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中,漆红铁门缓缓开启,手持冲锋枪和机关枪的军人迅速涌入。
“你们干什么!”被迅速包围的囚徒惊恐的怒吼。
“各位,永别了!”一位军官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冷声道:“无差别射击!”
冰冷扣动的扳机,横扫的子弹,在囚徒的身上炸开一朵朵灿烂的血花。
噗噗噗 ...
伴随着囚徒无助凄惨的怒吼,杨时雨疯狂的笑声,子弹贯穿了脆弱的身躯,一个有一个死囚倒地不起。
“第二轮,继续,务必让场中没有活口!”
还活着的囚徒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在第二轮子弹来临之时,他们抓起身边的囚徒保护自己,在人rou盾牌之下,第二轮射击中还有几个苟延残喘的人。
而杨时雨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惜,在死亡的Yin影下,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
“继续!”
为首的军官放下带着雪白的手套的手,注视着这些死囚,他冰冷的命令道。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血rou生灵,根本没有办法和冰冷的枪械想抵抗,五轮齐射过后,人rou盾牌也被打穿。
噗咚!
随着最后一个抓着人rou盾牌的囚徒倒地,场中再也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人。七横八竖的尸体交叠着,流出的血沿着楼梯,一滴一滴的落下去。像是多年来死去的生灵在吸食这帮罪人最后的生命。中弹之后,或许还有人没死,但是他们注定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为首的军官抬手示意,所有士兵训练有素的退去。
厚达三米的漆红铁门,在尸堆中,一个全身血红的身影扭曲的爬了出来。
他的身上、腿上、头上,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沾着鲜血,他顺着楼梯,像是蜥蜴一样爬了下去。在一层,他那双猩红的双眼直视着缓缓关闭的高大铁门,一种足以把人焚成灰烬的狂热从中涌起。
自由,从生到死,只有一门之隔!
“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形的尖啸,整个人四肢着地,如同血红的蜥蜴向着那一缕阳光冲了过去。
漆红铁门关闭的越来越快,留下的缝隙越来越窄,他为了那一缕希望,疯狂的加速。
可惜!
哐当!
漆红铁门骤然紧闭!
他重重的撞击在铁门上,伴随着如同兽类的尖叫!他用头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铁门,撞到额头冒血,撞到头骨开始开裂,可惜,他永远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养着他,却也囚禁他的囚牢!
他没看到,在他向着那缕阳光冲过去的同时,他背后黑暗的楼梯上,隐隐伸出无数看不见的手,牢牢的抓在他的身上!
倒在在楼梯下的尸体的头颅,嘴角还保持着诡异的微笑...
...
死囚牢中的枪声,即将跨上军用运兵车的楚非骄听到了。
他回头,却只看到蜂巢的塔尖。
楚非骄换上了来的时候穿的卫衣,戴上兜帽,将自己整个人都隐藏在Yin影之下。
易罗越对他伸出手,说:“走吧。”
楚非骄点了点头,收回目光,接着易罗越的手跃上车。
几辆运兵车在军车的护送下,像来时一样,摇摇晃晃的开远了。
几天浑浑噩噩的行程结束,楚非骄和易罗越被那些军官放到了郊区的公路旁边。
楚非骄的腿有了楚梓烈带来的药和自身的自愈能力,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他可以自己站立。虽然小腿还不能发力,但是基本的行动已经不会有碍了。
楚非骄和易罗越之后,是从车上陆陆续续下来的一群人。
一个瘦高染着浅褐色头发的人走过来,来到易罗越面前,耸了耸肩,叫了声:“易哥。”
“好啊!你小子藏头露尾的终于躲够了!”李山河一巴掌就冲着来人的肩膀忽扇了上去。
那个人灵巧滑溜的一个小跳,躲过了李山河的大掌。
“拉倒吧!李大掌,你这一巴掌糊到我身上,我这小身板当场就得玩完!”
“嘿!你叫谁李大掌呢?贾小毛头你胆子大了,敢跟你李哥这么说话!”
“我认的大哥可姓易,李大掌,我劝你别乱攀亲戚,我易哥在旁边看着呢!”
“我去,你小子别说的那不是我大哥一样,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想我给你松松骨吧!”
楚非骄看着两个人熟悉的玩闹,挑了挑眉,这人谁?看样子是易罗越的旧部,怎么在死囚牢里没见过他?
易罗越咳了一下,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耍嘴。
他对楚非骄说:“这个人叫贾不假,我原先的一个手下。之前你没见过,那是他躲起来了。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躲猫猫却是一绝。”
贾不假一听易罗越的话,三窜两窜到了楚非骄和易罗越面前,笑嘿嘿地说:“虽然你是我哥,但我还是要郑重的反驳一下。”
“我这不叫躲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