃脑跟着一起哼:Keep?it?a?hunnid?baby/?I’ma?give?you’bout?everything?you?wanted/?BITE?ME,?just?BITE?ME/?拽我离开太阳系。
唱到“Bite?me”的时候简灼凑镜头很近,笑起来时用舌头顶了顶犬齿后侧,像只餍足的猫。刚洗完澡,简灼的头发还绕着chao热的水汽,温驯地伏着,穿着宽大的蓝色T,文身隐隐从领口里漫出来。
简灼的melody一直很出彩,这样认真唱起旋律来缱绻又暧昧,声音麻酥酥的,放在深夜的这一个时间点,愈发显得撩拨。
这就只是一首没达到黄色警戒线的小黄歌。
评论里都在开玩笑地说“火勺弟弟你不可以你才十九岁但我又可以了”。
有人发现了,说他脸太红,问他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大概是意外地处在喝醉和清醒的微妙节点,简灼就大方地说他就是醉了。话罢又倒在那纯黑的被褥里,无意间莹白的腰段露了出来,他眯了眯眼,又伸出手臂做了个拥抱的姿势,手背上的火焰像是带有热度一样,猎猎地燃到了小臂。然后张口说,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醉鬼,只能借酒劲向离他好远好远的神父告解,因为神父讲过醉鬼在他那里没罪的。他又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很土地说了句“宝贝宝贝我好想你啊”,尾音拖得黏黏的,评论里都说救命啊酒Jing浇火越燃越烈,以后别让撒娇Jing再喝酒了。
讲完这句话以后,简灼就像是关机似的彻底睡着了,黑暗里就只能听见呼吸声了,幸亏手机过了五六分钟就电量告急自动关机了,不然他那些没发布歌就得全部漏了个遍了。
那首重复“Bite?me”的“不合格小黄歌”本就是纯属录来玩的,只是因为前几天太无聊了就随便唱了唱,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喝醉的情况下就直接放出来了。
酒Jing太害人了,简灼决定将戒酒project立即执行,就从此时此刻开始。
带着起床气的简灼瞧见那些玩笑忽然变得有点焦躁,在微博上说了句:谁再敢放昨晚录屏谁蚂蚁森林自动起火寸草不生ok?
简灼的粉丝生态圈结构复杂,但大部分都以怼他为乐趣,喜欢在下面起哄开他玩笑。所以这次也在那里逗他,说小勺玩得开,告解play也想得出来,齐弈柯又不嫌事大,在下面回复粉丝说是“告解play是偶尔情趣,平时都是顺理成章玩医患play。”
于是“年下小狼狗”这个词语又被那群闲出霉的粉丝给冠到了简灼头上。
简灼憋屈地盯着手机抿了抿唇,对他那群歌迷又爱又恨,而在此时此刻,大概恨比较多。
简灼的粉丝从两年前的0,一年前的3000,到现在的近一万,很多人讲说爆红的重要性,但简灼觉得这已经足够,对他来说,这上升趋势已经足够快,一步一个脚印地积攒起一个个陌生人愿意满足他的表达欲。
反而在他大方加入OSOM以后,“齐弈柯的跟班”这个标签开始逐渐地在被人淡忘。
这意义不同,最初齐弈柯在网上瞧中他的天赋和敏锐想让他加入,但那时他知道他自己实力远远不够,只是缩在齐弈柯的背后不断学习,把自己垒成一洼波动的谭,将中伤和谣言悉数吞咽。
今年伊始,他发了一张得到了不少的业内认可和听众喜爱的叫《19》的mixtape;Antibody火到让他能偶尔在chao牌买手店听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