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点证据,才会想要把小皇子推出去,等把叶褚拉下台后,便再将真相公之于众,或者以此来威胁年幼的皇子。
温遥不得不说那人太过天真。
仅以为这样就能让叶褚垮台,就算计划得逞,叶褚顶多会在小皇子成年后授予爵位和封地。
温遥都不想吐糟那人的脑回路有多清奇了。
这时,叶褚示意王才继续说。
“属下还发现没几年才人的竹马也跟着进宫了,他成了羽林军侍卫。”
“能把人找出来吗?”温遥连忙追问。
“能。”王才说:“据属下调查,那侍卫至今能留在皇宫。”
温遥看着叶褚道:“那人多半知道些什么。”
“你将人找出来。”
王才行礼道:“是。”
“下去吧。”叶褚说完,王才忙不迭退了出去。
“先把人找出来,咱们再想办法……”温遥道:“子予觉得这件事和右相有没有关系?”
“说不准。”自觉告诉他,多半和钟信有牵扯。
温遥拉着人到木凳前坐下,“我总觉得这些事就像一个巨大的铁网,把我们都网在里面,一旦我们做了什么,躲在暗处的人便能有所察觉,继而将我们的计划全盘打乱。”
从蒋素裳被杀,不,应该是说从十几年前苏云缅被害,到孀妃去世,再到大皇子二皇子相继去世,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他相信叶褚也再找这个原因,还有温胜曾提到过的找了一批江湖人灭了李家满门,只余下幼年的李全,究竟是什么江湖人?温胜口中的游医又是什么人?
苏云缅的墓中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会是什么人把她的尸首带走了?
会不会苏云缅根本就没有去世?
温胜被骗了?
被他口中的游医骗了?
温遥觉得所有已知的线索到了这一刻都成为交错纠结的蜘蛛网,令他的思维乱成一团,无论拉扯拉一处都会被沾上一手的丝网。
李全他们潜入钟府时,李全曾说过闻到了玫瑰花的香味,但第二次去的时候同样的地方却没有再闻到玫瑰花的香味,为何会这样?
钟府其他地方没有护卫和下人,但前院却有几个下人,李全到前院找过,依旧没任何发现,那晚他们五人一起行动,回来时李全说人数齐了,当晚他们没有立马汇报,而是等到第二日才来禀告,这个期间除李全外,其他几人会不会相互对口供?
又或者有人重新回到了钟府,把之前找到的证据拿了出来。
可这么想又行不通,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什么呢?”叶褚打断他的思考。
温遥看着他说:“我在想那晚会不会也有什么人混进了钟府,不然李全第二次去的时候,怎么会什么都没找到。”
“钟信有可能提前收到风声了。”叶褚目视他道。
“什么意思?”温遥心头一震,而后心跳加快道:“子予是说,钟信也叛变了,他跟内/jian串通起来,而内/jian就在皇宫里,不——应该说那人就在我们身边,他知道我们会派人去查钟信,所以提前通知他把这些东西都销毁了?”
“不会销毁。”叶褚道:“那人不会让钟信把证据销毁,因为——”
“我明白了!”温遥唰地站了起来,“因为他不相信钟信对吧?那人想要用这些证据来要挟钟信,所以才会故意把消息泄露给钟信,并让钟信把这些证据藏起来,之后他再把这些证据带走,用以日/后威胁他。”
“李全看见的那个黑衣人说不定就是内jian,那人就在找证据,又或者是打算把证据重新找个地方藏起来。”温遥有些困惑了,“可他为何不藏在钟府外?”
“那人不是要找东西也不是藏东西,他只是做了个幌子给李全看。”叶褚半响道。
温遥当即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茅塞顿开,拉着叶褚的手,说:“这么一来便说通了,那人知道李全第二天晚上会去,所以特地到钟信的寝居,装作翻找东西。”
“如此一来便能确定内jian就在皇宫里。”
“从那晚线索来看,还能再缩小范围。”叶褚一点,温遥就明白了,“内/jian就在那五人间。”
“这么一说,我想起李大哥说过,那晚看到的黑衣人使用的招数十分眼熟。”温遥道:“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何会眼熟了,因为就是他时常能见到面的。”
“五人中排除李大哥,剩下的沉然,万风,罗风,卫都有嫌疑。”
叶褚附和道:“不错。”
“还有一点。”叶褚道:“花香,第一次去李全闻到了,我相信沉然他们也都闻到了,但第二次李全独自前去却没有再闻到。”
“他们落在前院东角,前面有个花圃,香味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李大哥第二日晚上没有闻到,说明里面的玫瑰花被人移动了。”温遥说出推断,“当晚他们离开时仍旧有香味传出,也就是说玫瑰花是李全他们离开后被挪动的!”
叶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