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下,已经吃的差不多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再过几天,我们就能回北边境星了,姜副官他们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透明冷感的杯子被细长的手指虚握把玩着,深红色的瑰丽ye体在灯光下随着光线的变化映照出深浅不一的色泽,引人迷醉。
西蒙似有所感,将空杯轻且稳的拍在了桌面上,嗯了一声。
不单是他们想见自己,自己也同样想见到他们,想要尽快回到北边境星。
“不用先联系一下姜副官他们吗?”谢旸以手肘为支点撑在桌上,单手托着下巴,双眸的焦点还在左手的高脚杯上,左手握杯身四分之三处,轻轻晃动,让内里润红的ye体摩挲晶莹的杯壁,绯色就这样铺展开来,渲染了整个视野。在柔柔的光线下摇曳,朦胧幽淡,让欣赏它的人也微微有些出神。
“可以用我的光脑,他的通讯号你还记得吗?”
西蒙摇了摇头,“不用。”
听到他的回答,谢旸的注意力终于从高脚杯上转移到了身边人的身上,看着那一双墨紫色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姜副官他们,应该会很满意一份惊喜。”
“在我回去之前,姜西都会守好北边境星。”
理所当然的语气里,是对自己副官的信任。
余光里的不停晃动着的高脚杯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过头,率先映入眼里的,却不是那个在自己余光里刷了不少存在感的高脚杯,而是握着他的那只手。
五指纤长,骨节分明。
白皙的肤色和瑰红色的ye体交错,鲜明的对比色,让视觉上的冲击力被加倍的放大。
西蒙的视线情不自禁的顺着那一只手上移,最后定格在手主人的脸上。
毫无疑问,这是一张非常出色的脸。
那种出色并不拘泥于性别的限制,再英气一分则太过,再柔弱一分又显得不足,少年人特有的骄傲和锐气中又带了些浅淡的笑,光是对视上就让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一瞥,鸦黑色的眼眸里收敛着万千星河。
就连那微微上翘的眼睫毛都像是要从他的心脏上掠过。
西蒙喉间微动,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空气中突然多了些什么。
就像是一瓶醇香的红酒被人开启了木塞,甜蜜迷醉的芬芳顷刻间便从那个小小的密封空间里争前恐后的钻了出来,以一种张扬而尖锐的姿态,在空气中嚣张而肆意的蔓延开来。
闻到这一股堪称醉人的浓郁气息,西蒙觉得胸腔里的那一颗心脏,开始变得不再安分起来。
甜美的酒香里还混杂着一些果类的清香甘甜,沉郁和清新交织融合在了一起,在他的身边萦绕打转,让他被这股令人着迷的气味所编织出的美好所俘获,心甘情愿成为它的俘虏。
仅存的那一点理智告诉西蒙,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情况变得不妙起来。
他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脚上却像踩着棉花一样无力。
就连邻座那些说笑声都在这一时间从他的耳边远去,一股从内而外的灼热折磨着他,以一种燎原之势,即刻间就将他变成了一个火人,明明还坐在餐厅里,却好像深处在地底的岩浆池中心,挣扎不脱,逃离无果。
红色的血丝开始爬上西蒙的眼睛,萦绕在黑紫色瞳孔周边,看起来骇人可怖。
这样的经历,西蒙并非没有经历过,恰恰相反,他对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变化心知肚明。
可正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样是怎么回事,才会愈发摸不着头脑,他确定,现在在这艘飞船上的人,全部都是哨兵,没有向导。
那么这一股勾的他差点失态的向导的信息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被向导甜美的信息素迷得脑子开始变得混沌的西蒙极力睁大眼睛,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向导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可视野的尽头,只有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就连那人眼底的星河也变得滚烫起来。
也就在对上那一双眼睛的同时,西蒙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大家都是哨兵,为什么只有自己对这股信息素有反应,明明,在座的有那么多人。
他努力的想要在一片混沌的大脑里理出一个头绪,身体却在这个时候变得无比沉重起来。
仿佛一条搁浅的鱼,颓然的做着无用的最后挣扎。
眼看着人终于安分下来,失神的跌坐在座椅上。
阿尼格在此时上前一步,忍不住道,“小少爷……”
谢旸摆了摆手,侧过脸,瞥了眼身后,早已被阿尼格打过招呼过的十个人早就撤出了餐厅,只留下了一个个被扫空的碟碗杯盏。
也就是说,现在,还在餐厅里的,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阿尼格走到西蒙跟前,仔细盯着对方的脸看了一会,叹气,“真像。”
其实不应该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