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骄瞒着张晋谦自己的身份,原本就是不想两个人之间感情夹杂着什么。赵霁阳身后是国家,楚非骄身后也不简单,肯定不会同意他和张晋谦的。
所以,楚非骄原本想要先让张晋谦爱上自己,凭着张晋谦那个如松如柏的性格,一定能够迈过家世的坎。
可是,很多事情都不会如同人们想象的那样。张晋谦没有爱上楚非骄,七年,从头到尾都没有,楚非骄也只能瞒了他七年。
这七年,他一直不肯死心。他不想承认,自己七年的付出居然比不上从来没有给过张晋谦回应的赵霁阳!他的骄傲,他的尊严都不准他低头!他打定了主意,只要张晋谦不赶他,他就赖在别墅里不走。
就算是走肾不走心,七年,日久也该生情了吧!
可是七年后,张晋谦真的拿生死状打了他的脸!
在张晋谦之前,他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是张晋谦把他所有的真心和骄傲放在泥里踩!
第五章 东北死囚牢
楚非骄转身,走的干净利落,他的目的地,是东北死囚牢。
在他身后,张晋谦坐在椅子上,撕碎的纸屑落在他的衣服上,他垂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打下了一片Yin翳。薄唇紧抿,身体僵硬地如同一座亘古冰雕,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从别墅里出来不久,楚非骄就被那些黑衣大汉带到了偏僻的郊区。不知道张晋谦是怎么做到的,等到三天后,楚非骄已经坐在开往死囚牢的囚车里了。
这辆押送死囚的车上,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前后还有开道护送的军用越野车。
楚非骄上身穿着白色的羊毛衣和黑色的卫衣,坐在了最前面的位置,他旁边,就是一个持枪警惕的军官。
楚非骄不知道这辆车到底要开向哪里,只是天气越来越冷了,即使是三四月间,还是冷的和寒冬一样。
车队走了几天,却没有人送来食物,最多就是那些士兵扔上来两三瓶水。楚非骄闭目养神,宽大的卫衣帽子罩住了他整个人,他一张脸都埋没在黑暗中。
他现在要保存体力,死囚牢中,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的人。那里面中的一些人,压根就不配被称作人,喊他们一声畜生都是抬举他们了。
而楚非骄,即将面对他们。
楚非骄身边的那个军官看他的目光有些诡异,上头特意吩咐的,这人...可不是过来遭罪的。可是,进了死囚牢还能不遭罪?
车队在山林间穿行,在一声尖锐的哨响之后,车队终于停了下来。
外面的士兵拉开车门,几个被冲锋枪顶着脑袋的男人上了车。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男人,他上车,视线无意地扫过最前排那个全身笼罩在Yin影中的人,顿了顿,最终还是向着后排走去。
紧跟着他的,是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满身锋锐、气质冷凝,另一个身材粗壮魁梧。
三个人走到后排,按照品字形坐下,看似不经意的坐法,但是无论是三人中的哪一人遇到危险,另外两个都能马上出手。品字形的坐法,可攻可守。
坐下后,气质锋锐的男人对为首的那个人说:“易哥,就咱们三个上来了。”
“他nainai的,那帮孙子肯定是想把咱们分开,好整治我们!”身材粗壮魁梧的男子骂了一声,然后咽了口唾沫,瞟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楚非骄,压低了声音对为首的人说:“易哥,不是说阳小子和咱们一块吗?这...没看到人啊!”
被称作‘易哥’的男人转动眼眸,定定地凝视坐在最前面的楚非骄,似乎是想要看清些什么。可惜,他坐在后面,凭他这个角度,顶多能看到楚非骄宽大卫衣的帽檐。
男人眸中一沉,开口说道:“别找事,该闭嘴的时候闭嘴,一切,等到了里面再说。”
楚非骄只是在闭目养神,他的意识很清醒,他将三人之间的交谈听得清清楚楚。
易哥?阳小子?
看来,他们就是和赵霁阳一路的人,也应该是给国家做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国家动手了。
接下来,车上陆陆续续又上来几个人。
有的粗犷,有的斯文,有的Yin冷,甚至,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他们气质身形各异,但是这些人唯一的、微妙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神色间对于人性的冷漠。
车上的人都没有说话,车队进行途中,也是一样的只有水、没有食物。车上的人没有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却有意无意的开始彼此间的试探。
这些人中,最让人感觉到危险的,一个是坐在最前排的楚非骄。自上车开始,除了中间的休息,他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看上去就和一个塑料人一样。
第二个,就是坐在后面的三人组,三人组怎么说也是给国家做事的,正规军出身的,和这些死囚终究是有不同。
还有,就是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她很安静,一头黑色的长发、脸色青白,她垂着头,十指和长发不停的缠紧,又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