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剑好不出多少,武烈急忙回剑自救,反撩南宫星肩头。
南宫星低喝一声,功力外放,突前进击。
嘭!一声闷响,武烈回封胸膛的左手如遭锤击,右手长剑都拿捏不稳,被南
宫星真气震开,喉头一甜,脚下离地寸许,向后飘开数尺,腿窝一软险些立足不
住。
他急忙长吸口气,压下翻涌气血,笑道:「不愧是如意楼少主,阴阳转换好
生厉害。」
「阴是阴,阳是阳,不过能自如转换而已,有什么厉害。」
旁边突然传来一句不屑评判,音声慵懒酥柔,一听便知,四公子身边那位轻
罗,到了。
武烈收剑回鞘,「哟,那你说说,什么才厉害?」
「自然是阴阳融合,不分彼此,随心所欲。」
轻罗从花园走出,仍穿着宫装长裙,头饰繁复,若不是口中所说与曾经所见
,分明更像是个将要奔赴王公盛宴的美妇。
她并非空口白话,樱唇开合同时,那双柔白手掌从流水般的衣袖中斜斜一探
,将地上两片落叶凭空吸起。
旋即,就见她十指轮拨,如在弹奏无形之琴,那两片落叶飘在掌下尺许,悬
空不住转动,就在南宫星与武烈眼前,两片叶子从中分开两半,一半渐渐结上一
层寒霜,一半渐渐冒出青烟,左右四半,对应位置还两两相反,简直像是在变戏
法一样。
转眼间,左下右上两个半片火星一跳,焦黑燃起,左上右下两个半片覆霜碎
裂,纷扬洒落。
这一手惊世骇俗的绝技露罢,轻罗皓腕一转,提起曳地长裙,款款走过武烈
玉南宫星中间,娇笑道:「这次可记住了,什么才叫厉害。今后,可莫要再打四
公子的主意,否则,四公子心慈手软,我可是最毒的妇人心。」
南宫星心中暗暗一惊,自忖莫非母亲就是去找轻罗试探深浅,被误会要对四
公子不利而落败被捉?轻罗这手功夫的确配得上她所说的阴阳融合随心所欲,他
仔细回想,即便是认识的前辈中,能与她匹敌的也超不过一手之数,而且,胜败
犹未可知。
唐月依若是正面与她交战,胜算绝到不了二成。
可他一眼望去,武烈的眼神也变得颇为复杂,像是被震慑到的样子。
南宫星等轻罗走远,轻笑一声,主动道:「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武烈冷哼一声,道:「你一介江湖草莽,能对我四哥有什么威胁?自然是说
给我听的。这女人功夫深不可测,还长得挺美,看来艳福,我也比不过我四哥。
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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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愤骂了一句,瞪眼看向南宫星,「你喝酒么?」
南宫星本打算与唐远秋共饮一杯,但想到唐炫就在那边,不禁有些头痛,便
笑道:「不爱喝,但也从未醉过。」
「去我住处喝一杯?」
「不必带谁的话。」
「带你奶奶的腿。」
武烈笑骂一句,「我就是请你喝花酒,也不必你自带娘们啊。走不走?」
「走。」
南宫星并不太相信酒后吐真言那一套。
但凡有些内功底子的,想要不喝醉实在是太过容易,而且,喝醉了也不说真
话,他爹就擅长得很。
所以他并不觉得和武烈喝酒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他答应下来,单纯是觉得有趣。
如果武烈并非镇南王府的公子,也并未卷入到此次事件之中,他兴许还会努
力尝试交个朋友。
可惜,如今他们只能坐在一起,单纯地喝酒。
唐门原本为公子安排着伺候的奴婢,武烈这种风流小哥,当然要了两位侍寝
陪酒。
但罗傲将她们的脸也毁了。
这想必就是武烈当众给他那一耳光的原因。
那两个婢子还在,只是都将长发散了半边,挡住了受伤面颊,为他们倒酒的
时候,也都在强忍着泪。
几杯下肚,武烈将手伸进身边那个奴婢发丝之间,轻柔抚摸着内里伤疤,柔
声道:「你们放心,本公子说了会为你们出这口气,就一定做到。那一耳光,算
是定金。」
「奴婢不敢。」
那丫鬟急忙低头,颤声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