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看见了。是他强迫你的。”
“不是!”萧琏璧将头埋的更低,“不是他强迫我的,是我自愿的,铁链……也是我自愿被他锁住的。”
“你为何要这般做?!”戊攸子无法置信的望着跪在地上的萧琏璧,他的徒儿一向懂事,从未做过离经叛道的事情,这简直让戊攸子不能相信。
“我……”萧琏璧我了半天也没憋出个下文。
戊攸子又气又急,“你究竟是因为什么?琏璧你倒是说啊!”
萧琏璧突然抬起了头,脸色仍旧红成了一团,但眼神却不偏也不躲,直视着戊攸子,“我喜欢他。”
“我……我喜欢师弟。”
戊攸子被这番话震的身形一个不稳,坐回了椅子上,望着下方的徒儿,久久不能回神。
萧琏璧见状,踌躇着又说了一句,“寒舟……寒舟也喜欢我,我们,我们是两情相悦。”
戊攸子反问道:“他恶行昭章,即便这样你也还喜欢他?!”
“他不会做这种事,即便苍挽剑在他手中,也不能断定是他害了沧水师叔的性命。”萧琏璧跪在地上,眼神坚定,一字一句的道:“我相信寒舟,请师尊明察,莫要因为莫须有的误会而伤了师徒情分。”
“但他如今已成了让人退避三舍的魔族魔君,他入了魔道!你们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你若执意喜欢他,可有想过将来如何立于仙魔两道!”
萧琏璧脸上没有丝毫动摇,眼神依旧坚定,“徒儿道行尚浅,却也知这修仙路上断不可能一帆风顺。即便往后我和寒舟在一起会遇上多般坎坷,但此时此刻,徒儿的心迹亦不会因此动摇半分。”
清风从窗门外吹拂了进来,将他额间散落的发丝带起,吹向了一侧。清冷淡漠的脸庞上,此时被一种不可撼动的情绪所占满,目光如炬,毫不退缩。
良久之后,戊攸子站起了身,走到他身侧,“在不寐城时,那些话你果然是故意说给为师听的。”
萧琏璧垂下了眸,没有说话。戊攸子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道:“在暮朝峰禁足一月,哪儿也不许去。”
说罢,戊攸子便出了房门,在萧琏璧的院中设下了一道结界后离开了。
萧琏璧望着将院外围的严丝合缝的结界,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戊攸子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乾鼎峰,径直来到了掌门蔺千殊的书房。蔺千殊放下手中的典籍,见到来人,和善的笑道:“师弟,可是有什么事?”
戊攸子坐在了蔺千殊的右侧,沉yin片刻,道:“琏璧回来了。”
蔺千殊惊疑了一声,“琏璧不是百年前便已经……”
戊攸子道:“琏璧没死,我今日才找到他将他带回来。”
“这是好事啊,琏璧当日为救仙道各宗门中毒的弟子们,以身犯险去了奎宿秘境,沅贞带回他殒身的消息后,各宗门子弟都扼腕痛惜不已。他既已平安无事的回来,我即日便好好嘉赏于他,也将这消息传给各宗门……”
“掌门师兄。”戊攸子打断道:“今日我来,是有其他要事向问,嘉赏琏璧的事,改日商讨也不迟。”
蔺千殊收起了话头,笑道:“师弟有何事,但问无妨。”
戊攸子也不再含糊,直截了当的问道:“沧水师兄死的那日,有谁在场?”
蔺千殊嘴角的笑意立时沉了下去,片刻后,说道:“无缘无故的,你为何要问及此事?”
戊攸子道:“沧水师兄的死有些疑点,至今未能解决,所以我想去问问当日在场的人。”
蔺千殊听后,食指放在桌沿上慢条斯理的敲击了几下,紧接着便笑道:“我知师弟你想将沧水师弟殒身一死彻底彻查一遍,但他如今已死了百年有余,即便彻查也很难发现蛛丝马迹。更何况,杀人凶手不是已经查出是你那叛逃去魔族的小徒弟吗。”
戊攸子眉头倏的皱起,“那日,可是有人亲眼看见覃寒舟杀了沧水师兄,盗走了苍挽剑。”
蔺千殊又敲击了几下桌沿,“没错,是有一个名叫魏肃的弟子亲眼看见覃寒舟挑断了沧水师弟的手筋脚筋之后,再杀了沧水师弟。”
“那为何那名叫魏肃的弟子当时既不出手阻拦也不喊人帮忙?”戊攸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蔺千殊停了敲击桌沿的动作,温声道:“师弟。不是所有修士都有你这般深厚的修为,可以毫无顾忌的拔剑相助。”
他说到此处,将视线放到了远处,似感叹般再次开口,“有的修士,可是每日都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看见明日的太阳。师弟,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
戊攸子站起了身,“眼见着自己的师尊在面前被人杀死却什么都不做,这种人,我的确不懂。”
蔺千殊嘴角的笑意顿了顿,复又加深,他也站起了身,朝戊攸子道:“魏肃就在赤穹峰,你若有想知道的便去找他,谅他也不敢不据实已告。”
戊攸子拱了拱手,“掌门师兄,那我便先告辞了。”
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