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保持新鲜感,防止你整天对着我时间长了就腻味了。”
谈斯年指指外面的雪,“看见没,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许攸哼笑,拍他一下,“你怎么这么无聊啊!”说着也往窗户那儿瞅了瞅,“我看天气预报说这三天都有雪,上次下雪就虎头蛇尾的,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积雪,”说着,突然顿了下,好似不经意的问,“那个谁不是说停职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谈斯年把空杯子接过来,又把充好电的暖手宝给她塞过去,“放肚子上暖着。”然后才说道,“他只是生活作风问题,工作上没什么可以诟病的,能力也不错,到底沾着亲,我爸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就让他回来了。”
许攸哦,心说有钱果然可以任性,要是搁其他人,早扫地出门了,哪里会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呢?
说白了,赵明庭所依仗的,除了跟谈家已经岌岌可危的亲戚关系,更重要的应该是股权吧。听说赵明庭名下广域的股份还不少呢,之前听同事闲聊时提到过,说赵明庭的股份跟大白菜差不多,是董事长以前送出去的。
这个以前,肯定是谈叔叔跟前妻还没离婚的时候。
所以话题到这里就可以暂时打住了,再问下去不合适,许攸也懒得去八卦曾经的这些过往。只是……“他突然对我这么热情,我有点怕。”像被毒蛇盯上似的,怪不舒服的。
谈斯年没急着表态,而是伸手把她隐在衣领里的项链勾了出来,上面串着的钻戒显得有些不lun不类。因为隐婚,不好光明正大戴戒指,许攸想出了这个法子,他的戒指也在脖子上挂着。两人就像一对不可言说的苦命鸳鸯,需要小心翼翼维持着这段即将变现又不能广而告之的婚姻。有些委屈她了,谈斯年想,嘴唇轻轻落在戒指上,仿佛在亲吻信仰,看上去那样郑重其事,比亲吻自己还要撩人,许攸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嗓子发干,呼吸急促,莫名觉得热。
虽然办公室暖气开的很足,但她穿的也不厚啊!
谈斯年好似没看到她微微发红的脸颊和耳朵,这时才认真开口说道,“你是我老婆,谈家的少nainai,怕什么!”
许攸马上纠正他,“现在我还是单身。”
谈斯年不以为然,“下周就不是了。”
家里找人算了日子,下周三宜嫁娶,也合两人的生辰八字,所以已经拍板,到那天两人就领证结婚。虽然是隐婚,但该有的流程也不会省,蜜月地点都选好了,就等着领完证放假走人。
外面的雪到下班时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许攸等车里暖和了才把外套脱了,他们今天要去父母那儿吃饭,母上大人生日,之前已经约好,就自己一家人简单庆祝下,不用大Cao大办弄得人尽皆知。
路上停下去拿了蛋糕,又赶上高峰期,有段路前面出了车祸,被堵在高架桥上半个多小时,等终于到了宅子都晚上快八点了。
原本以为应该没外人,却不想竟然有客。一个中年谢顶的胖男人,另一个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许攸都不认识,于是下意识找妈妈。赵淑华招招手,“怎么才回来,等你们半天了。”
许攸边走过去边说,“路上堵车了。”她想问客人是谁,又不好主动开口,反正保持微笑就对了。
刚把蛋糕送去厨房的谈斯年这时也来了客厅,看到客人有些惊讶,“马叔?”
中年胖男人笑呵呵应一声,又抱怨,“我可好久没见你了,你小子也不知道成天忙什么,怎么也不去我那里坐坐。琳琳打从回来就一直问你,这不,我今天正好有空,就带她过来重新认认门。”
许攸挑眉,终于明白为啥谈叔叔跟妈妈都装傻不和她主动介绍客人了,原来另有隐情啊。她看向谈斯年,眼神幽幽的,让人辨不清里面酝酿的是风暴还是小湖涟漪,但不管是什么吧,谈斯年都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是道送命题,一个弄不好后院就得着火,可能还会烧到自己亲爹。
于是他客气的假装没听到后半截,只淡笑着说,“您也知道现在临近年关了,我爸又喜欢当甩手掌柜,我现在每天都恨不得多几个小时用。”
马国刚听了哈哈大笑,扭头对谈广思道,“你也是,现在年轻人压力本来就大,咱们趁着老胳膊腿还能动就该帮他们多分担点,斯年这孩子才多大,你就给他身上压这么重的担子,难怪都没时间谈恋爱。”
谈广思尴尬的扯扯嘴角,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大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既视感。但这份尴尬是谁给他的?
谈斯年!
他亲儿子!
这小王八蛋真是害死他了!
马国刚也不知道是真心宽还是怎么,他似乎压根没察觉到好友的异样,还一个劲的推销自家闺女,“琳琳,你在家不是总念叨斯年吗,怎么现在见面了就腼腆了,快点,说两句。”
马琳琳娇俏的嗔了父亲一眼,然后不太好意思的看向谈斯年,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就见谈斯年好似有什么急事似的快步走过去拽住了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儿,接着就听他满含歉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