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头了,从他正式迈入帝海军大的那刻起,你就该学着放手了。”
他这几句话的中心思想满满的都围绕在“孩子已经长大,应该有自己的主意了”展开,闻夜心里虽然明白这个现实,但是忍不住地想要皱眉。
下一秒,邴云林将杯子递到了他的跟前,也不征询他的意见,就迫使他喝了一口:“我刚加了点蜂蜜,没想到味道居然还不错,你尝尝?”
茶水入口的一瞬间,有一种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泛开,让闻夜把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声叹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默了默,他道:“嗯,是不错。”
……
走在回去的路上,三人之间的氛围显得异常沉默,这种沉默最直接的表现,是在于一言不发的路景宁。
言和彬虽然平日里并不喜欢聒噪,但也不代表他就喜欢在这种尴尬的氛围中当电灯泡,走到第一个分岔路口的时候就以去校图书馆为理由,跟两人分道扬镳了。
一开始,闻星尘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个所谓的生日宴上。
其实,他也知道闻暮乔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么多年来,他对这位父亲从来不闻不问的态度早就已经传遍了军部,估计很多人都默认了他这个二儿子在闻家完全不受重视。可实际上闻暮乔对于这样的传闻不满已久,早先就已经想方设法地要改变公众当中的既有印象,奈何不管怎么做,只需要有人留意一下父子俩相处时候的氛围,再多的努力都显得无济于事。
而这次的生日宴,闻暮乔显然是想要借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在那些人面前表个态,不管是出于个人的面子问题还是真的觉得对他的愧疚,说到底,一个父慈子孝的家族传出去,总比互相仇视要来得好听很多。
不过说到底,这些也不过是上流社会互相应酬的必备手段而已,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宴会一摆,闻暮乔会不会又看上谁家的名门闺秀,给家里再添上一位准夫人。
其实对闻星尘个人而言,这样的场合向来没有丝毫兴趣,但是闻夜却说,闻暮乔这次居然还邀请了他的母亲。
这无疑是一种服软的表现。
他对一切都无所谓,却是,并不排斥给母亲一个堂堂正正地站在公众视野当中的机会。
不管闻暮乔身边的人流水般地换着,他的母亲,始终只有一个。
闻星尘的思绪飞得有些遥远,都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最后一个分岔路口。
他正准备道别,当视线从路景宁身上扫过的时候微微一顿,到了嘴边的“明天见”,顿时换了三个字:“怎么了?”
虽然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路景宁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路景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盯着闻星尘看了许久,才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闻哥,你老实说,我是不是一个非常不合格的男朋友?”
这个问题有些太过深奥,让闻星尘也不由地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路景宁:“听姜栾说,他最多的时间曾经一个月里交过四个oga,而且,他到现在为止还全部记得他们的生日。”
说到这里,他有些反省地拧了拧眉:“但是,你是我的第一个alha,结果,要不是队长今天说起,我可能等到你的生日过了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在这之前,闻星尘从来没想过路景宁居然也会有这么细致敏感的一面,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幅自我沉思的样子,莫名有种感觉,好像是这个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愿意把自己所有的温柔都送给他。
特别是那句,“你是我的第一个alha”,不管怎么听,都像极了最动听的情话。
闻星尘感到整个心情顿时都愉悦了起来,他微微向前靠近了几分,一只手牢牢地抵住了他的腰身,将人锢在跟前,似笑非笑:“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路景宁自己反省也就算了,本以为闻星尘多少会安慰他几句,告诉他“这些都是没有的事”,没想到居然等来这么一句,顿时不满意地抬眸瞪去,恶狠狠道:“怎么,想退货吗?”
闻星尘眼底不知不觉间笼上了一丝笑意:“能退吗?”
路景宁挑眉:“概不退换。”
闻星尘露出了一抹苦恼的神色:“那怎么办?”
路景宁被他这副一本正经调戏的样子给逗乐了,顿时从之前的纠结当中摆脱了出来,顺着他的语调笑出声来:“还能怎么办?凉拌呗!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自己求来的oga含泪也要继续宠下去。”
他的语调显得有些吊儿郎当,其中还带着一股子的骄傲,好像刚才还在深切反省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闻星尘看着这样耀眼的笑容,勾了勾嘴角:“好,宠你一辈子。”
路景宁在他这样含笑的注视下微微晃了一下神,忽然往前贴近了几分,毫无预兆地,朝着闻星尘的唇瓣吻了上去。
等松开后,看着跟前那人有些发愣的样子,忽然神色严肃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