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知道萧敛风心中只有自己,与孙品安那幕只是做戏来气他。他就是想看他吃醋而已,他便大方给他看了,“我不喜欢你用那种眼神,看除我之外的人,假的也不喜欢。”
“哪种眼神?”
“做数学压轴大题的眼神,又投入又专注。萧敛风,你知不知道你认真起来有多迷人?”
萧敛风被他撩得死死的,低声问他:“有多迷人?”
泽兰嘴巴和身体都特坦诚,双腿缠上他的腰,“迷人到想被你Cao死。”
若是在别的地方,泽兰这条命恐怕当真就要交代了。萧敛风终究只是把他狠狠吻了一遭,才解释说方才并非要气他,“是那孙小姐有问题。”
泽兰打了个叉吐槽道:“你发现没,我们每次讨论剧情发展都在床上。”
“什么是剧情发展?”
“……呃,就是这些案件?”
“此事是否为一案,尚未能知。”萧敛风道,“我只是觉得,那孙小姐并不感谢我。泽君以为,她会否不是失足……而是寻死?”
第五十八章?
“不会吧?她家这么有钱,怎么就想不开了?”
“富贵又有何重要?若我富可敌国,却失去了你,空留一个驱壳又有何意义?不如去轮回里找你。”
泽兰默默给自己打了一针胰岛素,安抚下飙升的血糖,恨恨说萧敛风实在过分,“又不Cao我又要撩我,你太坏了!”
萧敛风笑道:“我可是大魔头的弟子,不坏不行。”
孙品安是否为情所困,两人就这样猜是绝对猜不到的。泽兰道天下何处无芳草,担心少女为爱痴狂一时又想不开,盘算着救她一救,亲自给她煲碗心灵鸡汤。萧敛风却说不如他去,泽兰一口咬上他脖颈,满身的酸味都渡到敛风血rou里去,使他不禁喊了声轻点,解释说绝无他意,是那孙小姐似乎害怕金真人,他与她同族,又是她救命恩人,由他相劝更为合适。
泽兰啃咬吮吸得尽兴,猜想吻痕应该消不去了,才哼了一声应诺下来。
孙老爷子自是很想孙品安与萧敛风多说些话的,在庭院凉亭布好Jing致点心,撤去下人,只留这假山流水衬着两人谈论风花雪月。萧敛风先客套几句,聊了一会儿宣州山水潜渊雪景,言语益发婉转,试探问孙品安心中可有人否。迂回之间,忽听孙品安一声惊呼,藏身山石后的泽兰猛然站起,才觉自己太过显眼,他没和阿风说自己会跟来,又急急蹲下,只露一对灵动褐瞳,骨碌碌地偷看。
这一看不得了,那孙品安正倚在萧敛风怀中,一手抵着他胸膛,一手抓着他手臂。泽兰心说还有正事要问,他且忍她一忍。怎料这孙小姐不知又受何刺激,忽将整副身子转向萧敛风,将他紧紧抱住,呜呜咽咽哭将起来。绕是她样貌并不出众,这般姿态,也叫人觉得弱柳扶风,心生怜悯。泽兰闭眼吐纳,拳头还是紧攥,在石上抓挠一通,终是愤然离开,眼不见为净。
儒家那套读得烂熟,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竟不推开她!渣!渣渣渣渣渣!
泽兰心有怨气,看这孙宅也觉得碍眼,不愿回房呆着,径直穿过庭院想出门散心,正巧在门口见着要继续找贼的秋青一行,便也掺和一脚。江从岸问他面色缘何这般差,他谎称没睡好。金昭玉又不知好歹地问他阿风在哪,泽兰系好面纱,没让他们看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贵人有事!”
昨日他们沿着绣湖逐处询问,得知的确有个面色苍白的小孩经过,拼出路线,约莫是往南边去了。天庆府北边住的是达官贵人,南边住的是平民百姓,倒无一处鱼龙混杂的地方。此处是潜渊派所在的宣州,匪盗不敢前来,治安自是极好。金昭玉说那两个贼人武功高强,敢在宣州落脚,想必不是常人。此等祸害,必得除去。
泽兰为少年一身江湖气感染,暂且将心中不快扔到一旁。往南走需渡一条小河,四人走了一早上,便先在茶馆歇脚而后过河。金昭玉随口问卖茶的最近可见一大一小两个行踪诡异的人,小的还要白得可怕,似乎生下来起就没晒过太阳。
这一句使秋青想到什么,又摇摇头轻声说不会。泽兰听到,正想细问,那边老板一道斟茶一道说:“有的。”
金昭玉一拍桌子,倏然而立,“几时来的?可曾谈些什么?往哪里去了?”
“就昨个儿的事,可俺记不清了。几位客官也看见了,要往南边去都得过河,一只船来回走不了几个人,停下吃茶的可多了。俺这岸边茶铺两边跑,客人自有自地说,咋全听得了呢?”
江从岸行囊虽被抢去,身上还是藏了些钱财的,当下按了一锭碎银,“想个清楚,那两人可曾说过将去哪里?”
老板盯着银子,使劲想了想,还是没头绪,进了帐内叫他女人出来。她对那鬼魅般的孩子格外有印象,说他似乎晒不得太久太阳,等船没等多久便躲进账内。问她去向,也是摇头,不过无心提起,他俩在此贩茶多年,未曾见着哪家有这么个亲戚,不知二人晚上歇哪。这一句提醒泽兰,武侠小说的关键场景之一可是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