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拔。
无论焦蕉怎样极力地想从这个梦里逃出,梦中的他却似乎不能控制自己,反而渐渐地朝汪烙棘靠近去。
愈渐发烫的脑子被一句“梦里见”下了蛊,他与梦见的汪先生真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然后心chao澎湃,迫不及待地想要扑上去,与对方翻云覆雨。
是的,这是一个下流无耻又污浊不堪的梦。梦里先是满世界春意盎然,接着风雨欲来山满楼,然后乌云盖顶骇浪滔天,最后轰轰烈烈火山爆发......
炸了,整个梦都炸了。
焦蕉自己也炸了。
他的梦里怎么会有汪先生呢?真是造孽呐!
“啊——!”梦魇火热而刺激,惊得焦蕉一下子从床上挺身,如同一条诈尸。
终于从梦里回到了现实,他脸色苍白,冒出了满额冷汗,深深地对这个梦产生了心理Yin影。
“救命......”男孩从床上起来,踉踉跄跄地去找水喝。
他边灌自己凉水,边惊恐地想:草,老子不会是基佬吧?
别了吧,我可不想日男人!
更不想被男人日!
后半夜,焦蕉的睡眠质量因为“噩梦”而直线下降,断断续续地睡了两个小时,他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便起了床。
昨晚的梦太为可怕,他连忙点开了手机聊天框,给最亲爱的“宝宝”发了一条消息——
“我昨晚做噩梦了,我梦见你变成男人了......还好你不是!宝宝,你的存在令我心安。”
仅仅看着对方的ID——“上火你就喝喝我”,这个男孩便能感到爱的存在,变得无比心安。
作者有话说:
“宝宝”:我忏悔,我有罪。
第11章?
早晨六点。
天色微微亮,云层被拂过的清风吹开,吐露出些细碎的朝阳,把这片大地渐渐烤热。
焦家二楼的某房间内,汪烙棘正抱着那张丝滑的大红喜被睡得四仰八叉,按照惯有的作息,此刻的他正处于深度睡眠之中。
忽然,房间里传出石破天惊的一声闹钟响:“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这声音尖锐得像一把磨过的刀子,直接刺入男人脆弱的耳膜,就是沉睡千年的僵尸也得被生生叫醒。
汪烙棘:“......!!”
还在会周公的汪大明星就这样被吵醒了,他惊恐地回了意识,起床气瞬间炸成一朵恐怖的蘑菇云。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就以一句“Cao”来迎接这崭新的一天。
日了狗了。谁这么缺德,把一个反人类的玩意儿放老子床头?
事实上,缺德的正是这房间的原主人——焦蕉。
在搬离这房间的时候,他忘记把调好的闹钟也一起带走,钟里设定的是他每天起床的时间——六点。
被扰清梦的汪烙棘烦躁极了,半梦半醒间,他连眼罩都懒得掀开,一手拉过被角,将自己的耳朵捂住,一手伸向旁边的床头柜,要把那烦人的闹钟给摁掉。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指忽然被一根类似针的东西扎了一下。十指连心,一股剧烈的刺痛感从指尖炸开,带着旺盛的血气一直涌上脑部神经。
“挖槽——!”这位睡美男彻底清醒了,在被子里发出一声惊叫,“什么东西?!”
他犹如诈尸般从床上弹起来,猛地掀开眼罩一看——
Cao啊!谁他妈会在床头柜上放一盆仙人掌啊?!
还他妈是球形的,长得跟个死人脑袋似的,到底为什么要在房间里放带刺的危险品啊?
厄运缠身,怒火燃烧,大清早的汪烙棘连杀心都起了,一掌拍向还在烦个不停的闹钟!
前一刻还在闹腾的小铁钟顿时就消了声......
“真的是......”汪烙棘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憋了一股怨气郁结于心。
他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屁孩,狠狠地蹬了两脚被子,以此来发泄怒气,“呀呀呀呀呀呀呀Cao啊——!!”
可这幼稚的人都快把自己的腿给蹬瘸了,还是觉得不消气。
白蹬了。
他,汪烙棘,睚眦必报。
拿过那盆小仙人球,他从上面狠狠地拔出一根刺来,又狠狠地朝仙人球扎了回去。
他受过的伤,就要原封不动地给对方还回去!
“痛吧?”男人仇视着他手上的仙人掌,恶狠狠道:“An?eye?for?an?eye?and?a?tooth?for?a?tooth.(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而仙人掌又做错了什么呢?
一看时间,你他妈,才六点……
汪烙棘无法理解早上六点的世界。
为什么会有人将闹钟定在六点?六点难道不是还处在凌晨吗?
神经病啊!
早起傻一天,为了阻止自己往傻子的方向发展而去,他再次拉过被子将脸罩住,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