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斐格已经对单方面的搏杀失去了耐心,他引以为傲的战士丧失了战斗能力,可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虚弱的病猫。
他气急败坏地怒吼:“你们离的这么远,乐趣在哪!”
他想要的乐趣令人胆战心惊,他想要的服从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不是没有感情,忠诚也不代表他们愿意沦为可悲的牺牲品,更何况这场试验是毫无意义和价值的。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大概就是看着一个人从理智走向癫狂。
安珀撞上了刀尖,这一刀扎进去,下一刀又剌开了口子,可他完全不知道疼,尽管已经血流不止。
他完全退化了,丧失了所有的进攻招数,只能用双手和牙齿作为武器,撕扯着他能捕获的猎物。
莱恩的声音卡在嗓子里完全发不出来,他作为Daze的创造者,却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
他是那么懦弱又无能,只能眼睁睁眼睁眼地看着安珀被毁灭。
他拼尽全力要向前扑,可他的手臂被禁锢着,头发还被恶意拉扯着。
太疼了……
安珀又被捅了一刀之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莱恩眼睛一花,差点先他一步栽在地上。他无力地垂下了头,突然发现沙斐格已经松开了手。
沙斐格靠回了轮椅上,他在刺激和了结之间徘徊了许久,最终命令手下把莱恩扔了出去,并塞给了他一把匕首。
你死我亡的较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安珀被推了一把又一次失去了方向,他徒劳地转了几圈,在碰到莱恩的一瞬间,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他狠狠地把手挥向了莱恩,在他脸上留下了三道鲜红的血印。
莱恩被他打的向后退了几步,握着匕首止不住颤抖。他胸口鼓胀着,情绪马上就要超出负荷爆裂开来。
他知道没人会给他再选择一次的机会,但他却愿意为此背负杀戮的罪名,尽管他最不愿意让这一切发生。
他微笑了起来,以一种不还有的从容态度迎向了安珀。
温暖的胸膛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温度,他最熟悉的心跳也变的如此陌生。
匕首偏移了位置刺进了安珀的右肩,莱恩趁机扭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如果安珀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他也许能想办法弄晕对方。
可他的力气还不够控制已经神志不清的安珀,暴露的侧颈侧劲迎上了最凶狠的一击。
安珀咬着他,牙齿瞬间刺穿了皮rou,当血滴又一次浸润了他的嘴唇,兴奋感却被狂躁取代。
他猛烈地挣扎着,换来了莱恩又把匕首刺向更深处。
他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松开了嘴要后退,可他的小腿也遭受了重创,莱恩发狠地踢着他,在他踉跄的脚步中,压着他一同倒在了地上。
莱恩抓住了空档,按着安珀的头在他的太阳xue上砸了两拳,下一个瞬间他就看到了星河。
“杀了他们吧。”护理师伏低身子在沙斐格耳边说。
此时的沙斐格正在为这场Jing彩的表演鼓掌,他让护理师把他推的更近一点,最后的收尾必须由他亲自完成。
他的笑声回荡在避难所里,却被突如其来的枪响打断。
先是一声,接着又增加到三四声,直至变成连续不断,从一个通道蔓延到了另一个。
护理师迅速反应了过来,指挥着剩余的人员撤退,可沙斐格却被枪声折断了最后一丝理智。
这场表演实在太Jing彩了,Jing彩到他已经忘了身后穷追不舍的疯狗。他以为的优雅离席显然并不存在,抱头鼠窜的机会倒是有很多。
他发了疯一样地咆哮:“谁也不能走!”手枪上了膛,他把本该喂给莱恩的子弹送进了护理师的胸口。
护理师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扒着轮椅慢慢瘫在了地。他胸口涌出的血水染红了他的双眼,他知道自己至死都不会瞑目。
手下没有了再保护沙斐格的理由,他们崇尚的领导者疯了,先于敌人,他们会死在自己人的枪下。
沙斐格冲着四散奔逃的人开了两枪,又把枪口指向了莱恩:“还没有结束!”
安珀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莱恩闭着眼睛紧紧抱着他问:“Ann,你想听摇篮曲吗?”他的语气轻快,就像每次惹怒对方后理直气壮的撒娇,“我还没有和你说过吧,我从小唱歌就能吓哭整个班的同学,你还要听吗?”
他的话音随着瞬间熄灭的灯光落下,黑暗中到处都是的咒骂声,通道里的火光变得的更加明显。
只是短短几秒,他又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
电磁弹让一切的现代化装备失灵,没有热感应装置,他们便和盲人无异。
气体弥散的速度并不快,但超出正常水平的浓度,会让他们立刻丧失行动能力。
效用在慢慢发挥,这一切似乎与莱恩没什么关系,他贴近安珀,用他能想起的最温柔的语调说着:“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