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岔开了手指。两个人的手指相互交缠着,每一分轻轻的颤动与摩擦都透入心里。
宁安有些羞涩但又舍不得放开。两人的手这般交握的时候是如此的幸福,心里暖涨着,柔软着。
既然宁安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吴子晋也不再干涉。
第二日,他依旧照常去醉合楼上工,也照常给宁安留出来打发时间用的小零嘴。
今天他可是有的要忙呢。最重要的是他要打听打听,到底是哪个嘴欠的把他做了醉合楼厨子还有卖了方子这事儿给说出去了。
那天跟宁安交谈的时候,吴子晋突然想了起来。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他的老娘曾经跟他说过他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对象。
只是那女的最后变了卦,跟别人跑了。仔细一想,巧了,那人不正是那天在街上扑在他身上的那个女人吗?
吴子晋当初去赌场的时候碰见过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趾高气扬的嘲笑过他。
说他又穷又没本事,就是个无赖混子。活该一辈子单着,也幸好她眼神好没跟他在一起。
吴子晋还真不知道那女人是脸皮厚呢,还是心宽呢?之前这么对吴子晋,现在还有脸来找上门来?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不过,那女人的家离醉合楼远的很,而且吴子晋才刚成为这醉合楼的厨子不久。
就连村子里的人除了常虎之外,也都不知道他已经做了这醉合楼的厨子了。
更何况卖出番茄酱方子的事儿除了醉合楼里的人,还有宁安知道外,根本没有有其他人知道。
可是今天一大早上他刚出门的时候,就碰见了一个小姑娘。
看那姑娘的穿着打扮,像是什么人家里的女侍、仆人。那小姑娘也没说自己到底是哪家的,只是告诉他说有人惦记上他的方子了。
还叫吴子晋当心一点儿,说是有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他们家。还有让他看好自家的夫郎,免得最近被什么人给冲撞了再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伤。
吴子晋一听,心中就有了个猜测。这小姑娘怕是她那个前指腹为婚对象的仆从吧。
虽说他听完后心有担忧,但是宁安说他会处理好。那吴子晋也只有相信他。
所以他依旧去了醉合楼。
方子这事儿肯定是醉合楼里的人泄露出去的。
这人今天能给他惹来这等糟心的事儿,明天就能给他招来灾祸。早一天把他揪出来,那就早一天安稳。
不然老是狼柴傍身的,这日子怎么过得安稳呢?
吴子晋其实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陈大厨子。毕竟他一直跟自己不对付,但是他还得好好查证查证,如果冤枉了人家那可不好。
但是如果没有冤枉他的话,那自己也不介意好好“回报回报”他。
再说吴子晋出去了不久后,一个贼头贼脑的人就从不远处的巷子里跑出去没影了。
“小姐,小姐,那吴公子去上工了!”那贼头贼脑的人正是这刘秀儿的小侍。
要说她的这个小侍可是忠心的很。不仅每天尽心尽力的伺候她,而且还不要工钱。
说什么是喜欢她才留下来的。刘秀儿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所以自然也对十分识相、慧眼识珠的小侍多了几分好感。
所谓的好感也就是不再打骂他而已。
“你倒是忠心。”等刘秀儿打扮好了自己,出了门又没了踪影后,那今早给吴子晋通风报信的小侍女才嘲讽了小侍一句。
“忠心?”小侍挑眉笑了起来,那模样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不是忠心是什么?跟那女人狼狈为jian,祸害好人!”小侍女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那个女人死死的扣住了他们的卖身契不允许别人赎买,她早就把自己买回来了。
才不伺候她这种坏的透气的人呢。
“你啊,你就是个呆脑壳。”小侍轻轻敲了敲小侍女的头,有些怜惜的碰了碰她还红肿的脸颊。
“那宁公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他之前有一次路过木大夫医馆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那人把四五个闹事儿的大汉给踢出了医馆。
而且那副冷淡又嘴毒的模样,保准让那女人气个半死。
他忍了这么久,帮她做昧良心的事儿就是盼着她惹上什么人,能被狠狠的整治整治。
那样也算是为他旁边这个小呆瓜出了气了。
当然,必要的时候他也希望她能惹上什么要命的人,最好是能被直接杀掉。
那样即便搭上他自己,只要这小呆瓜能逃出这苦海,那也算是值得了。
也许是小侍的眼神太过温柔了,小侍女忍不住沉浸在了里面。
心中也偷偷的想着,也许,也许他其实没那么坏的……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宁安照常在吃着零嘴看着吴子晋给他找来的简单易懂的小画册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女子娇柔的呼唤声。
宁安一皱眉。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