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也终于得以回血,舒适地叹了起来。
“江晏,当个鸟人也挺好的!”
江晏:“……不会说话就别说。”
宋彩:“哈哈哈哈!”
两人像这样躺在一起的时候可不多,大妖王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瞧着怀里的人总想咬上一口,可又怕咬了一口就想咬第二口,那么一夜也不够折腾了。
安安静静看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动了动,问怀里闭着眼睛自我催眠的人:“就一口行不行?”
宋彩仍旧闭着眼,不疾不徐地道:“一个男人,他躺在床上对你说的话,尤其是涉及到‘就’和‘一’字的,都不要信。”
江晏笑了起来:“这是什么道理?”
宋彩:“妈妈教给我的防狼道理。”
江晏:“岳母还教你防狼?你可不是姑娘。”
宋彩翻了个身,背对着鸟狼:“我不同你讲了,嘴在反方向,安全了。哈哈。”
江晏挑起眉尾,心道小傻瓜,这才是真的危险。
☆、117. 日月不同晖4
江晏到底是没对他做什么,天气寒得异常, 营地里又比不得宫中条件, 怕弄出病来。到了后半夜, 宋彩已经不知做了几个囫囵梦,绵绵睡意竟把江晏也熏染得困倦起来,枕着小臂就那么眯了过去,直到被一阵chao热闷醒。
怀里的宋彩依然睡得香甜,可身上的温度陡然升高了不少, 两人这么紧贴着,把他的衣衫也给捂chao了。江晏摸了摸宋彩的额头,发现他居然在发热。
“醒醒,”江晏轻推了宋彩一下, 见他迷茫睁眼, 问道, “觉得难受么?热不热?”
宋彩满脸的委屈:“大冷的天怎么会热,才睡着没多会儿, 被你摇醒了……”
他说着又要睡去, 被江晏捧住了后脑。江晏指尖冒出一小簇火苗,朝他面前递近了些,仔细观察着——额头上那枚红色的古文字符号尚且好好的, 颜色非但没变浅,似乎还深了一些,不好判断是不是灯火的原因。
江晏又摇醒他,再次确认:“真的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宋彩拉下他的手, 眯着眼睛给自己掖了下被角,嘟囔道:“好好的,舒服着呢。”
江晏没有再搅扰他,只是不敢再眯了,黑暗中牢牢盯着枕边人的一举一动,连他翻了几次身、抻了几次胳膊都数得清清楚楚。
天亮以后,宋彩咂吧着嘴醒来,打了个呵欠,看见了面对自己侧身而卧的绝世美人。
这美人颜好、身材好就算了,怎么还能不穿衣服呢?
宋彩倒吸一口气,激动得差点从床上翻下去,等想起他和这美人已经于前一夜护表心意之后才稍稍冷静下来,心想:啊,没事没事,这人挨我盖了章的,可以用。
他又扑腾着撩开压在被褥上的一只黑色大翅膀,钻了进去:“不好意思啊江晏,没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觉。”
江晏拢了拢翅膀,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眼含笑意道:“我们有许多时间,从今往后可慢慢适应,直到习惯为止。”
“好嘞,谨遵吾王口谕!”宋彩嬉皮笑脸,一冷一热的交替刺激叫他没憋住喷嚏,连打了三个,把大妖王翅膀上的绒羽都喷掉了几丝。他好没良心地哈哈笑:“江晏,你掉毛!”
江晏:“……”
宋彩十分好奇,这样结实的鸟人他可从来没见识过,这样宽大的鸟翅也是第一次。书上说鹏翼若垂天之云,那得是什么样?
上回江胁在大泽境内现过原形,但那时候宋彩专注于逃命,天又黑,巷子又深,根本没看清楚。前夜江晏在曜炀宫上空卷火,月光之下也现了原形,可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云,宋彩也觉得那就是云,即使知道真相也没法往那方面想,他被自己浅薄的见识限制了想象。
他嘴里嘀咕着,掰住江晏的翅膀,嗷地一口咬了下去。
江晏动也不动,由着他咬,之后伸出手指在他额上点了一下,似有意又无意地问:“怎么样,还算满意么?”
宋彩瞧见他的锁骨窝随着动作忽深忽浅,好看得要人老命,不由就松了口,抬手去擦鼻子下面并不存在的鼻血——宋爸爸并不是天生的给佬,但眼前这具身体实在太犯规了,他不相信有谁见了能把持得住。
没擦着鼻血,就顺势拈掉了舌尖上的几丝绒羽,宋彩调侃:“满意是满意,要是没咬一嘴毛就完美了。”
江晏的声音莫名变得喑哑了几度,拇指拂过他的唇角,道:“那是你没咬对地方,要不然试试别处?”
宋彩在听见头几个字时就受不住了,心尖儿痒得直想挠。云一样轻的咬字,他可从没听江晏对第二个人施予过,顿时如坠蜜糖罐子里似的,嗓子眼儿里都泛着甜。
这机会可遇不可求,血压呈直线飙升的宋某人耽搁不起,忙不迭点头:“行!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漱个口。”
他从床上爬起来,把帐帘撩开一条缝,伸出脑袋问外面的卫兵:“早啊,能不能给我准备一杯热水?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