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迟早的事情。
回乡的这几天,我们难得放下了城市里的喧嚣和压力,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
放松。
除夕夜里,我们放完鞭炮爆竹,一家四口聚在二楼的客厅里,一边着吃年夜
饭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
不久后,哄着思思睡下,屋内就只剩下我们三人,三人各自心怀鬼胎。
我一直在想如何向父亲开口,解释我们之间今后三人的关系,毫无疑问,事
到如今我是想和欣欣离婚的,但最初父亲就快点头了,妻子却不情愿;经过了这
半年多的变故后,妻子显然已经对我们的婚姻失去了耐心,而此时父亲却不同意
了。
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在餐桌上聊天,仔细一想,如此的沟通和交流也已经
好久未曾发生过了。
三口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天说地。
还多亏了酒精,几杯酒下肚,话自然就多起来。
话题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父亲谈起以前的坎坎坷坷,尤其是我小时候家庭贫困
的种种过往,又不免发了一阵感慨,而我主动提到当初父亲在母亲离世后有机会
再婚的事情,却被父亲因为担心我被继母疏忽而拒绝了。
不光是我,听的妻子也跟着长吁短叹。
说道动情处,妻子的眼泪就竟然跟着流了下来,真的恰似雨打娇花,露滴海
棠。
比起那展颜欢笑,别具一番风韵。
见到妻子的娇媚,我由衷感到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真的不知道,之前父亲
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着老婆梨花带雨。
按理说我是应该安慰一下的。
可不知怎么。
我只是顾着和父亲说话。
妻子欣欣那里,我连看都没多看。
父亲看妻子流泪,走到厨房拿了纸巾伸手递给她,急忙劝慰到:「都已经过
去了。不说了。说点开心的。」
一边说一边朝我使眼色,意思是叫我哄一哄。
我心想我们父子的艰辛往事,妻子一个外人哭什么,简直是小题大做,虚情
假意罢了,于是就只当是没理解,装傻充愣。
父亲看妻子哭的越来越厉害,手足无措,拿着纸巾帮她擦拭眼泪起来。
妻子则抓住父亲的手:「爸,对不起。我今天伤心,大过年的,您和大伟可
能不理解,其实我一是看您的遭遇觉得难受。同时,也让我想起我自己早早过世
的父亲。他在的时候,我年纪也还小。等我长大能赚钱了,我母亲也离去了,想
尽一份孝心也成了奢望。自从见到您以后。我真的找到了父爱的感觉。我一直把
你当父亲一样看待。」
我在一旁直翻白眼,妻子可没真拿公公当父亲,毕竟再怎么说没有陪父亲上
床的女儿,这份畸形的孝道,也太大言不惭了。
可没想到父亲却也动容了,一直点头,肯定着妻子的话语,接过话茬:「欣
欣你是个好姑娘,我们陈家不会辜负你的。」
妻子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哭泣,公媳两人的感情再次升华,这是我看在眼里的。
我眼见时机成熟,清了清嗓子:「爸,这次我和欣欣回老家,对您老人家还
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父亲的意思是洗耳恭听,于是我接着说到:「您一个人呆在乡下,实在是不
方便,我们俩的意思是,您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北京长住,在北京,我们也能尽孝
,也能尽可能照顾您,另外思思也长大了不少,这骨肉至亲,您这远隔千里的,
多不方便啊。」
为了打消父亲的顾虑,我继续补充着:「您看,现在老家到北京的高铁也通
了,您要是实在想乡下看看,现在也方便啊,很快就能到家了。」
「是啊,爸,我和思思都很想念你的,您干嘛要一直呆在老家不来北京呢,
一家人只有聚在一起才是一家人啊。」
妻子则在一旁辅助。
「老家空气好,一个人自在方便。」
父亲还在嘴硬着,找了一个不着四六的理由搪塞起来。
「您可别逗了,这华北大地哪有空气好的地方,您看这灰蒙蒙的天,倒是北
京天子脚下的,空气再差还有个限度不是。」
我马上反驳起父亲来:「再说了,您现在身体健康,再过十年二十年,您年
纪大了,万一生什么病,一来北京好医院多,咱什么病不能看;二来到时候思思
长大了,也能方便照顾您不是?」
父亲毕竟文化程度不高,我一灌迷魂汤就能把他忽悠住了:「我还知道您在
担心什么,您担心您在北京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