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好像也没毛病?”“魔头犯起病来Yin晴不定的,说胡话呢,这你也能信?”……
骆青靠近一步,胸膛抵上黎渠的剑尖:“师尊可是打算依他们所说的,废了徒儿的灵核,将徒儿逐出师门?”
那一刻,黎渠眼中的魔头,与当年少年骆青的形象重叠了起来。
黎渠并非没有为那时的决定后悔过。
若他能再耐心些,不必顾及各家仙门之间的和谐,为这徒弟再多辩上几句,他又如何保不下他?
他堂堂了尘派一派之尊,会保不下这么一个徒弟?
若在那时保下了他,他又如何会成为今日眼前这个人人喊打的魔头?
黎渠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闭眼深吸一口气,最终垂下了那只执剑的手。
围观的各位首座与弟子急了:
“尊主,何不趁现在废了他的灵核?”
“对啊尊主,这魔头残暴嗜血为祸四方,现在可是除掉他的好机会啊!”
“师兄你莫不是还念着当年的师徒旧情?今日你对魔头仁慈,可想过那些被他害去性命的修士,以及了尘派上下命丧他手的本门弟子?”
……
黎渠疲惫地呼出口气,揉了揉眉心,一手唤来卸灵锁,扣上骆青的手腕:“先将他囚到无妄崖,如何处置容后再议。”
虽然晚了些,但他也想尝试一次。
尝试……用他对待他那大徒儿时的耐心与爱心,来保这从来就不讨他欢喜的徒弟一次。
无妄崖,乃是了尘派犯了事的弟子思过的地方。
临着崖边的一处山洞外,瀑流飞泄,漫天杨花飘絮,阳光穿透水雾,在空中绘出数道彩色虹光。
这是骆青被囚于无妄崖的第三日。
前两日池允一直没找到机会过来,这天黎渠又去了流荧谷,他才摸到了机会,御剑上了无妄崖。
洞口拦着一道灵力筑起的屏障,骆青倚着洞口的岩壁合目坐着。
他日前生生挨了黎渠两掌,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他一身灵力被卸灵锁禁锢,无法为自己疗伤,不时轻咳一声,咳出丝丝血沫来。
洞外脚步声传来。
他像一只静待主人回家的大猫,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蓦然惊醒,匆匆爬起来,凑在屏障边往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撩开脚边杂草从崖边的小路上走过来的池允。
“师兄。”
他面色苍白,血色尽褪的唇缝里浸着血丝,但那双眼看着池允时又是神采奕奕的。
池允在洞口立定了,没好气地说:“荆疏雨才是你师兄,你堂堂殁幽境不殆魔尊,我哪有资格当你什么师兄。”
“如此……师兄可是真的不愿认我这个师弟了?”
骆青眸中的光彩顿时黯淡了些,眼睫微垂,衬上他苍白的脸色,那模样池允看了实在有些心疼,于是收起了一身强装出来的怨愤,叹了口气。
见池允只看着他不说话,骆青顿时更难过了:“师兄讨厌我?”
“不讨厌你。”
池允一手触了触眼前的屏障,触电般的刺痛自指尖传来,“嘶”了一声收回手,随口问道:“你来之前又做了什么?杀了谁?”
“那师兄恨我?”骆青没听见他后面的话似地继续追问。
池允说:“不恨不恨,你先回答我。”
骆青眼里藏着点儿小希冀,微微睁大了双眼,忐忑地看着他:“那师兄……可是喜欢我?”
脑子有病,无法沟通。
池允放弃了与他纠结杀了谁的问题,叹了口气,敷衍地说:“嗯嗯嗯,喜欢你。”
然后就托着下颌,开始琢磨那灵力屏障了。
“我就知道。”骆青没忍住唇边的笑意,抿起了嘴角。
你知道个鬼。
池允横了他一眼。
“只因师兄性情内敛,不愿表露对我的喜欢。”骆青看着他,笑眯了眼,现出了唇边的两个梨涡。
池允一心琢磨屏障,也懒得理他,一手释出些灵力,灌注到屏障里。
“我没有杀人。”骆青突然正了神色,轻轻地说。
池允愣了愣,问他:“那你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又想骗我?”
骆青垂下眼睫,打架打输了的小孩面对家长的质问一般地小声说:“伤了。”
“伤了?伤哪儿了?严不严重?”池允顿时有些紧张,“我靠你居然伤了?谁能伤你?是荆疏雨?他又想到法子害你了?”
骆青之前生生挨了黎渠两掌,吐血两次,以他的修为,当是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如果这之前他就有伤,怕是灵力防御不够抵御黎渠那两掌的伤害,只会伤得更重。
“不严重。”
骆青却似乎对自己的伤全然没有感觉,担忧又有些忐忑地看着池允问:“师兄你的声音怎么了?”
池允的声音确实还有些哑,但哑得也没那么厉害了,说话时和他本来的声音也没多大区别,他都不知道这魔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