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只是想帮你把虫子弄掉......”
汪烙棘确实大反应,脑子里盛满黄色废料: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猴急?直接上手?这是野外呢,孤男寡男的是想直接扑上来?
“虫子?”他低头往自己裤子上检查了一下,只有污泥,哪里有什么虫子。
“被你刚才拍走了呀......我没有撒谎。”焦蕉的眼神既无辜又清澈,被对方一掌拍红的手默默地垂下了。
汪烙棘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内心再次印证“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正确性。哪怕对方长得单纯无害,也有可能第一次见面就袭你档。
焦蕉有冤无处诉,被这天大的误会搞得进退两难。他试着绕开话题,“你不是本地人吧?来旅游的?”
汪烙棘默默翻白眼:谁没事会来这种穷乡僻野旅游,是要体验炸牛粪还是捅蚁xue?老子度假都去巴厘岛好吧。
“我来卖广告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烦躁。自打进了这个破地方,就没一件好事发生。
“啊?”焦蕉没懂他的意思。
“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个卖水果的市场?”
“是啊,那是我家的。”
汪烙棘呆滞了。
意识到什么的焦蕉顿时张大嘴巴,惊讶道:“你、你不会是、是……汪老鸡先生吧?!”
老。鸡。
汪烙棘:“………”
老子现在就想调头走人。
焦蕉的双眼登地亮起,凑上前去,惊喜道:“您就是那位姓汪的明星吧?来给我们市场做代言人的是吗?”
他忽然觉得眼前这男人自带光环,“难怪您长这么帅,一看就知道是块当明星的料子!”
“我不叫老鸡......”汪烙棘强忍着把对方踹开的冲动,磨了磨后槽牙:“我叫汪、烙、棘。烙印的烙,荆棘的棘。”
“啊?抱歉,”焦蕉很不好意思地握起他的手,满满都是欢迎贵客到来的热情。
他们的手相互交握着,一个粗糙一个细腻,彼此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与自己的差异——
焦蕉的手因为经常干农活,所以磨出了厚厚的粗茧;汪烙棘是位养尊处优的爷,所以手细滑得像是皇帝手。
“汪先生您好,欢迎来到沙扁村!我就是负责接待你的甲方,本来今天要打电话给你的,可是一直没打通。”
汪烙棘这才想起在车上挂掉的那个陌生号码,他还把人给拉黑了......
“哎呀,你怎么今天就到了啊?这这这,很高兴见到您!”
焦蕉一股脑地哔哔个没完,汪烙棘使了好大的劲儿,才能把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里抽出来。
他强行微笑,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我、也、很、高、兴。”
这时,远处传来小叶响亮的呼喊声,“汪哥——!”
小胖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高兴地对汪烙棘说,“我我我问到路了,快上车吧,我们这就进村。”
“不用了,”汪烙棘给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焦蕉,“碰着甲方了,我们跟着他进村就行。”
小叶这才注意到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孩,他露出胖子专属的憨厚笑容,跟焦蕉打起招呼,“你好啊,我叫叶烨,是汪哥的生活助理兼临时经纪人。”
“叶烨您好,”话一出口,焦蕉才发觉对方的名字有点怪。
欸?我怎么突然间就当人孙子了?
他顿了顿,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焦蕉,是沙扁村水果农贸……”
焦蕉话没说完,就被小叶一句铿锵有力的“哎呀我滴妈呀”给打断了。
身为助理,小叶这才发现他老板像个乞丐,全身都是脏污的灰和泥,狼狈得像刚从战壕里爬出来似的。
他震惊道:“汪哥,你这、这是滚屎坑子里啦?”
汪烙棘的脸色非常难看,“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多说一句我就让你变哑巴。”
小叶:“……”当打工仔真的好难。
为了缓解尴尬,焦蕉没话找话,看到旁边那辆长安奔奔,眼里冒金光,羡慕地说:“这是最高配置吧?我也一直很想入手啊!”
“靓仔识货,”小叶一提到他的车就兴奋,骄傲地说,“这是最新的尊贵豪华天窗版,油耗5.3,绝对的性价比之王。”
“你说得我太心动了,”焦蕉也兴奋,“我最近也打算买车,那个汽车下乡政策能直接补贴差价10%,我刚好看中这款车型。”
小叶:“那得赶紧啊!长安奔奔,你值得拥有。”
这俩穷逼相逢恨晚,聊得格外投契,汪烙棘完全融入不了他们的世界,默默地白了一眼:
这个叫“沙扁村”的地方真是地土人土,哪哪都令人看不顺眼。傻了吧唧的,还不如改名叫“傻*逼村”算了。
男人转身将车门打开,把困在里面的香香放了出来,“女儿,出来透透气吧。”
当看见汪烙棘从车上拉下来一头粉黑相间的大花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