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他与温遥接触过,知道这人比表面所见更加聪明有智,叶褚不似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个残虐的暴君,若真要评价叶褚是他见过的明君,所以会试定然不会出现此等腌臜之事,至于他们为何会这么做,他相信叶褚定是有别的用意。
……
李全继续监视钟信。
王才把相关大臣全关进了“小黑屋”,几天之后,他们之中就有人忍受不了了,纷纷认罪,将他们做过的事一五一十招供了。
温遥看着王才呈上来的供词,片刻后道:“不错,这些供词里面纷纷都提到了钟信。”
想来这一次钟信是逃不掉了。
王才毕恭毕敬退下。
温遥问:“子予打算什么时候将钟信关入大牢?”
“不急。”叶褚道。
温遥不解道:“为何?”
“若我所料不错,那人还会送给我们一份大礼。”叶褚看着他说。
“什么样的大礼?”
温遥仔细想了想没能想到内/jian会送什么给他。
叶褚朝他一笑,“遥遥以后便知道了。”
温遥伸手想要推他,反而被叶褚拉住了手腕,整个跌坐在了叶褚腿/上,“你干嘛?”
“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晚上还得熬些时辰,咱们现在先休息。”
“大白天的休息什么,要休息你自己去。”温遥挣扎着要站起来,反被叶褚抱住了窄腰。
温遥扭了下,甩不开,又用手使劲推搡,依旧不能把身上这个仿佛树懒的家伙弄走,一通折腾只能任由他紧紧搂着。
“你快放手。”温遥压低声音,就怕外面的侍卫听见,这些人可都会武功,耳力比常人通达。
叶褚低低一笑,“遥遥害羞了?”
“我?我害羞什么?”温遥瞪眼,“快放开我!”
“遥遥放心,就算他们听见了,也不敢说什么。”
亲吻落了下来……温遥渐渐放弃了抵抗,抱着人主动献吻。
今日阳光正好,斜晖倾泻而入,映在墙上,打在互拥的两人身上。
屋外的侍卫们再一次闭耳塞听,面容严峻,目视前方,心里却叫苦不迭。
不少大臣相继入狱,且不少人还跟那件事有所牵连,钟信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他连忙到木桥下查看,这一看没把他气得两眼抹黑,李全隐藏在假山之后,看着钟信时而气急败坏,时而心灰意冷,时不时冷笑几声。
未几,只听他小声道:“果然是你这个家伙,当时就不该听你的话。”
声音断断续续随着风飘进李全耳朵里,李全没忍住皱了皱眉。
那家伙指的是那日的黑衣人?
钟信站了会儿当即转身一面疾走,一面喊管家准备马车。
片刻后,他上了马车,马夫坐横板上,一甩马鞭,马车轮子轱辘轱辘旋转,带着尘埃四起。
钟信焦心不已,皇帝肯定怀疑他了,那些人有没有将他供出来?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得进宫面见皇上,再将这些过错全推在那人身上。
他知道那人是谁,他要向皇上揭发那人!
那家伙竟然拿他当枪/靶子,他不会让那人如愿。
钟信愤然想着,俨然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然而这时马车忽然停下来了,钟信大声喊道:“怎么不走了?”
无人回答。
钟信又唤了一声,依旧没人作答,他的后背汗毛登时倒立起来,心头有些遑遑。
他不敢掀开车幔,惊心动魄等待间,有风声从耳边急速掠过,他刚转头,一支箭便从车幔外直直射/了进来。
竟是朝着他脑门打来的。
刚才若是没有偏头,这会儿他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有人想要杀他!
那人是谁?
钟信眼睛徒然睁大,他知道是谁了,一定是那人,那人竟然一直监视着他。
不行,他决不能死在这里!
他正想假装自己被箭支扎中,外面便传来了打斗声,他掀开窗幔往外一看,黑衣人正和一人打了起来。
另外一人同样身穿黑衣,若不是清楚那人的身高,恐怕他也分不出两人。
他十分确定二人中,有一人是来杀自己的,但却被后面赶来的人阻止了。
这人是谁?
为何要救他?
与此同时,李全已经认出对方使用的招式了,这人用的乃是太傅的“长虹贯日”,曾经太傅将这套招式传授给了主子和沉然,也就是说这人是沉然!
那日所见的黑衣人果真是他!
李全有片刻分神,便被那人伤了胳膊,鲜血洇洇染红了黑衣,显得格外扎眼。
那黑衣人趁着这个功夫抽/身离去。
李全看了眼滴着血的胳膊,又回头看了眼探头探脑的钟信,决定先把钟信揪进皇宫再说。
他慢慢走近马车,舆内钟信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