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舒摆摆手,谦虚道:“没有没有,一般一般。”他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大有确实如此的意思。
阮星舒嘴上说要睡觉,最后却跟这群少年聊了一晚上,后果就是白天呵欠连天,晨练的时候被负责人揪出来做了典型。
阮星舒已经从那些少年口中得知,这个负责人没什么真本事,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酒囊饭袋。
此人心中早就对这些富家少爷不满,趁这个机会,想着各种法子折腾他们。
这群少年本想着能从此处学到一些东西,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就在昨天,他们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他们是人质,朝廷根本不是真心培养他们的。
这个负责人可能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这么侮辱他们。
是的,侮辱。
一大早过来,阮星舒就被这个负责人尖利刺耳的嗓音吵得头疼。
一瞧更是发现,这人的修为在他这般年纪里,只能算稀松平常,也就只能哄哄十几岁的孩子。
这人想拿阮星舒开刀,阮星舒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双方动起手来,阮星舒完胜。那人的脸色挂不住了,就更用力的折腾这群少年。
少年们担心了一晚上,心中惶恐不安,脾气本就不太好,现在见这人这般态度,就更愤怒了,双方发生口角,结果就打了起来。
阮星舒作为□□,成为风暴的中心,那些冲过来的士兵全都冲着他去了。
阮星舒一面躲避,一面大叫委屈,“你们之间积累的恩怨关我什么事啊,我是新来的。”
霁林一脚踹翻从后面袭击阮星舒的士兵,说道:“专心。”
阮星舒嬉笑道:“没事,我就是一只手也能把这些人揍趴下。”
这边动静闹得大,很快就惊动了此处的将领,阮星舒连同那群少年一同被关了禁闭,阮星舒作为挑事的头目,更是有了被关三天的殊荣,而且是单独关押。
禁闭室内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更没有一丝声音,阮星舒进去后躺下就睡。
阮星舒是被食物的香气唤醒的,睁眼一看,就见霁林坐在身侧,旁边燃着一盏灯。
阮星舒奇怪道:“你怎么在这儿?”
霁林将筷子递给他,阮星舒接了过去就想明白了。霁林虽不受宠,但到底是皇子,尊卑有别,这里的人可也不敢罚他。
阮星舒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霁林道:“戌时。”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难怪觉得饿的厉害。”阮星舒嘀咕一句,端起饭碗就吃了起来,他还不忘邀霁林一起。
霁林道:“我吃过了。”
阮星舒吃完饭十分自觉得将碗筷收进了托盘里,他对霁林道:“多谢小师弟给我送饭,辛苦了。你出去后好好休息吧,等我出去了,再好好折腾他们。”
霁林道:“我留下来。”
霁林的声音很轻,阮星舒还是听清了,他动作一顿,看了过去,霁林扭开脸。
阮星舒笑眯眯道:“小师弟,担心我?”
霁林道:“没有。”
“哦,那就是舍不得我。”
霁林瞪了阮星舒一眼,他没说话,耳朵尖却泛上了一抹红,在暖色的烛光下显得十分可爱。
在阮星舒的注视下,霁林耳尖的红痕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很快就爬到了脸上。
阮星舒见此,逗弄的心思越来越浓了,他搓了一下手,一脸坏笑道:“小师弟你别不好意思啊,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也不放心……”
霁林忽然拿起身旁的烛台,阮星舒心说他不会是想用烛台砸我吧,下一刻他就看见霁林将烛台送到唇边,“呼”一声吹熄了烛火。
禁闭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阮星舒愣了许久,接着爆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阮星舒与霁林在禁闭室待了三天,出来的时候,发现那群少年待他们十分热情,显然是将他们当成了战友。
阮星舒悄声对霁林道:“也算是因祸得福。”
接下来几天,阮星舒同这群少年一起与此处的士兵斗智斗勇,度过了一段十分快乐(?)的时光。
军营远离京都,消息闭塞,阮星舒,霁林一直得不到霁云的消息。终于有一天,他们寻到机会,悄悄回了京都,潜入宫廷。
二皇子所在的琼安殿有专人看守,甚至还设了结界。
阮星舒与霁林伏在暗处往殿内张望着,就见欧阳老先生在一名侍卫的护送下走了出来。
阮星舒低声道:“是欧阳老先生负责给霁云医治,那霁云应该不会有事。”
霁林嗯了一声,他似是松了口气,可紧锁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阮星舒知道霁林在担心什么,霁云拖着重伤的身体参加宫宴,就是想让朝臣看清他们效忠的皇帝是个什么模样。
霁云会知道沈克的存在,是不是说明霁云的伤与沈克有关?沈克的事情暴露,皇帝还会容下霁云吗?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