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郁寒是他唯一的支撑。
“没事,”郁寒紧绷着手臂,眼神暗了暗:“你先学闭气,我就在旁边托着你,会不会闭气?”
温糯白小幅度点头,很紧张地呼吸:“会一点。”
郁寒的手很克制地只搭在温糯白腰上方的脊椎上,热度从脊椎那片迅速蔓延,一股止不住的颤栗感……
温糯白身体轻微抖了下。
郁寒敏锐发觉:“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怎么。”
太近了,温糯白侧过脸,眼垂着,摒弃杂念,闭气往水里扎去。
章节目录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温糯白赶紧闭上嘴。
郁寒看了他嘴唇一眼, 伤口确实不大, 涂了药后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把棉签包在纸里扔掉, 盖上药瓶, 郁寒去找服务台要更多的棉签。
药的薄荷味儿很明显,温糯白抿抿唇, 用食指触了下唇, 好像郁寒的体温一直比他高一些。温糯白常年手脚冰凉,可能是体质问题。
温糯白看着郁寒拿着药瓶在询问有没有别的药,说的是粤语,温糯白听不太清晰, 隐约能听到“太刺激”“换一个”。
他转头看了看门外,刚刚那位来找郁寒的男士,正站在门外看着他。
郁寒完全没有注意, 拿着药过来, 碰了下温糯白的手指,很凉。
“先回去吧。”郁寒皱了眉:“你唇不能吃太烫的食物, 回去让人做点, 放温了吃。”
温糯白弯眼应道好。
这次饭没吃成,另外几个人看郁寒脸色不太好看,也没有多说,两人回别墅的路上下了场雨。
温糯白敏锐感觉郁寒的心情不是很好。
等下午吃完饭回到房间, 温糯白冲了个澡出来, 看到郁寒靠在宽大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擦着头发问道:“哥哥, 你怎么了?”
郁寒睁开眼,眼底有红血丝:“医生说,情况好的话,还有一年。”
温糯白顿了顿。
窗外的雷声轰鸣,室内没开暖气,温糯白冷得抖了下:“是说,爷爷吗?”
“嗯。”
生老病死,束手无策。
郁寒看着温糯白的发梢还滴着水,起身去开了暖气,再回头时情绪已经稳定了。解释道:“吃饭时候来找我的人姓李,他的父亲是我爷爷的主治医生。”
滴一声响,暖气开始运作。
郁寒走过来,靠在桌子上,长腿支着:“我刚才在路上敲定了一些婚礼细节,就在老宅办,只有关系比较好的几家来,我们明天去订戒指和西服。”
温糯白一时有些无措。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酸疼,他没有过亲近的亲人,但依稀能感觉这种悲痛感。
郁寒抬手,揉了揉温糯白的发丝,语气很温和:“你知道为什么郁家的人只敢偷摸着观察我们,不敢使出什么隐私手段吗?”
温糯白摇摇头。
郁寒提了提唇:“因为爷爷曾经说过,我的好感度来是遗产的划分的一个标准。”
“所以婚礼时候大可不必对有些人太客气,他们不敢真的惹你。”
说完这句,郁寒没有再提起关于这件事,转而起身出去让人送壶热茶过来,温糯白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话。
这时候,感觉说什么都是徒劳。
喝了茶,温糯白窝进被子里,翻来覆去,看着外间的灯亮着睡不着,最后实在是太困了,才闭上眼,睡前充了个暖宝宝放进郁寒的被子里。
章节目录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温糯白的腰怎么说呢, 也不是细, 就是韧。
连续不断练了十几年的舞, 腰细腿长, 剪裁良好的西裤穿到他身上,越发显得腿笔直, 温糯白整理着袖口, 和郁寒的目光一触即分。
整间店的灯光点都藏在很隐晦的地方,既不会刺眼,也把环境映得透亮,堪比拍摄时候细致的打光, 温糯白站在那儿,偏了偏头抿唇,一身西装, 白肤乌发。
常年练舞的身段高挑, 不仅不是弱不禁风,反而像是民国时候的富家公子。
郁黎站起来, 嗓音兴奋到发尖:“太帅了, 嫂子你演的剧和红毯我都追定了,我现在就是你的粉!”
工作人员把和温糯白身上这套相配的另一套递给郁寒,郁寒接过,挽在手上站起身, 长腿一迈往温糯白那儿走。
即使温糯白知道郁寒是走到他这边的试衣间试衣服, 但是就郁先生这么走过来的姿势, 就挺有压迫感的, 和眼神一样。
两人错开的一瞬间,一朵山茶插到温糯白的口袋里。
透着粉的山茶,给白衬衣里黑色西服的搭配带来一抹亮色,山茶的花瓣层层叠叠,半透明一样。
温糯白不自觉捏紧口袋里的金怀表,硬质的外表磕着他的掌心。
郁寒微低头,淡声:“很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