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尧一阵恶寒:“滚滚滚。”
下午以各种由头去辩论队那边儿晃,还是没见着想见的人。
晚上六点,各个社团纷纷收工,搬桌椅收帐篷,张西尧心不在焉,其他人当他是累了也没多问。
去食堂草草吃了顿饭,他先回寝室洗澡,钱多多还没回。
洗好澡,张西尧翻几下手机,还是给叶端发了消息。
“今天在辩论队招新的地儿看见你了,去超市买水回来你就没在,有东西想给你,见一面吧叶端哥哥?”
叶端在寝室看纪录片儿,手机响一声,抓起来看了眼,开始打字:哪儿?
张西尧收到回信,嘴角好容易翘起来,噼里啪啦回:
中华人民共和国A市学府路A大男生公寓3号楼楼下。
你过五分钟再下来,我还没穿裤子。
叶端看一眼,不禁莞尔。
这小孩儿。
自从张西尧说叶端笑起来挺好看,他嘴角上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郑一也跟人说暑假后感觉他不一样了。
当然,叶端自己是不知道。
张西尧把那盒粉色圆圆的润喉糖揣兜里,拿了钥匙,随便踩双拖鞋就下楼。
他到叶端宿舍楼下的时候,人也刚好刷门禁从楼洞出来。
脸对脸儿,时间卡得一秒不差。
张西尧顿时三魂七魄回神,喊“学长”。
叶端“嗯”一声,问:“什么东西这么着急?”
他不问倒好,一问张西尧觉得自个儿像个二傻子,一盒糖而已。
张大帅不好意思地从兜里掏出来糖递给人家。
粉色扁圆扁圆的小盒子,还sao包的印了几朵花儿。
刚好站路灯下面,看得一清二楚。
张西尧头一回见他笑这么开心,叶端问:“这个?”
“就这个。”
我专门儿给你买的,谁也没给。
叶端接过来:“谢谢。”
古人千里送鹅毛,二少爷百米送盒糖。
反正都是礼轻情意重。
俩人都是舒服的T恤短裤跟拖鞋,头发也没什么型,很随意,很居家。
张西尧完成任务,感觉特舒坦,九月晚上就有些凉意了,风吹着挺爽。
互道了再见,各自回寝室。
回去路上张西尧越想越觉得搞笑,笑自个儿傻。
也很快乐。
叶端回寝室,郑一从电脑前偏头看他:“刚才着急忙慌地干啥去了?”
“没什么,”叶端坐回自己位子上,打开糖盒然后问郑一:“吃不吃糖?”
第二天早上,张西尧早功时又偷偷溜出去陪跑,大三已经取消晨跑了,叶端还坚持着。
Cao场没什么人跑步,他还是压低声音问人家:“糖好吃吗?”
“挺甜的。”
张西尧笑嘻嘻的,陪他跑了一圈儿才回去。
……
大二开学来,张大帅的课就多了。
专业课一门还是叶教授带,有两门换了新老师,留作业不带手软的,两三天要交作品跟录音,录完还要抱着电脑录音剪辑配乐,加上要带篮球队的崽儿们,差不多是连轴转。
张西尧一周两天都是满课,从早上到晚,回寝室游戏都不想打只想睡觉,纵使这样也没忘了到白月光那儿刷一波存在感。
他查过叶端的课表,还行,比大二少点儿。
张西尧想了想,跟这人接触从五月份中下旬到现在,三个多月,还维持在不高不低的关系上。
他温水煮青蛙的同时,也渴望能从白月光那得到更多清辉。
开学一周,新生军训要十天,路过Cao场还是能看见一个个绿色的方阵,脸朝太阳,各个晒得像基因突变的太阳花。
晚上Cao场跟广场都热闹,杨玺心痒痒,在篮球队的群里问有没有人去广场唱歌。
张西尧剪完音频八点,看见这一条扣了个“1”。
玩儿呗。
说拉弹唱样样Jing通的张大帅拿了吉他跟小音响就去广场,杨玺跟姚谦拿麦,三人小团体腆着脸跟新生抢地盘儿去了。
说好的学长要绅士呢?
爱谁谁吧,反正我们臭不要脸。
今儿周三,广场人不少,中间有个喷泉,周围挺多情侣,杨玺跟姚谦的女朋友也在,张西尧突然就后悔跟他俩一起出来了,他像个十万伏特的大灯泡儿。
到了广场找出片儿空地,杨玺吹一段儿口哨,三个大男孩儿弹起《告白气球》的前奏,他们还是很引人瞩目的,不一会儿身边聚集不少人来。
张西尧拨着吉他唱“微笑在天上飞”,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盖过他的声音。
他不住地往教一瞟,今儿叶端晚上有课,这是回寝室必经之地,会看见自己的。
叶端夹着书跟郑一一起回寝室,经过喷泉广场,看见聚集不少人,还有歌声。他向来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