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你不值得,谁值得!不为你生气,为谁生气!”
肖若飞耳边响了颗炸弹,地动惊天。
然后整个世界将他屏蔽掉,悄无声息,只有蜂鸣声持续在耳边嗡嗡作响。他到顾春来取回手机,嘴一张一合,仿佛在说什么,可他一个字都听不到。
顾春来有时那么近,有时又那么远,潇洒飘渺地像只没巢的鸟,没有牵绊,没有过往,随时都能起飞。即便这个人成为自己的正牌男友,即便他们接吻做、爱,他收起手,怀中只剩空影。
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肖若飞抬起手,硬生生插入顾春来的耳朵和发烫的小黑块之间,在顾春来惊愕的眼神中,直接关机。
“若飞,你做什么!”
“顾春来!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话落手起,肖若飞捏住顾春来的腕子,直接将对方拖到卧室,甩上了床。
那东西说是床,撤掉被汗水shi透的垫子,堪堪称得上块木板。
顾春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现在根本没兴致,想逃,却被肖若飞一把抓住脚踝。他拍戏时掉秤太多,现在力气根本拼不过对方,只消轻轻一拽,一条腿就架上了对方的肩膀。
他的腰悬在半空,双手苦苦撑在床边,整个人几乎挂在肖若飞身上,而对方却浑然不觉这份重量,取来前天放在床头的润滑剂,咬掉盖子,挤在手上一滩粉色的稠ye。
那玩意儿是草莓味的,甜得发腻,好似催情剂,每次都能熏得顾春来晕头转向,被乖乖牵着鼻子走。即便这次不想,他身体也起了条件反射。
这个角度,下半身的每个细节顾春来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得清肖若飞用颈窝加住他的脚踝,看得清两根手指在粉红色ye体里搅动,然后撑开他的后xue,缓缓埋入,直抵身体里最炽热敏感的位置。顾春来下意识叫出声,要肖若飞停手,可肖若飞充耳不闻,一边亲他脚踝,一边并着两根手指进进出出,不遗边角,若有似无掠过他的敏感点,接着冲更深处捅去。
他的性器不争气地高高翘起,柱身青紫,透明的ye体一股股从马眼往外冒,和肖若飞的一模一样。肖若飞恶劣的向前拱了拱腰,用性器敲他的大腿根,敲他的囊袋,划过xue口,就是不肯有下一步动作。
肖若飞太熟悉他的身体,他也太熟悉肖若飞的。只真刀实枪来过两次,他们就记住彼此的习惯,记住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的含义。
比如他明白肖若飞抽出手,双眼微黠,就是要插入的信号。
肖若飞捅入他身体那一刻,顾春来仰过头,挂在床边,视线里是地覆天翻的世界。枯枝似叉,败叶如张牙舞爪的黑云,黑黢黢的大地是万斤巨石,压在他胸口。
再生气,肖若飞也好好做了润滑,插入过程毫无阻碍。对方还是很耐心缓慢地找到合适的角度,待他后xue无意识缩紧,才加快速度,将他卷入欲望的漩涡。这个姿势下半身贴得很紧,囊袋撞击tun瓣,水声四溢,血涌向大脑,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由对方一次又一次撞破他内心的防线。
顾春来想抱住肖若飞,但一伸手,就会完全失去支点,任对方摆弄。他讨好般喘出一句轻微的呻yin,喘不成声,对肖若飞说“想抱抱”,“想亲你”,还说“我也爱你”,似红薯的甜,又绵又密,可对方依旧毫无反应,执拗地与他交合,亲吻他突起的踝骨,不知疲倦。
顾春来被Cao射了两次,眼前发白。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向前走,距离《大逃脱》节目组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他只好夹紧后xue,希望对方至少射一次。
可肖若飞忽然对他说了句“夹紧腰”,然后捞起他另一条腿,俯身堵住他的嘴,夺去他的视线,夺去他的声音,也夺走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没待顾春来反应过来,肖若飞手下滑,托着他们交合的部位,一把将他腾空抱起。顾春来下意识搂住肖若飞,紧紧靠住对方身体,下肢一沉,对方一顶,一直埋在身体里的性器向更深的地方嵌合,速度越来越快,仿佛真要将他的后xue磨出自己的形状,天衣无缝。
顾春来受不住这般刺激,身体绷紧,双臂牢牢箍住肖若飞,想让对方再快点,再深点。可他的嘴被堵住,他们还在忘情地接吻,他的舌头抵在肖若飞的犬齿上,刺出血。他不知那人的唾ye是不是都能催情,都能让他意乱情迷,他几乎要忘记这场性爱为何开始,只能感觉后xue被烫得一跳一跳,在对方射在体内的同时,难以抑制地射在二人之间,黏糊蹭在彼此的皮肤上,味道消散不去。
这段激情如北极的夏至,亮得刺眼,寒得发颤,没有终点,令人疲惫不堪。
就算他们不再相连,肖若飞仍不肯放开顾春来,抱着他坐在床上,面对面,脸对脸,视线中除去对方的脸,其余什么都没有。
顾春来倦得松开手,双臂抱膝,蜷在肖若飞面前。他看着对方,轻声说:“我在乎你。”
肖若飞低着头,没有作答。
顾春来又说一遍“我在乎你”,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