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给你吃了什么药,你可要撑住啊。”
容新先前便看出化名为黎陇的谢四方一直跟在杜生衣的一旁,怀疑他的目标可能是杜生衣。在他看了杜生衣的生辰八字以后,就更加断定杜生衣极有可能是谢四方要等的最后一位。
没想到的是,他们算准了身份,却漏了七个阵点竟然被谢四方换了顺序。
只能说谢四方为了这个大阵做足万全的准备,现下又被他逃跑,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做出什么事。
封亭云三人在巨阵中维持了好一会,漩涡之内的Yin气不减反增,容新喊道,“师尊师兄,没有用的!阵法不破,就算你们将灵力耗尽,也没有办法阻止!”
谢四方既然敢扔下巨阵堂而皇之地离开,必定是料准了无人能破阵!
容新将一串串事件相连,当年从秋棠宴开始,恐怕谢四方就已经开始筹谋,这些死于狐术的六个弟子,多半也是谢四方利用狐术与迷障将之杀害。
当年仅凭一个黄盈盈,又怎么可能破坏Yin阳八卦阵,还能将Yin谷引入凌云剑,用引魔骨将他置之死地呢?
他早就应该想到背后必定有懂得阵法布局的高人指点才对,当年Yin谷出世,也一定有谢四方的手笔。如果不是Yin差阳错之下,Yin谷附身凌云剑,又被自己极阳之气渡化,那个成为杀戮机器的人,必定就是封亭云。
谢四方其心昭昭,他恐怕是要以整个北域、甚至整个天凌为敌,先前他话中所说,与他不相同道,恐怕这个道,指的非是修道,而是天道。
下镜之战以后无人能升仙,谢四方多半知道天道已经放任下镜不管,只得将下镜搅得生灵涂炭,到时候上镜的大门大开,升仙之道又会重启。
又或者谢四方此人心机深沉,他就是想重启下镜之战,到时候万方邪魔以他为首,修真界无人能将他如何。
玄策率先收回灵力,沉声道,“想其他办法吧,此阵就算没有人引,也非是rou身之人能左右。”
三人只能作罢,回到了太守池旁。
燕定山看见奄奄一息的杜生衣竟然还留有一口气,立马将灵力输给他,封住Yin气进入他的六脉,“谢四方终是留了他一命。”
容新皱眉道,“我们都以为这是七宫阵,没想到是七杀,看来谢四方早在之前已经将第七个人埋在弥音峰。”
燕定山担忧道,“数年前,玺欢宗还是他为宗主的时候,曾广交天下修士,他曾来太虚宗云游,与宗内长老的关系很是要好。”
玄策也道,“临仙宗亦是。他早已做了充足准备。”
容新思索了片刻,“燕宗主,我在问鼎阁时,曾看见阁顶有许多□□,那其中有关于Yin阳八卦阵的具体记载吗?”
燕定山回忆道,“我师尊归隐前曾今勒令不许后世弟子去翻阅,因此问鼎阁最顶层的禁制至今无人破坏。”
燕定山的师尊正是太虚宗的开山老祖,也是晋伯言的同门,玄策多少对他有些了解,“虚吾道人在下镜之战中为助晋前辈之力,已经伤了根基,如今不知去向,恐怕也是……”
“定山愿意拼力一试,问鼎阁的禁制用的是太虚宗不二法门的秘术,兴许我可以打开这个禁制。”
容新道,“当年郁青前辈在《点将布兵图》也有提到北斗七宫阵与Yin阳八卦阵,或许我们可以在古籍中找到破阵的方法。”
玄策点头,“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力求一试。”
于是众人便再次去了问鼎阁。
容新走在玄策与封亭云的后面,他总感觉前面两人的气氛僵冷,没走两步,他后背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率先玄策开口,对着封亭云说道,“真是出息,竟趁为师不在,打砸师门,还烧山放火,你是想与整个临仙宗为敌?”
容新这一听,脚下差点被小石子绊倒,便又听见面前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小心。”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容新连忙扶住旁边的树木,收起腿,继续同手同脚、侧耳偷听。
前面的两人沉默了一会,不久以后,封亭云才道,“是师尊不讲信用先的。”
玄策的声音冰冷严厉,“那你便来寻我,何必对缥缈峰下手?去了南疆几年,就不把为师放进眼里?”
封亭云干巴巴地回他,“不敢。”
玄策继续冷声,“你有何不敢?你将容儿尸身带走,还将他的地魂困锁在剑内,你是存心不给他魂归宗门。”
封亭云面无表情,“师尊此言差矣,容儿尚有一线生机,我怎么可能会放他离开?再说,师尊不也暗暗地收集他的七魄吗?失了七魄,他还能安心地度过幽冥海吗?”
玄策被封亭云一番反击驳得无话可说。
容新则为封亭云擦了把冷汗。
穿书之时,他知道封亭云一开始非常敬重玄策,但玄策除了小师妹,对哪个弟子似乎都不怎么上心,后来在师门中,封亭云被人陷害,玄策问也不问赏了他一顿罚,使得二人的师徒之情破裂。
后来封亭云跌入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