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何时有统兵之才,现在这样的时候,我们的亲军本就不多,若是被人算计,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忽然觉得冯顺说的有几分道理,他喊了一声:“余江。”
余江和几个亲卫在路途上受了伤,好不容易将皇上护送到了凤阳,亲卫也都松了口气,只留了几个人值守。
余江也是刚刚才睡着,突然听到皇帝的声音,立即爬起来查看情形。
“皇上。”余江立即上前行礼。
这个无论何时都目光锐利的人,如今也是面色苍白,一双眼睛通红,里面写满了疲惫,皇帝看着这样的余江,忽然又心慌起来,他能依靠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
皇帝立即问过去:“这里是否有不寻常之处?”
要说不对的地方,那就是太有规矩了,小小的凤阳府一切井然有序,无论是将士还是民众都好像对眼前的情势十分自信。
余江也想要将此事禀告皇上,可不知要怎么说。
“微臣本想着明日出去查看,”余江润了润嘴唇,“若是皇上觉得不妥,我就将亲军唤过来。”
皇帝起身披上衣衫,若不是亲军伤亡太多,他今日就会让亲军接管凤阳。
冯顺眼睛微亮:“皇上,现在接管凤阳也不晚啊,突然行事正好试试凤阳的深浅,如果宁王对皇上忠心耿耿,就会心甘情愿地听皇上吩咐,否则……我们也能立即动手拿下凤阳城。”
皇帝眼睛一亮,到底是冯顺聪明,关键时刻能够为他筹谋,他看向余江:“你出去整顿亲军,一会儿前往卫所接管凤阳兵马。”
余江应了一声快步走出去,走出屋子他下意识地回头,冯顺的话没有错,可他总觉得方才冯顺显得格外的急躁。
今夜动手有利有弊,虽然能让宁王措手不及,容易得手,但亲军也没有修整过来,加上他们对凤阳不是很了解,宁王真的有别的心思,两军对上,亲军不一定能取胜。
余江满怀心事地走出院子,门口的守卫没有盘问他,仿佛凤阳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余江依旧不敢大意,一路到了亲军驻扎的营地。
营地静悄悄没有任何的响动,余江心中一紧,快步走上前,撩开了军帐的帘子。
月色照入帐中,大帐里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
余江的冷汗立即从额头上冒出来,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半晌才回过神来,立即向另外一顶军帐走去,依旧似乎空空如也。
人仿佛一下子不见了。
凤阳真的有问题,怪不得院子守卫没有阻拦他进出,因为他们已经是插翅难飞。
来到这里,再也别想出去。
余江抽出腰间的长剑,想要立即回到院子,护着皇上冲出凤阳,可他刚刚向前走了两步,周围忽然亮起了火光,渐渐地向他围过来。
“宁王,”余江大喊一声,“你要做什么?谋反吗?你们想要投靠张家还是东南的宋成暄。”
余江瞪大眼睛看着周围,只要宁王露面,他会想方设法上前击杀宁王,宁王一死,他们也能多几分胜算。
然而没有人应承他,余江知道宁王定然就在附近。
余江又大喊一声:“宁王,你在哪里,出来与我说话,你们投靠宋成暄又有什么好处,保皇上回到京城才是正途。”
黑暗中的宁王缩着头,听到余江那惶恐的声音,不禁有几分得意,他其实有一肚子话想要说,不过他行事很小心,有些人太过倒霉,多说几句话也会引来杀身之祸,他这个连喝水都小心的人,决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余江想要放手一搏,当他挥出第一刀时就知道自己没有了机会,上前擒拿他的人身手了得,一招过后他就已经落了下乘。
他眼前这些人不是张玉弛的兵马,更非养尊处优的亲军,这些人就是一柄经过仔细打磨的刀刃,锋锐迫人。
余江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条绳索将他捆绑起来,让他动弹不得。
终于他听到宁王的声音。
“你说错了,不是我投靠了宋成暄,”宁王道,“这凤阳城里里外外都是宋成暄的,你们撞了进来,也怪不得我。”
看到余江怨毒的眼睛,宁王又缩了缩头,小心地躲藏在护卫身后,谁知道余江身上还有没有能够杀人的暗器,人急了,牙齿也能当利刃。
余江挣扎着,额头青筋爆出,原来他们从开始就错了,自己踏入了牢笼之中,如今大势已去,再也没有了机会。
……
皇帝看着冯顺。
冯顺显得十分焦躁,双手紧紧地握着,仿佛已经大祸临头。
外面传来动静,冯顺立即走上前。
“大人,”内侍低声道,“余大人还没有回来,恐怕……”
冯顺已经有所意料,他转头看向皇帝,到了这一步,他只能铤而走险:“调动所有人手,将皇帝带出凤阳。”
内侍立即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皇帝留在这里就会变成一颗死棋,挟持皇帝离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