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齐风待阮星舒极好,甚至可以说是当成亲儿子一般疼爱。
阮星舒也确实争气,处处都出挑,处处都优秀,最后还不声不响的就把沈克给宰了。
霁林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齐风捡到阮星舒是在苍游岛阮氏一族出事之前。
如此说来,阮星舒确实跟苍游岛没有关系。
阮星舒将霁林的神色变化尽数收入眼中,他笑道:“苍游岛阮氏一族一直都是沈克的心头之患,虽说多年前他灭掉了阮氏族人,可也一直担心有幸存的族人留下。”
霁林心下微动:“所以你……”
阮星舒眼底笑意加深,他点头道:“所以我假冒苍游岛阮家人,让他以为苍游岛阮氏一族仍有幸存者,那沈克果真上当,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个解释确实说的过去,可是霁林心底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又想不出,就只好暂时搁下了。
阮星舒道:“娘子,我都交待清楚了,你可答应过的,不许生气,不许秋后算账啊。”
“不算。”霁林道:“只是……”
阮星舒睁眼:“只是?”
“婚书呢?你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阮星舒眨眨眼,随后揶揄的笑道:“我就知道,娘子你肯定十分在意婚书的事,还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老实交代,这么些天,心里急坏了吧?”
霁林笑了一声,也不否认:“是啊。”
霁林这般坦诚,阮星舒只好举手投降,他笑道:“娘子你放心,婚书我收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等咱们百年之后,当陪葬品跟咱们一起埋了,咱们呀,生生世世都是一对。”
阮星舒这话说的甚是动听,霁林心底的担忧少了一些。
阮星舒跟霁林在殿中又待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就见欧阳明静坐在院中的石桌前。
欧阳明静一身蓝衣,气质温雅,被周围的绿叶红花一衬,十分好看。
阮星舒走上前,还未走近,欧阳明静就转身冲他笑道:“阮公子,聊完了。”
阮星舒撩起衣摆在欧阳明静对面坐下:“明静,你还是叫我星舒吧。”
欧阳明静点点头:“好。”他拎起桌上的水壶给阮星舒倒了杯茶,动作流畅,水也一滴没洒。
阮星舒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这覆眼的白布其实是装饰吧。”
欧阳明静将杯子递给阮星舒,笑道:“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
阮星舒抿了口茶,声音里有些惋惜与怅然:“我若是去的早一些,可能……”
欧阳明静轻轻摇头:“千万不要这样说,若不是你跟陛下,我伤的就不只是一双眼睛了。”顿了下开又道:“可能这时候我坟头上的草都两米高了。”
倒是没想到欧阳明静会这样说,阮星舒没忍住笑出声,他说道:“不会不会,真那样的话,我肯定会给你扫墓的,断不会让你坟头长草。”
欧阳明静轻轻摇头,也忍不住笑起来。
阮星舒端起水杯道:“咱们得有五六年没见过面了,这些天辛苦你照顾我。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阮星舒说的许久不见指的是他正常的时候,以前他“病”了,并不记得欧阳明静。
欧阳明静道:“星舒,客气了。”
白玉水杯碰在一起发出动听的脆响,在这脆响声中,那段少年时光似是就在眼前。
六年前,京都。
入了夜的京都华灯璀璨,长街上人声鼎沸,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子,有卖小食的,有卖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的。
阮星舒穿行在人群中,脸上带着快活的笑意,忽然,他停下脚步,从身旁的一个摊位上拿起一张形容可怕的面具往脸上虚虚一带,冲身旁的人道:“看,霸气吗?够不够凶?”
霁林一袭白衣,气质清冷出尘,他看着阮星舒手里的面具,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字:“蠢。”
阮星舒啧了一声,他放下面具,正想教训霁林几句,忽被一阵香味引去了注意力。
阮星舒顺着香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小摊子前围满了人,他一把拉住霁林的手腕,说道:“走,过去瞧瞧去。”
霁林没有防备,被阮星舒一路拉到了摊位前。
走到跟前,才发现这小摊子卖的是烤面筋。
正值夏季,京都的晚上虽凉爽,但靠近烤架还是十分热的。不过烤架的热浪搭配上烤面筋的香气,别有另一种舒爽的感觉,让人心情舒畅。
阮星舒对霁林道:“京都竟然有卖烤面筋的,我还以为只有咱们那穷乡僻壤的地儿才有这些小吃食呢。”
烤面筋的老板是名中年男子,国字脸,给人的感觉十分憨厚正值,他听见阮星舒的话,笑道:“小公子,这吃的东西哪里分什么高低贵贱,好东西啊,到了哪里都受欢迎。”
阮星舒道:“大叔说的极有道理,是我说错话了。”
老板似是很喜欢阮星舒,一面给面筋洒调料一面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