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摔了个跟头,刚摔下去,就被人砸晕了脑袋。
牧师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放上了担架,抬起来时不免嘀咕道:“她怎么这么重?”
鲁比看着宛如一滩死rou的莱特尔,心情烦躁。不安分的棋子就该斩草除根!但这个女孩已经成为赫查公爵名义上的未婚妻,如果把她杀了,他们都得倒霉。
“把她和她的小情郎关到一起。”鲁比不耐烦地挥手:“到时候我亲自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仆人了断,奥曼斯小姐要是能够回心转意最好,如果她依旧不肯就范,我只能写信给伯爵大人了。”
牧师问道:“奥曼斯小姐久不回庄园,会不会有问题?”
鲁比冷笑:“今天清晨蹲点的递来了最新的消息,赫查公爵一大清早就独自出城了,没有主心骨,只有约翰巴那个傻大个,查不到我们这里。”
牧师们抹了把脸上的汗,又哼吱哼吱地把莱特尔抬到了更衣室,打开门,直接把他扔了进去。
牧师甲抱怨道:“上帝啊,还有比奥曼斯小姐更沉的女人吗?!”
“这说明赫查公爵的庄园里伙食好。”另一牧师乙心生不满:“以前我的体重能压死一头牛,现在我只能被牛压,证明了什么?”
“走吧。”牧师甲怜悯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只能说明你的心境产生了变化,在女人和牛面前选择了牛,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赫查公爵坐在更衣室里闭目养神,忽然感觉一个庞然重物砸到了自己胸膛上,他似乎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斗篷的帽檐滑落,露出Jing致的脸庞和黑色柔顺的长发。
赫查:“……”
黑色脑袋在把他砸成重创的同时流下了口水并打起了呼。
每次看到这个小家伙就没什么好事。
赫查将绑住手的绳子移开,摸了摸沉睡的黑色脑袋,不管这位是真是假,他都得为城民考虑,不能让她带着任务回到城堡。
所以他想办法激怒了鲁比,盛怒之下那大块头把兰妮小姐绑了过来。
莱特尔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的脖子不太舒服,可能是别筋了。
“该死的——”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导致接头的男人要把他抓起来,幸好带了小鹰,迫不得已的时候只能把这座古老的建筑炸了。
别问他这样做良心会不会痛,他曾经见过几个善良淳朴的人,后来他们的坟头草长得比插在墓碑上的黑色十字架还高。
莱特尔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脸正贴在一件满是淤泥的布衫上。
“嗷!”谁干的?!肮脏的泥土玷污了他干净的脸!
“兰妮小姐。”赫查咳嗽了两声,勉强维持了自己的绅士风度:“你能把头挪一下吗?”
莱特尔抬头和眼前的黑脸怪对视。
真是够了,他竟然看到一张抹了黑炭的脸,而声音和眼睛化成灰都认得!
“你怎么这么恶心,还往身上抹泥?”莱特尔嫌弃地用他另外一部分干净的衣物搓了搓脸。
赫查感觉自己的肋骨正在隐隐作痛:“这座教堂有地下交易,我来探查。”
莱特尔鄙夷道:“扮成一个黑鬼能降低你的被擒率?”
赫查瞥了他一眼,耐心极好地解释道:“事实上我是扮成和兰妮小姐你互相爱慕的仆人,然后假装被擒。”
怪不得鲁比说她将会和一个仆人双宿双飞,原来是这个混球害的!
莱特尔愤怒地想把他打成碎片。
赫查问道:“兰妮小姐又怎么会来?”
莱特尔突然想起当时在卧室里用药水把奥曼斯伯爵的信显现出来,却因为受到严重打击忘了毁尸灭迹,现在赫查这家伙肯定知道他是颗棋子,还是会危害生命的那种。
“我偷看了您桌上的信。”他立即表明态度,顺便挑拨离间:“发现我那愚蠢的父亲企图对您不轨,他要往庄园的井里下泻药!”
“泻药?”赫查蹙眉沉思。
“没错,就在下个礼拜天!一群蠢货怎么可能与天子骄子的您媲美?我非常愤怒地阻止了他们!”莱特尔握紧了拳头,满脸愤慨:“他们却把我抓了起来!公爵大人!我是跟你站在一边的,你逃跑的时候一定要带我一起出去,不然就是不仁不义,死后上不了天堂只能下地狱,下辈子还会没有唧唧。”
“很遗憾。”赫查叹了口气:“我现在肋骨很痛,可能自身难保。”
莱特尔瞪圆了眼睛:“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打断了您的肋骨?!太下作了!真不要脸!”
赫查:“是你。”
“咦?我的力气这么大了吗?”莱特尔眨了眨眼睛,欣喜地想要搓搓手,可惜他的两只爪子被绑在背后,只能象征性地互相摩擦两下。
赫查安静的看了他半晌,莱特尔被瞧得屁股有点痛,缩着脖子收敛了笑容,但是亮晶晶的眼睛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肋骨断得感觉怎么样?能走路吗?能跑步吗?还是直接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