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据。
“他不知道什么,钟信不会把这些告诉他。”
温遥明白了,能背叛孟江苍,定然也能背叛他,钟信留了个心眼,温遥不得不承认钟信这人十分谨慎。
那个隐藏在他们中的内/jian,估计也同钟信一样十分谨慎稳重,不,甚至比钟信还要小心。
李全表面被关了起来,实际上是被派去监视钟信。
温遥一连在宫里待了三天,这三天李全带回了不少有用消息,果真如他们之前设想的那般,钟信近来的确和一黑衣人来往密切,李全跟踪那名黑衣人亲眼见到他潜入了皇宫,追上去时却被人逃了。
“那人多半就是内/jian了。”温遥说:“李大哥可有看出什么?”
李全就站在寝宫屏风外,闻言道:“这人的轻功不在属下之下。”
温遥见识过李全的身手,可以说在众人中没有几个能够超过他的,就连李全都觉得轻功不错,看来那人的确身手敏捷。
“李大哥觉得宫里谁的轻功有这么好?”温遥问。
李全认真想了起来,想了一圈还真没发现有谁的轻功如此了得。
温遥暗示道:“沉然的轻功如何?”
“在属下之下。”
“万风和罗风的呢?”
“也在属下之下。”
“卫呢?”温遥接着问。
李全顿了下才道:“卫的轻功不错,但属下已经很久没见识过他轻功能快到什么地步了,不过他的功夫在属下之下。”
“李大哥之前说过在钟信房间里见到过一个黑衣人,你还记得那个黑衣人使用的哪路招式么?”温遥问道。
李全最初来汇报时,他还在睡梦中,便故意乘此机会再问了一次。
“属下只觉得那招式十分眼熟。”李全蹙眉道。
想来是真的想不出来。
温遥耐心说:“再想想,那人的招式是哪看见过的?比方说有没有在沉然他们几人身上看到谁使用过。”
“里面哪一招你觉得眼熟?”
李全认真细想,又想着沉然四人平日里使用的招式,最后猛然醒悟道:“属下以前见太傅使过。”
温遥回头看了叶褚一眼,只见他面不改色。
难不成那黑衣人是叶褚的师傅?
但这么做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叶褚忽然摆手说:“下去吧。”
“是。”李全拱手行了礼,慢慢退了出去。
温遥不明所以看着他,叶褚朝他微微一笑,“别担心,不是我师傅,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谁?”温遥大喜过望,赶忙追问。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也许事实并非我想的那样,但现目前我们可以先把那孩子不是父皇孩子的证据找出来。”
“子予有办法?”
叶褚看着他,眼中含着浅浅笑意,许久后点了点头。
“办法很简单,只要我们将消息散布出来,到时候钟信自然会去看自己藏证据的地方,届时只要让李全跟着,就能找出他之前藏在什么地方,从而再根据那晚的情况来分析。”
温遥听明白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很快找出证据。
隔日,大街小巷便传起了小皇子不是先帝的遗子,而是才人和侍卫通/jian生下的。
不到半天钟信就听说外面的传言了,当即遣走下人,独身去了前院,从小木桥下方取出一个巴掌长二指宽的木盒,未几便听钟信骂道:“狗玩意儿,敢骗本相爷。”
钟信低声咒骂几句,而后愤然甩袖离开。
李全藏身于暗处,等他离开后才从假岩石后走出来,几步跃到木桥上,伸手在钟信方才摸过的地方按了几下,没想到桥下面竟做了个机关,拉下阀门就能取出里面的黑漆木盒,李全取出来看了看,里边空无一物。
难怪钟信会发这么大的火。
李全快速追了上去。
这时,钟信已经回了屋,在里面不知道弄什么,片刻后一黑衣人落至房门前,那人径直推门而入,尔后快速合上门,李全悄悄飞上屋顶,掀开一片瓦,往下看。
屋内,钟信坐在矮桌前,脸上仍带着怒气,他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气急败坏指摘,“东西是你拿走的?”
“你什么意思?”
“听听外头传的什么,证据已经在皇帝手上了。”
“不可信。”低沉的男音盘旋在屋里,直直冲进李全耳朵里。
李全一听就知道这人改变了本来声色。
“什么意思?”钟信急忙追问。
“证据没在皇帝手上。”黑衣人的嗓音十分生硬。
李全细细辨别他的音色。
“没在皇帝手上那就是在你手上了!”钟信猛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不信我?”
“右相何必动怒。”那人一手背身后,一手放身前,姿态悠然自得。
“本相爷能不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