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我希望你滚远点!”
贺天叹息着抚他的背:“好吧,是我心里话,自从他出现,小莫仔就对我特别凶,也不像之前那么喜欢我了,我可是很难过的。”
“谁喜欢你了!就算没有他!老子本来也就很烦你!”
“小骗子,你就嘴硬吧——快点起来穿衣服,老公带你去骑马。”
莫关山很纠结,他真想抽贺天,但骑马……吸引力也有点大。
莫关山笃定,贺天肯定没有跟李礼说那些什么婚约不婚约、生气不生气的废话,但又肯定还是说了点什么。
因为在马场李礼还是出现了,不过只是没再凑上来,就远远跟着。
莫关山心情好了,大概因为天气很好,没那么冷,他的马也很可爱。
跟贺天和他的废话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出了门有外人了,贺天简直废话多到爆炸,一直似有若无地跟别人炫耀莫关山今早在他脖子上的咬痕——莫关山怀疑他自己又用手给自己掐痧了,不然不可能红成那个样子……
除了炫耀,搂他亲他这种小动作一刻不停,莫关山一边掐他大腿一边假笑不止,气得牙痒痒。
还有就是,黑哥是匹马。
谢天谢地,他真的松了口气。
他已经要被贺天搞疯了,再出来一个野男人,他就退钱回家,从此了断职业生涯。
贺天的马,工作人员介绍说是赛马,贺天十几岁的时候陪他拿过很多冠军。
莫关山倒是没想到贺天看起来毛病不轻,年轻时候还拿过赛马冠军。
难得贺天没有顺杆爬就舞起来,只是有些感叹地拍拍黑哥油亮顺滑的鬃毛,然后带莫关山选了一匹温顺善良的棕毛马,叫松茸,亲自教他骑。
虽然莫关山不希望他来教,但是……唉算了。
骑马还是很有意思的,莫关山很快就忘了不知道在哪的李礼,看电视上大家风驰电掣是一回事,自己爬到马上之后,都不敢让马快走两步。
贺天也也不牵自己的马,真像个教练似的跟着莫关山,给他牵绳,教他上马下马。
要不是贺天的手在他上下马的时候不停地吃他豆腐,莫关山都要以为这人开始正常了。
还好本身是在玩危险项目,贺天也不敢太过分,只是在莫关山上马的时候托一托掐一掐,让人不得安宁又不至于摔死。
“你……”莫关山边听他说的用腿侧夹紧马肚,让松茸走快两步,他紧张地揪紧了缰绳,抽空骂贺天两句:“你少耍流氓!烦死了!”
贺天的手搭在他穿好骑靴的脚踝上,拒绝这个要求:“我都要后悔带你来了,你知道你穿这套骑士服……啧,”贺天拉着缰绳,让松茸停止向前,他压低声音问莫关山:“以后可以在家只穿给我看吗?”
“等哪天干掉你的时候穿!啊啊啊……卧槽慢点慢点……”
贺天笑着帮莫关山扯住松茸的口嚼绳,让他们平稳前进,目光忍不住又落在莫关山身上。
刚才莫关山去换衣服他没去,陪黑哥说了会话,黑哥老了,也许过不了几年就要跑不动了,他回来时间少,每次回来也没有什么人能说话,从少年时候就成了习惯,对着沉默的黑色骏马讲些平时不会说的废话,然后一起沉默。
但是没想到今年有一个莫关山。
怎么说呢,莫关山换好那身骑士服出来,他看到只有两个感受。
第一,他好像突然懂了那些新郎看到新娘换了婚纱出来之后那种激动流泪的感觉,第二,为了表示对莫关山的高度赞赏,他立刻硬了。
他现在就想给帮莫关山挑衣服的那个家伙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他自己的骑马装向来都是简单至上,从来厌烦那种过多的皮扣绑带,但是现在……
他看着莫关山小细腰上那纵横交错的皮质腰封,皮质长手套、手臂上的束袖、从胸口向后环扣的绑带——等等,那个带子有什么实际意义吗?仅仅是为了显得莫关山胸肌饱满吗?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不过……真不错,而且脖子上竟然还有个红色项圈?是项圈吗?
贺天感到晕眩,是他配不上骑马装,他应该脱下来,全部脱光,献给莫关山。
也许是庄园的仆人都太闲,也许是年节应景,连马缰都换了红色,贺天真想和黑哥借一根,不过,是拴在莫关山的项圈上好,还是……直接让他咬在嘴里好?
愿望没有达成,红缰绳还是被莫关山握在手里,松茸走得很慢,贺天毫不费力跟着,莫关山胆战心惊,背后崩成一条线,如果松茸稍稍跳半步,感觉他就要跳马逃生了。
“莫仔,你真是来骑马的啊,马都不用跑骑着就好?”
莫关山脸色涨红,骂人都不敢大幅度转头:“你、管我呢!我第一次骑!”
“哦?我第一次骑的时候……做得可好了。”
说话大喘气,那可疑的停顿让莫关山怀疑他根本不是在说骑马,但是也没什么证据,再说了……骑马真的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