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头对小丁说道:“学着点!这是钢子教给你的另一个本事,那就是原则!啥叫原则?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明白了吗?”
赵总还以为我是因为他花了钱却没干,而心里过意不去,拍了拍我的肩膀,伸出大拇指一比,道:“你牛逼!”
赵总隔着车窗说道:“明天上午九点半开会。最好还是去听听,今年钢材市场的变化这幺大,对你们公司的生意也有很大影响,那些都是老油条,大家一起想个办法应对原料上涨,你们也能受益!”
夜晚的滨海比临海凉爽,街上的行人也比较多,看着两旁光彩夺目的霓虹,我有些悲伤。看似纸醉金迷的繁华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食不果腹的贫穷?人前的欢声笑颜,能掩盖住背后的辛酸苦泪吗?车外各大商店的门口,高音喇叭里响彻着痴男怨女撕心裂肺的哭吼,在这个情爱泛滥的时代,有多少人还坚守着自己的那一分纯真?
前一递,道:“妹子,这些钱……给你!”
实在是丢不起那脸,干脆把钱塞回钱包,放回口袋。田咪咪重新浮现出笑脸,搂着我的胳膊说道:“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这个妹妹,就把电话号码给我吧!”
,有这幺多人为你祈祷,不知道我死后,能有几个人给我送行!”
我有点心虚,搞后面不算吧?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说过,我不找小姐……这是原则!”
我笑着捶了小丁一拳,骂道:“牛个屁!我就没干!”
我还是点了两根菸,一根放在桥墩上,一根自己抽。
车到平安酒店,我和小丁走下来,对赵总摆手说道:“也不请赵哥上去坐了,袁姐还在家里等着。王哥路上小心点,到家打通电话给我!”
这话我听了很反感,却无法反驳,只好郁闷的“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赵总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小子,行!这幺长时间,我和小丁在外面坐了好一会儿了!”
一车子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上班不准带手机,我放在休息室了。我叫田咪咪,记住了。哥叫李钢,我也记住了!”
我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苦着脸看着赵总说道:“哥,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车过滨海大桥,只见行人依然很多,桥中央的花坛也越摆越大了。
赵总一脸怀疑的盯着我说道:“你说什幺?你没干?”
话一说完,赵总和小丁都愣住了。
赵总歪着头,一脸猥琐的笑容,看来这家伙的酒已经全醒了。
我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走下来。
赵总以为我心情不好,伸出胖手拍了拍我的胳膊,说道:“别伤心,兄弟!这个社会,赚钱最重要!有了钱,给他家孤儿寡母的救济一些,也算是尽了你们兄弟的情分了!”
“那小妞怎幺样?”
在桥上的人竟然比白天还要多,很多人对着花丛鞠躬。
我隔着田咪咪的衣服轻咬她的胸部一口,笑道:“你这个鬼丫头!我走了!”
我突然觉得这个举动很愚蠢,脸红脖子粗了半天,才唯唯诺诺地说道:“不是……我知道钱不多,……唉!”
小丁也比来的时候欢畅多了,看来酒劲也下去不少,朝我竖着大拇指,道:“将近三个小时!钢哥我服了你了!牛!”
一根菸还没抽完,就见赵总在马路对面的车里摇下车窗,对着我猛挥手。我突然觉得很烦躁,本不想理他,但毕竟这里不是临海,生意还要谈,况且人家也确实不认识老大,没必要陪着我在这里耗着,于是压下火气慢慢走向车子。
我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兄弟,再等两天,等事一忙完,我就接你回去。你好福气
说着接过我的手机,飞快的按了一组数字,然后按下拨号键,等那边有回音了才挂掉,将手机还给我。
田咪咪的笑容在瞬间凝固了,看着我的眼睛布满一层水雾,半晌才自嘲的笑了笑,道:“小费吗?还是算我给你后面的补偿?”
我呵呵一笑,道:“我哥帮我安排的,当然可以!”
赵总扭头说道:“快点啊兄弟,长时间在桥上停车不好!”
我刚想拿出手机,小妮子又补上一句:“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打电话,你要是想妹妹了,就打给我!”
江面上,点点烛光宛如漫天繁星,那是人们为英雄做的指路灯,为我那失去的兄弟照明前往通向天堂的道路。放眼望去,一盏盏纸做的照明船竟然绵延不绝,一直和远处的天边连接起来,和繁星混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水。
我的脑里响起田咪咪那优美的歌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幺?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幺?擦干泪,不要问,为什幺……”
我安静下来,对老王说道:“王哥,停一会儿,我下去看看。”
我一上车,赵总就叫老王开车,接着扭头对我说道:“听说那个人是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