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救,我代我丈夫谢过了。这是谢礼,希望您会喜欢。”
“别这么客气。”三皇子笑了笑,揭开了盒盖。
里面是一小块金矿,成色不错。
“这……”三皇子的手指拂过金矿凹凸不平的表面,不太懂银雀这谢礼的含义,“金矿现在已经被我的人看住了,我想拿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你用已经属于我的东西来当谢礼?太没诚意了。”
就在这时,丹龙接替了婢女的工作,端着两盘新鲜水果过来,放在桌子上:“不如边吃边聊?”
“嗯,我觉得不错,边吃边聊。”
银雀却没有抬手,他莞尔一笑,顺着刚才的话往下:“私开金矿是大罪,殷千岁身后是二皇子,金矿又在北部,他才敢这么做;但如果您贸然接手,兴许一时间他们愿意认了这个哑巴亏,可谁也说不好之后会不会变成反过来对付您的利器。”
“……有点意思。”三皇子伸手捻了颗草莓,扔进了自己嘴里,“接着说。”
“如果我是您,我就会把这件事上报陛下;既然现在金矿已经在您的掌控下,殷千岁打算私吞金矿的证据应该要多少有多少吧?即便这件事无法让殷千岁入狱,也足够让陛下心里不痛快。”
“成银雀,你打算利用我替你丈夫立势?你好大的胆子。”
“当然不是。殷千秋也姓殷,殷家不好过,他一样不好过。……我这是在为三皇子着想。”银雀徐徐道,“反过来说,如果上报了陛下,二皇子必然会选择和殷家划清关系,殷家要想摘干净,只能拱手把金矿送出去……我想想殷千岁会怎么说,啊他肯定会说,自己原本就打算上报,正在勘探证实矿脉的情况。”
银雀说着,看上去惬意又放松地支着侧脸,满眼无辜地看向三皇子:“但如果您愿意趁这个机会和二皇子讲和,把人撤走……等一年,第一批矿产盈利时再将证据甩出来,一切就尘埃落定了。殷家有一个算一个,侵吞帝国资产,都得进去;二皇子和殷家交往过密,到时候会如何,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话一出来,丹龙的脸色便僵住了。
这是千秋的授意,还是成银雀的报复?他竟从Omega的表情、口吻什么都判断不出来。
——真正的捕猎高手,往往不是赢在瞬间的爆发,而是赢在伏击的耐心。
他很清楚,三皇子之所以对那座金矿没有任何行动,就是打算再等等,再观望一阵。最好的情况当然是二皇子愿意和他亲爱的弟弟平分收益,没人会不喜欢钱。
显然,成银雀所说的做法,能带来的收益可比钱诱人多了。
“抱歉,我能抽根烟么。”银雀像是舒缓气氛般地说道。
“请便。”
“呼——”Omega淡红的唇间呼出味道浓烈的烟,话题仍在继续,“三皇子觉得如何。”
“老二不蠢,我明明知道金矿,却故意把人撤走,他一定会怀疑。”
“确实,所以我建议您这么做,跟二皇子讲和,只拿金矿的三成利润,不签合同,不走帐,所有的钱您派人亲自去取;您本来也没有赢面,现在眼看殷千岁和四公主就要成婚您也没有任何作为,不是您已经放弃皇位的表现么。”
“……你用什么确定老二会愿意和我讲和,他可巴不得我死。”
“您可以给点好处。”
“什么好处?”
银雀眯了眯眼,笑容漂亮又危险:“比如,我。”
“……有点意思。”
——
他们畅谈了一番,到天色渐沉时银雀才离开。
丹龙跟着他离开三皇子的住处,一路和他并肩而行,朝着停车场方向走。银雀时不时用余光看他——平常在殷家见到丹龙时,这个Alpha多数时间都神情轻佻,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只喜欢闲散玩乐;但今天的丹龙,尤其听了银雀那番计划后的丹龙,仿佛一直有什么话想说却寻不到开场白而苦恼着。
眼见走到了殷家的车旁,止玉连忙打开车门。
“你是送我,还是跟我一块儿回家呢。”银雀率先坐进车里,挑眉看向站在车门旁的丹龙,“我不介意载你一程。”
丹龙忽地绕过车尾,打开另一边的车门:“止玉,还有你,你们先下去守着,我和二太太有话说。”
他在殷家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势力,可殷百晏疼爱丹龙是人尽皆知的事。两个下人识趣地下了车,在车尾处隔着适当的距离替他们守着。
银雀的嘴角微微上挑:“有什么话?”
“你是认真的吗,成银雀?”
“你指什么。”
丹龙一反常态,神情凝重道:“催眠,失败了对吧。”
银雀并不回答这句,只淡淡笑着,非常地放松,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们会有这场对话。
“好,这个先不谈。”丹龙说,“你和殿下说的计划,你知道会给殷家带来什么后果……你真的想看殷家所有人都进监狱?”
“我只是要把殷千岁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