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所说的那样,除了地砖没有刨,其他的地方都给掀了一层皮。
老宅子即将被拍卖,后续还得堵上那些员工的工资补偿,这样一算下来,这些钱真的是莫家留给莫文轩最后一笔钱了。
花完了,就再也没有了。
莫文轩想了想,提议道:“我看这样吧,一会儿我们就出来,用我跟你的名字注册一个公司,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低价买沈星云公司的股份,等那天高价再卖出,你看如何?”
“至于这钱,就先投入这公司里面去。”
沈长安也没有思索,答应道:“行,就按照你说的来办。”
“对了,沈瑄的事情怎么样了?”莫文轩问道。
沈长安这一夜虽然是跟着沈瑜的父母出去了,可他就跟着一起去了墓地后,随后就去主持那边仓库大局。因为涉及到金钱数目巨大,得需要一些有名望的人压场子,沈长安又连夜去请了许多老牌世家的人到场,这一夜他没合上眼,都在为这些事劳力费心。
这一忙碌,就是一夜加一晚上。
这还是因为进账的钱多,沈长安Jing神才如此的充沛亢奋。
“这事我还不清楚,等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估计化验结果也快了吧。”
莫文轩就把电话给挂了。
那边沈长安刚把电话挂了没多久,沈瑜就给沈长安打来电话,告诉他尸检报告出来了,沈瑄当年确实是窒息死亡。这个结果一出来,沈瑜的父母就报警,于是,原本快要被释放的沈星云只能延长待在局子里的时间了。
对于沈瑜的质问,沈星云绝不认罪,坚决否认这事是他做的。
这事暂时就这么拖着。
沈瑜的父母气的半死,可这案子发生的太久远了,好多证据都找不到,暂时还不能判沈星云的罪。
莫文轩听这事后,跟着沈长安一起来局子里看了沈星云。
“进去了啊,这里面的饭菜好吃吗?”莫文轩表情惬意极了,他看到沈星云被扣着手铐,坐在铁窗的另一边,就没有忍住,嘴里伊呀呀呀的唱了一首《铁窗泪》。
“铁门啊铁窗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
“外面的生活是多么美好~”
“何日重返我的家园”
“条条铁锁链锁住了我”
…………
本来被沈星云气的快昏过去的沈瑜一家子,是极其意难平的,可突然听莫文轩唱这个歌曲,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沈星云对沈瑜一家子有恃无恐,还特别的嚣张,俨然就没有把这次的报案放在眼里,似乎已经坐实了他不会有事一样。
而莫文轩的《铁窗泪》把他给刺激到了。
莫文轩就是沈星云心里头的一根刺,他自己清楚,就是在自己最危难,最艰苦的时候遇到了莫文轩,他也是靠着莫文轩发家起来的,即便这些年,他也一直吃着莫文轩家里老本,他最难看,最丑陋的一面都被莫文轩目睹了。
沈星云每跨越一步,人生越发往上走,他就越想毁掉莫文轩。
因为这个男人见证了他最难看,最艰苦的岁月,他只想将其抹掉,这样的话,他的难堪,他的不堪过去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的狼心狗肺,他丝毫不觉得陪你一起吃苦的人有功,反而觉得这人应该罪该万死,还最好死无对证,彻底的从这
个世界里消失。
沈星云就是这种人的典型代表。
可偏偏他还要依仗着莫文轩,在他还没有彻底站稳脚,把莫家连根拔除的时候,沈星云就对莫文轩还有一丝顾忌。
其实,就沈星云今天的实力,他完全有能力除掉莫文轩,可他心里自卑,又抱有很深的怀疑和猜忌,毕竟从小到大,他好多东西都是靠偷,靠抢,靠争夺,靠着一些不正当的方式掠夺来的。
到底不是自己正当手段获取,这心里就缺乏足够的底气。这种底气尤其是在面对莫家,这种财气惊人,背景宏大的大家族面前,尤其显得底气不足。
于是,莫文轩就变成了沈星云心头的一根刺,这根刺不要命,却生生的长在他的rou里,融进了他的血ye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沈星云在其他的时候,一直都是很冷静,处事也极端的圆滑,也很有城府,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可偏偏在对莫文轩的时候,他就变得暴躁,易怒,情绪难以控制。就跟一个大袋子破了个洞,四处漏风,无所遁形。
因为莫文轩见证了沈星云的所有,他所有的难堪的岁月,偏偏这个人还怎么都甩不掉,每次一看到莫文轩,沈星云都想怎么弄死莫文轩。
现在突然听到莫文轩唱《铁窗泪》,这歌沈星云是没听过,可这歌词这么明显,他又不是聋子,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再加上莫文轩有意为之,这歌词唱的不仅慢还特别的清楚,沈星云再也维持不了冷酷的人设了,瞬间失态,他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抓住铁窗。
“莫文轩!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