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干脆压得更开,整个人也俯下去,很真诚地跟他科普:“剧烈运动过后必须放松拉伸到位,不然ru酸严重堆积,保证明天疼得你下楼都走不好路——大家都误会我在床上欺负你怎么办?我一个成功的青年企业家,有那种传闻不合适。”
“贺天!!!啊——好痛啊!”
“轻松、深呼吸吐气,我轻点好不好?再十秒就好。”
莫关山从小到大不耐痛,他妈妈到现在还会拿他小时候打针哭到整个科室都来安慰他的事笑话他,告别体育老师的半小时蛙跳的学生时代,他已经很久没遭过这种痛了,捶床又捶人,但贺天就是不松手。
贺天还笑,等莫关山挨过漫长的十秒,他已经不知道困顿为何物,贺天放开他的腿趴在他身上缓了一会才收了笑。
“怎么那么可爱呢?越是怕疼越要好好放松知道没?不然明天疼死你。”
“滚蛋!贺天你他妈的!滚!从老子身上滚开!”
莫关山恼羞成怒,拳头捶得贺天身上咚咚闷响,贺天就不一样了,他可耐痛了,他完全不顾莫关山反抗,继续他的放松大业。
“刚才是拉伸,现在是按摩,你享受一点好不好?”
贺天的手按在莫关山被拉扯得不停颤抖的大腿内侧,揉面一样细细掐揉起来,莫关山顿时叫得更惨了。
刚才拉伸那是干疼,现在是又疼又痒得厉害,唯一的共性就是躲不了。
“啊——好痛!唔!别捏!松手!!!”
莫关山连哼哼带叫唤,又一直扭动躲闪,两人叠在一块这么闹,贺天差点都把持不住,但他坚持很正经地给莫关山揉完了两边大腿——因为莫关山哼哼的样子太可爱了,要不是后来都要疼哭了,贺天真不舍得停。
但真是眼泪汪汪看着也招人,于是贺天捏完他大腿,最后起身的时候,愉快地在莫关山Q弹的蛋蛋上抓了一把,让莫关山悠扬的“叫床”有个完美高亢的尾音。
“贺天……我要杀了你……”莫关山侧滚到一旁,膝盖抱到胸口,气都喘得都带点抖。
贺天畅快地吐了口气,逗莫关山真让人身心舒爽。
“别跟被我干嘛了似的,都是为了你好,现在没那么疼了吧?价值十万的放松课程白送还不高兴?”
“你滚!”
贺天笑够了,大字摊开,跟他对“工作行程”,用脚搭着他开始念:“今晚元旦宴——往年是没有的,正好你回来了,我那些叔伯姑婶都听到风了,今晚是要热闹了~”
莫关山一脚想把他踢开,奈何实在还腿软,恶声恶气想要罢工:“我不去!你找别人!反正我看你相好多得很,排着队呢你何必找我。”
“哎你怎么知道很多人喜欢我?别吃醋了,我就觉得你好,但是你要是不让人知道我喜欢你,我的爱慕者会把你酸死的。”
莫关山蓄了力狠狠踹了他好几脚,边踹边骂:“不要脸!谁都、谁都喜欢你!你他马财神爷啊!”
“那你说吧,”贺天两腿一缠,夹住他的小腿,“我是不是你财神爷?现在可是财神爷求你办事呢?”
莫关山重重哼了声,贺天话倒是没错,他确实不是一般地钱多还舍得给,就是……要求也不是一般人能满足的。
“我不想去……你真的好烦……”他怯场了,从他来这开始就陷入了一种极度真实的见家长氛围,并且不是好解决的那种。
都赖贺天,好好的闹什么喜欢不喜欢,搞得现在他真怕出去见人。
“这样好不好?就今晚最后一次,后面还有两天,我把你藏起来,谁来也不让看见行不行?”
“我不想见你,最好你藏起来。”
“好啊……我们一起…藏在被窝里好不好?”
眼看贺天的魔爪就要伸来,莫关山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按摩后发软的腿让他差点给贺天磕了响头,好不容易扯着窗帘站住了:“停!我起来了!别烦!”
“遵命,夫人。”贺天目的达成,也一跃而起,去给莫关山安排下午茶和晚上闪瞎狗眼的情侣装。
晚上的人……很多,非常多。
莫关山发誓,经此一役,他再和贺天这种有钱人做生意他就是狗——说真的就算是流浪狗处境也没有他这么艰难吧?
因为穿衣服的时候贺天耍流氓,他们耽搁了一会,下楼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老天,人山人海红旗招展,排场大得不得了,贺天搂着他出去,底下那些人,眼睛跟聚光灯一样刷地盯过来……
初中时候做蠢事第一次在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念检讨也没感觉这么紧张。
他一下子掐紧了贺天的手,贺天大惊小怪地小“嗷”了一声,莫关山下意识捶他一拳,都忘了紧张了。
“这么多人?!”
“都说了好多人喜欢我的,你快点亲我一下宣誓主权,我不反抗。”
“我砍死你的时候你别反抗——”莫关山咬牙切齿地瞪他。
贺天摸摸他的头又捏捏他后颈,一副要亲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