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越闻言掏出香烟递了一根过去给那大叔,“这话怎么说?”
大叔显然也是烟民,见黄越拿的居然是软中华,毫不客气接过来,还率先掏出打火机分别为黄越和自己点烟,直到抽了一口爽了之后才娓娓道来,“最近我们镇上不太平啊,气温骤降,许多瓜果蔬菜都给冻坏了,所以从外面进来营生的商贩就多了,而且啊,最近经常有姑娘无故失踪,警方调查了大半个月,毫无头绪,昨天上头又派了市里面一大队人过来,这样一来酒店就住满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我们在市区里没听说?”黄越问道。
大叔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个事情说来可就话长了,你们今天肯定是找不到酒店住了,要不这样吧,你们要不嫌弃,就去我家挤一晚上。”
黄越一听有事好奇心就胜过一切,当即招呼大叔上车。
黄越替大叔将背篓放到后备箱,这才发现背篓里面装的好像都是草药,忙问道,“大叔,您是中医啊?”
大叔掐灭烟头,咧嘴一笑,“我算哪门子中医,不过识得几样草药,在家闲着无聊的时候就上前摘些回来而已。”
“大叔您坐前面给我指路。”黄越招呼大叔上了副驾驶座,随后才发动车子。
上了车大叔才看到后座的陆景阳和梁少卿,不过二人都各怀心事,简单和大叔打了个招呼后就各自发呆了。
“大叔,您贵姓啊?”黄越一边缓缓开车前行一边跟大叔唠嗑。
“我姓叶。”大叔笑道。
叶大叔的家就在镇东头的巷子里,自己起的民房,四层楼,装修十分复古,屋前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一角搭着帐篷,里面摆放着许多装有草药的簸箕。
黄越将车停在旁边的空地上,随后才帮叶大叔拿出后备箱的背篓。
梁少卿等黄越和叶大叔下车了才对陆景阳道,“陆师兄,小心点,我扶你下车。”
“不用,我自己可以。”陆景阳毫不犹豫拒绝梁少卿的好意,自己抱着二蛋缓缓摸索着下了车。
叶大叔这才注意到陆景阳原来眼睛看不见,忙问道,“小伙子,我看你双眸澄澈,不像天生眼疾啊。”
众人闻言都微微一愣,随后才将陆景阳的病因简单说了一遍。
叶大叔一副了然的模样,示意他们进屋。
一进门,可以看到前厅摆放着中式的诊桌,以及墙边巨大的药柜,分明就是老中医的摆设啊。
“快进来吧,孩子们都去外地工作了,家里就我和老伴儿,房间都空着呢。”大叔示意他们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叶大叔,您刚才还跟我谦虚,您这屋里的摆设分明就是医馆嘛。”黄越道。
梁少卿也神色激动,“莫非您就是我们要找的神医叶怀霖?!”
“陆师兄,心远道长和冯经师叔的推荐信呢?”黄越问道。
“在包里。”陆景阳道。
因为害怕二蛋突然跳起来吓到叶大叔,陆景阳已经给他贴上符篆,所以这会儿它就像个毛绒玩具般安静窝在陆景阳怀里不动。
黄越赶紧翻找出来递给叶大叔,“您一定是叶怀霖神医吧?”
叶大叔却摆摆手,“你们真认错人了,我不是叶怀霖。”
黄越指着旁边的药柜,“可是您这里……”
叶大叔打断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叶怀霖是我大哥,但他已经出外省做学术考察了,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在场三人顿时失望。
黄越道,“既然您认识叶神医,那我们也不隐瞒了,其实我们不是来旅游,就是专程来找他看病的,既然他不在家,那大叔您能不能告诉我们,怎么才能联系上他?”
叶大叔的在他们对面坐下来,“他已经离家一个多月了,我估摸着这几天就会回来,你们别担心,有他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如果不嫌弃,就在家里住几天等他回来吧。”
“会不会太打扰你们了?”陆景阳问道。
“没事的,你们安心住着吧,我估计这段时间酒店都不会腾出房间来的。”叶大叔道。
说到这里,黄越立即好奇,“大叔,您还没告诉我们,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们镇上酒店怎么会不够住?”
叶大叔叹气,“这是为了规划管理,平衡收支,所以镇长才限制营业名额,我们镇很少来外人,酒店生意本来就不好,所以就只有那么三家过得去的酒店,而近段时间突然客房爆满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们镇这两个月里发生了严重人口失踪案。”
“人口失踪!?”黄越一脸震惊。
叶大叔娓娓道来,“距离我们镇上不到五公里的地方有个孔雀山,传说那山上有山神,镇上世代供奉,还建了个山神庙,就在十几年前,山上突然发生火灾,整座庙都被大火烧成了灰烬,老人们说那是山神回天上了,自那以后,孔雀山就成了荒山,人们也不再供奉山神了,可就在两个月前,山上突然诡异地下起了大雪,许多花木都冻死了,随后镇上就陆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