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可惜……待你好了,我们一同乘白鹤西游,可好?”
“我在你的乾坤袋发现了两张人.皮.面.具,原来那日在龙虎门西山泡汤的咸鱼是你……我早有疑……”
就这么耳鬓厮磨,直到日落海面,chao风吹干了封亭云脸上的泪痕,才又听见他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容儿……你是不是……是不是怨我……不要不理我……”
-
红衣谷。
当日,闻风yin从秋棠宴中被红衣谷的教主买下以后,便跟着教徒回到谷中。
红衣谷内种满枫树,秋棠宴之时,正是枫树变红的季节,满谷红叶飘遥,美不胜收。
闻风yin从此在红衣谷住下,数月后,他发现红衣谷与外界相传实在不符,传闻中红衣谷教徒吸人灵力、毁人修为、无恶不作,而他看到的,却是谷内的教徒因出身混杂,相互传授功法,常常因意见不合,大打出手,最后被谷中恶人“惩戒”。
所谓的惩戒,就是把自己毕生所学传教给谷中其他人。
常常因为有教徒因习的功法不同,体内灵力冲撞而口吐鲜血去找医师救命。
也常常有教徒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找教主讨要说法,最后被盛尊一掌扫出谷外,然后身受重伤又去找医师救命。
医师是谷中最受欢迎的人。
闻风yin从医师取了药到伏魔殿时,便听见殿内传来盛尊的声音,那声音竟带着罕见的无措,“他……死了?”
“千真万确。Yin谷寄附于身,他本就失了修为,根本承受不住这大盛的魔气,死了。”
盛尊坐在大殿的宝座之上,教徒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如此娇气的一个小东西……不怕疼吗?”
传话的教徒不敢回话,他在红衣谷传递消息的活儿也干了不久了……从来没见过教主露出这样的反应。
“玄策呢?”良久后,盛尊才开口问。
“回临仙宗了。”
“尸身呢?”又问。
“不知所踪。”
盛尊从宝座上站了起来,目光投向殿外,“玄策那狗东西不会让他死的。”
他在殿内走了几步,“本座都舍不得动的人,竟然被那脏Yin的玩意给附身夺命。”盛尊越说越怒,一掌拍在案上,那石案瞬间化作碎石。
传话的门徒后背生冷,额间的汗直淌。
离扶从暗处现身,“尊上,身体要紧,现在正是在第七层功法的紧要时刻,千万不可前功尽弃!”
盛尊面色Yin郁不定,“去把闻风yin寻来,一月之内本座要出关。”
离扶身形一顿,“尊上终于想通了?”那双阳之体的笼中人带回来有些时日了,但盛尊一直迟迟不愿意与他双修,功法也迟迟没有突破瓶颈。
盛尊额间的朱砂痣殷红得几近滴血,他咬牙道,“去寻人,时间拖越久,回魂越难。”
“是!”
躲在殿外的闻风yin苦涩地笑了笑,未等门徒出来,他便踏进大殿,朝着那个身穿金缕衣的男子跪下,“尊上,我愿意听差遣。”
-
天锦城。
容游又削瘦许多,他靠在窗台上望着礼本堂外的小榭发呆,这么坐着已经过了三日。
“主子,好歹把这些仙丹玉露服下,不然这副身体哪里折腾得住?”闻竹从屋外走来,手中端着盘子。
容游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眼珠子也没有动。
“主子……”容游从伽楞寺被容放带回来以后就是这副样子。短短几日,却一言不发,不吃不喝。
闻竹跪了下来,“主子,仙满楼和秦楼的生意已经落下多时,还有那么多部下在听候您差遣,您真的不管我们这些苦命人了吗?”
“当初您在鸡窝外把我捡回来,我就誓死要跟着您,闻竹现在看您这个样子,真的比死还要难受,您清醒些吧,容新少爷已经死了。”
容游终于动了动眼珠子。
闻竹抹了抹泪,指着桌子上的那盘东西,“这些都是容新少爷在去秋棠宴的路上塞给我的,他看出我对您的主仆情谊,命我将这些丹药收好,在您病发时按量给您化在食谱中服下,还要我不要告诉您。”
闻竹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主子,对不起,小的瞒了您,不仅仅是容新少爷的交代,也是小的觉得您虽然与他同是兄弟,但他毕竟是修仙之人……我原以为修仙人无情,却没想到容新少爷和别个不同。”
容游喑哑的声音响起,“他是个别个不同。”
闻竹僵住身体,惊喜地抬头看他,“主子,您……”
只见容游又道,“可他就是个骗子。”
容游从窗台上缓缓走下来,站在桌上看那些仙丹玉露,一一仔细地看过每一样。
下一刻,却一把将东西掀在地上,仙丹滚到了闻竹的脚边。
“骗子!骗子!容新就是个骗子!”容游失声大喊,双拳拍在桌上,“骗我……他骗我……他给我希望,又让我到如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