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好。
王律师喝了口酒,悠悠开口,他的声音沧桑老练,又透着些乏善可陈的狠绝。
“有一个警察,呵……”王律师笑了一声,“似乎不能叫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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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们有没有看过碟中谍?”
有姑娘嘲笑王律师老套暴露年龄,他笑着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王律师喝了口酒,慢慢拉开他的故事:“就这两年的事儿,一个警察同志被派到边境去做卧底,那是一个贩毒集团,阶级分明,他很威风啊,很快就跟当地的毒贩打成一片。”
说到毒贩的时候,陈既明抬了抬眼。
“别人当卧底是成天冒着生命危险做小喽啰,这个警察不一样,不出一年,就混成了心腹,以至于警界高层都对他刮目相看。眼看着顺利的很,该收网了,毒贩的头子要做一笔大买卖,在丘陵地带的某个山沟沟里,据说警察把那座山包围的严严实实,荷枪实弹的都准备上了。”王律师的眼睛犀利地扫了一圈,突然身子往前,嘴里“嘭——”一声,立马有姑娘往后缩,他笑得更是开心。
“不是警察开枪了,是山里有人开枪了。”他的声音Yin森森的,“紧接着那个警察从山里跑了出来,说他把头子干掉了。”
“他不听指挥不会被质疑吗?”有人问。
王律师摇了摇头:“跟他同时下来的还有几个抱着箱子的人,那里面装的可都是冰,那些人跟着他冲出来吓尿了,手上的数目绝对要被枪毙,于是掏出枪就想杀出去,结果很惨都被击毙了。”
“谁都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虽然褒贬不一,那个警察却因为这件事情回了警队,还升了职,从此开始了自己悠哉的警察生活。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王律师眼神中透露着悬念,“死了一个,还有他的亲兄弟,那位二当家。”
有人举手发言,跃跃欲试地要接下文:“让我猜猜,那位二当家接替了死去的兄弟的位子,只是损失了几箱货而已,他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答对了!”王律师笑着说,“几个人、几箱货,威胁不了整个集团,奇妙的是,他们的交易越做越大了。”
“警察也参与其中?”梁初的声音凉凉地加入。
王律师点了点头:“犯罪的地点从边境,一点一点朝警察的城市靠近,不过慢慢地他就慌了。他希望安稳地赚钱,但那位兄弟的野心却越来越大,那位兄弟开始威胁他,从相互利用到相互胁迫,终于他们撕破脸了。”
“大家都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呐。”王律师接着喝酒感慨,“集团的一桩生意黄了,内讧一阵,所有的矛头指向了他。”
闻辰易突然掐着手指,越听越不对劲,想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他被陷害了,被骗到一个地方,是他以为自己最安全的地方,是他们在警局附近的窝点,然后——”王律师举起大拇指和食指,无声地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真的假的?”
王律师但笑不语。
场上有惊讶有兴奋,因为王律师给他们一种这绝对是真的的感觉,多么刺激,警察是双面间谍,最后还被坏蛋干掉了。
梁初的脸色Yin沉,在荒谬的兴奋中显得格格不入,同样面色很不好的还有闻辰易,他一句话都不敢说,他希望场子就这么荒谬下去,没有谁在意真实的背后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陈既明声音低闷:“你说的那位警官,是不是姓沈?”
王律师看了他一眼,Jing明地笑了笑,比了个嘘。
陈既明放下杯子起身出去,闻辰易立刻追出,走之前很很瞪了眼王律师。
他在大堂门口抽烟,冷风吹着,里面欢声笑语与他无关。
陈既明就着偌大的空地和孤零零的挂灯吐雾沉思,嘴角和眼睑都下撇着,闻辰易远远看了他一会儿才靠近,没出声。
“怎么不告诉我。”陈既明的声音很平,像在仅仅做陈述。
“我没办法。”
我明明知道,却无法告诉你。
宴会厅依然有烦杂的交谈声、杯盏相碰声、乐队的聒噪声,闻辰易像处在静默教堂,耳朵里只有嗡嗡的轰响。
他在陈既明身边站着,陈既明自从对话戛然而止就不停地抽烟,直到一堆烟头歪歪斜斜地杵在垃圾桶上方,再也不吭声。
闻辰易梗着脖子烦躁,不可控的烦躁,他的心里有些内疚,如藤蔓细细牵扯着,但更多的是心疼,看着他沉默的背脊,心脏像被捏紧,徒徒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静静地站了好久,陈既明也静静地站了好久,闻辰易视线空旷地看向陈既明的手指,追随每一次吞吐的烟雾。
许是烟味太重,他感觉眼睛有点干,喉咙也开始难受,但陈既明还是缄默,闻辰易怀疑他之后也不会跟自己说话。
片刻,陈既明掐灭烟头,又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声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