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一同嘶喊:“你能保证谁永远爱你吗?你不能!他犯了错,死有余辜!”
“喜欢男人,还不是躲在床底乞求我给予食物?沾花惹草,还不是像狗一样被链子拴住渴望被原谅?!”
“都是活该。”女子压根没想举起菜刀和人血拼,她一边声嘶力竭,一边往窗台挪去。
她早在大楼Yin面安置了绳索,只等时机一到悄然离去。
按下停止录音键,于歌抽出手,在脚下放下铁锅,双手举起表示不再阻挠。
就在摸上绳索的时候,女子瞥到楼下横停的警车,几位警员迅速从门口涌入,而窗帘后,也缓缓走出一位端枪的警员。
女子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暴雨倾盆,警车顶上红蓝相交的灯光映在墙壁上,大楼拉起了警戒线,媒体蜂拥而至,争相报道这起轰动全城的残忍凶案。
一片混乱之中,红毛和于歌背靠王大妈裁缝铺伫立着。
相机不断闪烁,围挤人群的伞在狂风下显得弱不禁风。他们交头接耳地看着警员忙碌地进出大楼。
红毛还未回神,“于哥,你知道警察快来了?”
“又不是小说,刑警的智商总比不上带着光环的主角。”于歌捏住刘海,将发丝里藏的雨水挤出去,“现代刑侦技术发展那么快,我能想到的,他们早就侦查到了。”
红毛张张嘴,还是觉得佩服。
“洛行之?”于歌眯眼,被几个小警员扶出来的可不就是洛行之。
“哎?哎!”警员不明所以,没想到刚从墙缝捞出来的人陡然有了力气,光着脚向外边冲去。
洛行之步伐很小,飞速冲到于歌身前,泫然欲起的模样倒让他有了Jing神。
于歌俯身,两指轻轻捏起洛行之shi漉漉的阔腿裤,果不其然,纤细白嫩的脚踝被粗重的锁链锁住,他的肌肤已被磨到破皮。
“还好吗?”
“不好!”洛行之扁嘴,扒拉开于歌的胳膊钻入他怀中。
于歌垂下澄澈干净的眸子,虚抬手,显然没有安慰的意思。
洛行之不再带着弱者的面具。
他穿入了一本没有主角的都市刑侦小说。
洛行之故意成为杀人犯的猎物之一,因为他享受接近失去理智的杀人魔,享受亲眼见到犯罪者癫狂的神情,更享受亲自成为案件中一位演员的快感。
唇角再次浮上诡谲的笑,又是一阵轰鸣雷声,洛行之轻声嘟囔:“书里明明没有你。”
他无所谓地想再蹭一下好闻的青年,却感觉一只微凉的手掐住他的脸将他推开,垂首直勾勾问:“什么书?”
于歌神色不变,“我耳朵很好。”
“头发是你放的,冰箱是你想让我开的,你是谁?”
摄像机对准记者,而记者身后俨然就是在墙边躲雨的三人。
红毛的发色招摇显眼,洛行之和于歌靠的很近。
新闻传递到清潭市每一个角落。
段秋两腿交叠躺在沙发上,斜睨拿毛巾认真擦拭发丝的老干部。
随着电视里字正腔圆的播报,刚坐下的严辞云动作一顿,见到画面中熟悉的身影,双眼危险地眯起。
他指尖泛冷,用力将浴巾摔下,不顾仍带着shi气的头发,直接取了车钥匙冲向楼下。
磕着瓜子的段秋:“?”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快乐每一天、俺是你哥~
明天咕咕,非跑路
第22章
于歌裤脚chao的厉害,箍的脚踝皮肤发痒,他悄悄用小拇指挠了下,边配合警察做笔录,时不时注意门外的动静。
楼上那小子行为举止异于常人,本就身份存疑,又嘟嘟囔囔说些莫名的话。
于歌顶着警察颇为不赞同的目光反复追问这位“受害人”,奈何他死死闭上嘴巴,对于“书”只字不提。
直到警车将人送到警局做笔录,于歌也没从他嘴里撬出一点消息。
笔录作完,外面果然没了洛行之的身影。而犯罪嫌疑人刚落网,于泽煜忙的脚不沾地,压根脱不开身教育于歌。
警局里一股正经严肃的味道,而外边暴雨刚歇,晚风总算撕开闷热的空气。没找到人,于歌站在警局前的台阶上,弯了弯有些僵直的膝盖。
奔波一天,许燕燕的死和梧桐大道断尸案都拨开云雾,尘埃落定后倒是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比如安抚周先生,比如搞清洛行之的来历,比如避开秋后算账的于泽煜。
于歌沉yin一声,直起身准备做一套扩展运动,只是手刚抬起,一个熟悉的人猛地钻入视线。
城市的霓虹灯闪的招摇,视线跨过机动车道,一人站在路灯下。
他的眉眼藏在Yin影中,朦胧的光线滑过硬朗的鼻子,抖落在宽而薄的肩头。他很高,衬衣的扣子依旧紧紧扣到最上面一颗,让颈线匿入领中。
“严…”踩过水塘,于歌半眯双眼,抬脚向外走去。
渣男独自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