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疚。西丰洋行他一次次为你订做的衣服,你却从未穿过。他
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你能真正的接受他,到那个时候,他会拿着这个东西来祈
求你的宽恕。只是最后,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没想到,你竟然是在西丰洋行,想明白了其他的关键。」
「不,这个是昨天晚上,忻媛转述他二哥刘宪中的话时告诉我的。面对同样
的抉择,当他知道了自己的弟弟的心事时,他在告诉我真相的同时,也选择了对
你的宽恕。」我看着女人说道:「楼下的汽车是留给你的,你走吧。远离这个伤
心的地方,以后保重自己。」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中竟然冒出了一种前
所未有的酸楚。
「但是,」女人接过了我手中的项链说道:「临走之前,至少再留点回忆也
好吧。」
说完,女人突然转头看着我,眼神中,竟然再次出现了那种在山水庄园时看
到的媚态。这是一场让人疯狂,又让我心酸的温存。也是我跟林茵梦之间最后的
诀别,当带着银器的女人,主动的骑在我身上扭动着自己完美的身体的时候,也
许只有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能够治疗这个乱世中的女人身上的创伤。
女人颤抖的身体,一直在产生着一种奇怪的痉挛。我不知道当初她在酒店,
将自己的丈夫送去鬼门关之前的那一场淫乐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态。但如果我是一
个女人,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此时,也许只有相信自己的身体还能给眼前的男
人内心留下一点什么,才会让自己感受到一种存在感。
我用最原始的方式,给女人一种男性独有的安慰。女人表情里那种复杂的迷
乱背后,也许依然是无尽的痛苦。但至少我在努力,让这个可怜的女人能够多的
到一份快乐,即使只是短暂的。
当我看到林茵梦关上车门的时候,时过境迁,我竟然会有一种强烈的时空共
鸣的感觉。女人回头看我的那一眼,就像是当初次造访刘家大院时女人在二
楼惊鸿一瞥的时候那样深邃却又纯粹。
「还有一个问题…」我说道:「你的手下,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做成这么多
事情。」
「你是打算跟他们秋后算账么?」女人幽幽问道。
「不,我只是想印证一点猜测。」
「如月阁。」女人说了这三个字,就发动了汽车。
「你是如月阁的老板?」我惊讶的问道。
「不,天无二日,但却可以三环印月,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女人留下了这
一句讳莫如深的话后,开着汽车慢慢消失在了山城依然喧嚣的尽头。
晚上,当我会到刘忻媛的宾馆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我没有告诉刘忻媛
我跟林茵梦之间发生了什么,而女人也没有问起任何事情。对于这件事情,好像
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默契。
女人告诉我教堂之后发生的事情的同时,却也抛出来了一个她没有想明白的
问题:「那个从头到尾,也没有动手,也没有摘下面具的和衷社人到底是谁啊?」
「他是雪琳的儿子。」
「啊?你怎么知道。」
「这事很复杂,我只能慢慢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最关键的。雪
琳是江南人,当初为了躲避国难来山城念书。在经历了和衷社的诸多事情后,她
最终带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你之前说过,那个人是江南人…难道会是他?」
「是的,前几天我找陈凤去帮我调查的,就是这个陈年往事。」我跟女人一
边聊着天,一边走到寝室门口,想要去安抚一下受伤的陈凤姐妹。只是让我没有
像想到的是,此时陈凤姐妹的房间门口,竟然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而接着,
一个熟悉的女人,从陈凤的房间里面走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后,竟然很平静的说
道:「我认识一个西洋大夫,专门治疗眼疾的。我刚才跟他通了电话,把陈菲的
情况告诉了他,他说他至少有七成把握治好陈菲眼睛上的创伤。但是,陈凤那边,
她的经络被弹片所伤,我虽然也帮她安排了手术,但却很难保证不留下任何后遗
症。」
「夫人…你这是…」我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叫阮凝秋的女人。
她出现在这里,似乎是一个最不合理的事情。
「你装什么傻,」刘忻媛在身边给了我一个拐肘,然后撅了撅嘴,暗示我看
下角落的那几个大箱子,还有安静坐在那旁边的两个小孩子说道:「以后你要是
对阮姐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