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一不留神就会被削成人彘,没办法不紧张。
而且,十几年前,他还奉命逮捕过这位王虫。
几个原因加起来,让福禄儿有些尿频。结果没有想到偌大一个王宫连茅厕都没有!
之前说过的,虫族雌虫的唧唧是摆设。
虫族科学家称,再进化万年,也许我们就没有唧唧啦!
所以,福禄儿只好憋着了。
福禄儿来之前哭着问姚重华,能不能换个人。他和加文有仇,来这里可能会死的。
姚重华笑着回答:“就是因为有仇,所以才派你去。”
死了正好给加文泄泄火。
福禄儿是姚重华心腹,送他过来能完全可以彰显诚意,本身长得略显富态。
他在几个小时后,终于见着了加文。
当年的学生仔如今目光沉沉,福禄儿看见他如同老鼠见着了猫,不受控制的寒毛倒立。
四下无人,他跪拜道,“参见陛下。”
加文并没有为难他,赐坐。却许久没有开口。
福禄儿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奉我家大人的命令,前来拜见陛下。除此外,我还带来了贺礼。”
福禄儿是个实在人。
为了活命,他花了大把时间研究加文当初在帝国的癖好。本来资料不多,福禄儿研究的头都大了。
他当了姚重华这么久鹰爪,自己的家族也从下品世家晋升中品,存货自然不少。
福禄儿带来了两百斤能源石,两只黑色翅膀的小龙人。还有,林恩的骨灰盒。
加文看了一眼骨灰盒,气场更加冷冽。
“林阀不会祭祀林恩大人,”福禄儿额头上冷汗直流,“宋将军死后,无人祭拜。墓前长了许多杂草……毕竟他曾是陛下的养父。”
是的,福禄儿也知道,加文就是林嘉文。
但是他打死也想不到加文究竟是谁生的,只当是林恩收养的宋少羽的孩子。
加文的声音柔和下来:“那孤可该多谢你。”
福禄儿心中骤然一松,“不敢当,都是臣应该做的。陛下,我奉教皇阁下的敕令而来,希望能继续和陛下合作。”
他的声音无比谄媚,不知道的,还以为加文才是他的主子。
“合作什么?”加文饶有兴趣地闻。
“陛下有所不知,帝国的乐清辉将军去了域外战场,暂时不会归来。乐清辉用兵如神,极难对付。
“教皇阁下亲口承诺,说会拖住乐清辉,您刚成为王,主弱而臣强,正需要一场胜仗立威!此时就是最佳时刻。”
加文坐在王座之上,看着底下的人慷慨激昂。
如果不是康斯坦丁搞了那么一出,也许他的确该琢磨一下怎么让这些大家族心服口服。
他思考片刻,笑着问:“既然是交易,那教皇阁下想要什么呢?”
福禄儿心头一喜,赔笑道:“教皇阁下说,这是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这次他什么也不要。”
加文本来以为姚重华只是沽名钓誉,权利心极重。
听到这里,却觉得姚重华……他可能和上辈子某些人一样,是真的恨国。
就是有些奇怪,他到底哪来这么大恨意?
对自己国家的仇视甚至超过了对曾经侵略者的仇视。
“那很好,”加文含笑道。
福禄儿大喜过望,“既然如此,臣就先行退下,转告教皇阁下。”
“不急,”加文拍了拍椅子,语气温和异常,“孤记得,卿仪是被你抓进昭狱的吧?”
福禄儿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寻阳。”加文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带这位贵客去天牢。”
说罢,他起身拂袖而去。
福禄儿的膝盖一软,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的看着来人。
他被抓起来的时候,坐过的地面一片shi.热。
堂堂一个前任密查组直隶监察局局长,不知道让帝国多少世家半夜都睡不着的人物,竟然在虫族的王宫内,被吓到失禁。
***
加文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的陶瓷罐上。
这是他父亲的骨灰盒。
掐指一算,林恩已经离开他四十多年,他却没能祭拜过一次。
一只手在此时搭在他的肩上。
“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康斯坦丁说。
加文回过头,视线在康斯坦丁的脸上掠过,笑容有些勉强:“您怎么突然来了。”
大概意识到自己脸色太难看,加文尝试了几次,最终也没能笑出来。
康斯坦丁静静看着他。
虽然当了几年除夕,但天性的冷漠让他难以共情。
不过,这不妨碍他看得出加文心情不太好。
“发生什么事了?”康斯坦丁的声音有些迟疑。
加文压下了心里错综复杂的情绪,打起Jing神道:“没事,可能只是有些累。倒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