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完全不一样,但是你还是喜欢他。
沈羡鱼到现在都记得,他姐夫说这段话的时候,有多迷人,眼睛里都带着光,幸福的气息直往外冒。
咳咳,至于后来被他姐听到姐夫夸其他女孩子拖进房揍了一顿这件事,还是不要想了。
太丢人了。
“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顾临渊抿了抿唇,说道。
“啊?”沈羡鱼一脸错愕。
“要是我真的对你不好,那也是我罪有余辜。”顾临渊停下脚步,眼中满是认真,“阿鱼,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因为其他的才喜欢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变成什么样,我都一样喜欢你,你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
“更何况,你又不是无缘无故针对他们的,是他们伤你在先,你不过是为了自保,才奋起反抗的。”顾临渊叹了一口气,将沈羡鱼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只恨没有早点遇见你,没有早点保护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沈羡鱼眼睛瞬间shi润了。
有时候,打败一个人的,不是尖锐的刀剑,也不是粗壮的棍棒,而是一句温柔的言语,或者一个温暖的怀抱。
就像用泥土高筑的城墙,看似坚不可摧,炮弹都轰不开。
但是一点点雨水,就能让它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沈羡鱼已经记不清上次哭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了。
没有父母亲人护着的孩子,没有资格也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他们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为了将来而努力,一刻都不能松懈。
松懈了,这辈子就完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紧绷的弓弦,不能松开,松开,反噬的会是自己。
沈羡鱼承认,刚开始答应顾临渊,确实是因为被顾临渊缠得很了,才做的决定。
但其实,心里还有一点渴望在的。
要是他真的不愿意,顾临渊的下场可以参考一下三皇子。
滚烫的泪水浸shi了衣服,几乎能灼伤顾临渊的灵魂,他紧紧地抱着怀里即将过门的小媳妇,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样好一个人,那些家伙怎么忍心伤害的?
想到让人调查沈羡鱼以前的生活,顾临渊眼中满是戾气。
他们家阿鱼还是太心软了,还给那些人留了底子,但是,他就不会客气了。
顾临渊低头,温柔地亲了亲沈羡鱼的发璇儿。
没关系,他会一笔一笔,从那些人手里讨要回来。
几日后,顾临渊置办的嫁妆陆陆续续运往沈羡鱼的所在的小院子。
东西太多,小院子不够放。
顾临渊早就将周围一片屋子都买了下来,并且请来工匠,重新安排一番,将墙壁打通。
沈羡鱼之前敬献给太子的两本“古籍”经过试验,发现特别有用,太子将这件事上报给皇帝,并且呈上了改良的武器和高产的粮食。
皇帝本来就因为沈羡鱼酿的酒对他颇有好感,知道这件事,更是龙心大悦。
一挥手,就给沈羡鱼赐了一个泰安郡主的称号,赏赐了一座府邸并不少嫁妆。
成亲当日,沈羡鱼一大早就被丫鬟唤醒了,然后开始梳妆打扮。
换衣服这件事是自己来的,担心让人知道他是男儿身。
但是衣服太过繁琐,最后穿好了,还是让丫鬟帮忙整理了一番。
原先想着最多梳个发型,带个发冠,没想到,还被按着铺了粉,涂了口脂。
然后静坐在屋子里面听别人贺喜。
沈羡鱼从未想过成亲会这么繁琐,好在这辈子只有一次。
劳累了一天,最后坐到喜房里骨头都要散架了,脖子也快断了。
揭开盖头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直夸顾临渊有福气,娶到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沈羡鱼之前一直素面朝天,也很漂亮。
这样装扮一番,简直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顾临渊的视线太过火辣,沈羡鱼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了一下。
于是,屋子里的一群男人眼珠子都直了。
顾临渊瞬间不爽了。
这种场合,倒没有人敢说沈羡鱼是没有娘家和离过的女人,彩虹屁一个接一个,他都听得不好意思。
顾临渊不愿意让其他人盯着沈羡鱼看,将人全都赶了出去。
一般来说,成亲当天是要闹洞房的,无奈顾临渊板着一张脸,看着特别吓人,没人敢捋老虎胡须,只能讪讪地出去了。
“阿鱼,我一会儿让人送些吃食过来,你头上这些东西,先摘了,看着怪累人的。”顾临渊咽了一口口水,温声说道,“要是累了,你……你先休息,我马上就回来。”
“嗯。”沈羡鱼点点头,他也觉得头上的凤冠太沉了。
“那我、那我先走了。”顾临渊又站了一会儿,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眼中满是不舍。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