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岁芜吓得大喊。
千重心的左右手各捏住赤练和枭桀的脉门:“和祭坛上发生的状况一样,是那股奇怪的能量!”
岁芜:“那该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啊,他们会死吗?”
千重心:“别着急哭,这情况只是短暂一瞬,很快就会过去。”
果不其然,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情况又都逐渐恢复了正常,枭桀的心跳平稳了,赤练的腹部也不痛了,闪动的符文隐匿在皮肤下。
千重心问宋彩能不能想办法解决这种咒术,宋彩表示自己会尽力,但他并没有把握,如果好解,早在最开始知道是咒术时就解决了,关键在于没法判断设咒方在咒术里加了什么东西的血。按理说该是圣母自己的血,可上次已经用血藤试过了,对半妖堕印不起作用,想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不会草率地拿血藤来充当材料。而她的本体早就在天火中烧成了灰烬,现在只剩下一截枯枝,被塑成了人模,变成了自己的身体。
——等等,难道真是这具身体里的血?
——不可能吧,圣母又没有随身系统,怎么给血ye保鲜?再说,这具身体里的血又是从哪儿来的,总不可能是由木质部里的水分变成的?
“啊,你的手!”岁芜惊叫一声。
众人按她所指方向看去,只见枭桀的手背上出现了青色鳞片,正在往手腕蔓延。他试着控制,几次都失败了,叹道:“没办法,该来的总会来。”
这是咒术在发挥作用。
“也不用查了,”千重心说,“这个士兵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身上有咒自己不知道,等到咒术发挥效力,哪怕毁去他的族籍也来不及了。”
岁芜不知哪来的魄力,对着枭桀开始解自己的领口:“你等着,把我整个吃下去,哪怕不能解咒,也能压制它几天!我相信几天时间足够宋公子想出解咒的法子,到时候你就有救了!”
“别闹!”枭桀突然按住她的动作,帮她把刚解开的盘扣重新扣上,声音又缓了下来,“我只是会现出原形,再不济灵力消失,那也就是和现在的蛟王差不多情况,你见着蛟王犯愁了吗?再说你救得了我一个人,也救不了所有灵兽,惜着点自己的命吧。”
赤练有苦难言,心想我哪是不犯愁,可犯愁也没用啊。他配合地笑了笑:“是啊,岁芜姑娘不要冲动,有话好说别动手。”
岁芜一片赤诚没人领,只得拢好衣衫,贴着枭桀站得端庄,正经道:“我只是怕圣母趁这阶段攻进来,这个咒术肯定又是她干的,上回没得手,这回想迂回取胜了。”
“岁芜姑娘说得对,既然她选择现在来设咒,必定是打算尽早动手的,我半妖将士没了妖力,灵兽一族若再出事,可就真拿她没办法了。”赤练转向宋彩:“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解咒,只是要辛苦宋公子了……宋公子?”
宋彩听见他喊,倏地回了神,苍白着脸:“啊,怎么了?”
赤练:“你没事吧?”
宋彩:“没有,我没事的,我要回去钻研解咒的法门了,先不聊了,回见啊各位。”
他说完匆匆走了,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岁芜默默道:“宋公子压力很大呢……”
宋彩的压力远比他们以为的要大。
他刚才跟系统问清楚了灵兽的情况。系统告诉他,中咒只是表象,实际上,半妖的妖力和灵兽的灵力消失都是剧情发展的必然趋势,无法扭转。
上一次符文闪烁,半妖堕印彻底不见了,这次符文闪烁,灵兽无法再化人形,所有表征指引的深层目的都是一个:消除他们的力量。
等到符文第三次主动闪烁,那就轮到妖族了。
这还不是让宋彩脸色苍白的原因。他多嘴多舌去问江晏的大限是哪天,系统告诉他:梦魂遥寄十万里,彩雁亦有白头时。
宋彩听了这句心想莫不是要等江晏白发苍苍了才会死,并不是近期,谁知系统说他猜错了,就是近期,可能是一周之后,也说不定就是明天,一切还要看他的所作所为。
逃也似地奔回了偏殿,宋彩一口气把脑袋里的所有符号都列了下来,避开了那些恶毒的害人咒,只画下了防御性的、解救性的,以及传送咒、催眠咒之类的。从上午画到傍晚,编成了一本小册子,吃了点晚饭之后又去找枭桀,那时枭桀已经变成了麒麟身,他便拿着早前兑换来的注射器抽了小半管血回去,混着自己的血来做试验,最后把各种情况都记录下来,逐一排除。用不惯毛笔,急眼了就用手指头蘸墨,或者就着指尖上割破的地上写写画画,直到把身上都弄得乌糟糟,再也忙活不动了为止。
夜深了,他躺在床上,心想着时间这东西怎么说短一下短成这样了,也没干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一天就没了。江晏还剩几天?
解不出来啊,解咒怎么比解数列还难啊,他的血没用,解不出灵兽的咒法,他帮不上任何忙。
他来这个世界是干嘛来了?
哦,是来召唤反派来了。
早知道这样,从一开始就不跟正派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