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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摆烂的最高境界就是自我催眠。
就像那句老话,谎话说多了便会成为真的。
所以只有你脸皮够厚,催眠自己的方式够彻底,那么不管真实与否,她说是那便是。
听起来像绕口令,说白了就是让自己说谎的时候更有信念感罢了。
白蔓蔓假装镇定的说出惊天大秘密的时候,她便是这样自我催眠的。
什么负心人呀什么的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我可是正经的已婚人士。
什么名分呀什么的也别找我,姐可是给了安家费的。
实在不行再赔点,渣男不都这么干的嘛,别以为修仙世界了不起,你们不就是能打么。
想到这儿她偷偷扫了一圈对面的几人,后背瞬间崩得更直了。
心里碎碎念:真打起来还是有点危险呐...毕竟十个金丹修士,他们才俩。
但目之所及的男人们有的神色窘迫,有的若有所思,有的甚至面如死灰,将她发散的思维拉了回来。
想到他们往日一个个气宇轩昂,神采飞扬的,现在因为自己成这副样子,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良心这个东西她其实还是有一点儿的,虽然不多,但也差不多有绿豆那么大吧。
刚想发发善心安慰安慰他们,却被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昙泠打断了。
只见他长身一纵,提着剑一脸的戒备的跃出了门去。
随后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吵杂声和一群人跪地哀求的声音。
一女子口中哀哀的求饶说他们是被派来伺候的侍者,同时来通传有人求见白蔓蔓。
本还竖起来耳朵听门外情况的她听八卦听到了自己,不免好奇也移步到了门外。
刚出了门口就见到几百米开外一堆男男女女卑微的伏在地上,而昙泠则是抱剑站在一房顶上俯瞰着他们。
呵,好家伙,师兄好会装逼。
顾不得吐槽,目光扫了下那些瑟瑟发抖的侍者们,愣了一秒,突然懂昙泠为何如此了。
一群人衣着单薄,面容姣好,女子都是豪ru半露风情万种,男子更是骨架量小清秀柔弱,而且男男女女加在一起刚好十人。
他们哪像是侍者啊?
这摆明了是给十个金丹修士送来的炉鼎吧!
想必白蔓蔓与昙泠一同前来,被众人默认二人是一对,没被安排。
而这十人对央国来说可是要讨好的上宾,便给他们安排了十个炉鼎过来。
甚至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口味,体贴的安排了不止女还有男。
想到这里她眉头一皱,差点骂出声。
想的还挺周到啊?!
艹,真是岂有此理!
虽然他们几个在自己这没名没份的,自己也正在想办法摆脱他们,但是好歹也是她的裙下臣!
最差也算半个自己的人,哪里轮得到别的不三不四的人来染指的道理?
想到这她突然心口有点堵。
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多少在乎这几个人的,并瞬间为自己的气恼找好了借口:
他们好看又好睡,玩具被人碰了,多少也会有点不爽的吧?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时气愤,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想同人家划清界限......
...
而昙泠拿着剑霸道的站在房顶,摆明了不让他们进,也不让他们出去的意思。
在屋内时他感知到门外有气息浮动,虽然他们早已将这间屋设置了阵法不担心会被人听了墙角,但他谨慎惯了,便先于众人控制住了这群试图靠近的侍者。
炉鼎虽在炫华大陆是禁止的,但是世家内还是难免有之,更何况这种君主制的国度了。
可多半炉鼎都是练气不到三层灵根极差的苗子。
可怪就怪在这被送来的这十个秀色可餐的炉鼎,修为都到达了练气九层。
央国连筑基修士都能得到极大的尊重,这一个个貌美年幼,怎样都该得到更高的待遇才是。
怎么被这样轻易的被当成炉鼎相送呢?
...
昙泠和白蔓蔓的视线在空中遥遥相会,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下一刻昙泠手中的剑便直直的刺向队伍最面前的娇柔女修。
寂灭苍穹剑气息强横已将那女修的脖子上划出了血口,汩汩的鲜红血ye滴落至她丰满的胸脯,而强大的威压却让她叫都叫不出声。
他斜睨了队尾最清瘦的少年,悠悠道:
队伍最后的男修,你,将人请进来。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一般人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就连白蔓蔓也是一愣,这才想起,刚才分明说有人来找她来着。
说是来的人拿了一个钱袋子当信物,还是个筑基期的修士。
她想来想去自己也不认识这么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