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甩开,他小声对简默说:“你怕什么?咱们气势要上来,知道吗?”
顾延迟迟没有说话,简默以为顾延就这么放弃了,也是,他每次放手的时候都很爽快。
简默想:顾延应该打心眼里讨厌他吧,他最开始对顾延死缠烂打,把顾延搅和得不得安生,两个人恩怨纠葛了那么久,顾延好不容易等来了自由,结果又冒出来一个孩子,顾延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只好把自己再搭上去。
“你同意了?”简默轻声问道。
顾延依旧没有回答。
简默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开心和另外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他心烦意乱。
这时候顾延突然开口了,他说:“高洋,我记得你现在手底下只带了一个男子团体,并且不红。”
“你什么意思?”高洋立马警惕起来。
“我可以让他们更不红,你信吗?”
简默这才知道顾延的心有多黑,连忙帮高洋说话:“顾延,你别这样,不要意气用事。”
“高洋,你今天如果敢带着简默踏出这个门,后果你可以想象。”
顾延话语里的寒意让简默心里颤了两下,他正准备替高洋向顾延道歉,高洋先退缩了。
“行!你牛,我斗不过你。”高洋臊得从脸红到脖子根。
顾延满意了,他添了一句:“谢谢,我会关照你手下艺人的。”说完,就走上来抱起简小时,去儿童房里玩了。
简默看着高洋颤颤巍巍推开门,“果然是人不如旧啊高洋,为了新人就这么丢下我?”
“默默,我那队小新人哪里掰得过顾延一只胳膊,他要是真生气了,一句话给某个投资方,我这两年的辛苦不都白费了。”
于是简默就这样被高洋扔在了顾延家门口。
顾延走过来,脸色稍微转好了一点,“我就这么可怕吗?”
简默背过身去,消极抵抗。
顾延伸出手指让简小时握住。
“默默,为什么一定要躲着我?”
简默没有说话,顾延也没有逼他。
简小时被顾延抱去他特意布置的儿童房,一张软绒地毯比简默出租房里一间卧室还大,没见过世面的简小时喜欢极了,完全忘了他妈,简默一要拉他,简小时往地毯上赖,还反过来把简默往顾延怀里踢。
“默默。”顾延从背后抱住简默,然后轻轻地抿了一下简默的耳垂,简默感觉到一股电流从心口涌上来。
“我真的会好好照顾你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简默被顾延和简小时前后夹击,实在动弹不了,“我输了,我投降。”
他的行李箱还堆在门口,其中两个装衣服的箱子昨晚被顾延拎到自己房间。
简默被顾延安排得明明白白,浴室门关上,他站在淋浴间前脱衣服,秋衣领子滑过后颈时,简默突然打了个激灵,他摸了一下后颈中央的凸起,那里是他的腺体。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受损无用的腺体。
简默洗到一半的时候,顾延把他的睡衣内衣送进来,他把衬衣袖子卷了起来,把睡衣放在衣架上的时候,露出健硕的手臂,简默走了两秒神,然后慌忙转了身。
顾延轻笑了一声。
简默慢吞吞地洗完澡,随便用吹风机吹了个头发,然后就去儿童房看简小时,结果正好看到顾延从儿童房出来,简默要进去,被顾延拦住,他“嘘”了一声,说:“宝宝睡着了。”
简默于是转向客房,还是被顾延拦住。
“你去哪里?”顾延搂着他的腰,摸了摸他微chao的头发,“我知道你昨晚在儿童房里没睡好,我不闹你,你今晚不会在我那里好好睡一觉,我去客房。”
简默一愣,他没想到顾延会让步。
他躺在顾延的大床上,顾延给他调空调温度还有床帘,简默问他:“我以前最喜欢的那个抱枕呢?”
“被我放在杂物间了,洗了估计也不能用,我明天让人帮你重新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顾延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在他额头上落了一个吻,说:“晚安。”
简默皱着眉头,说:“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接受你。”
顾延不为所动,又低头亲了一下简默的唇,说:“慢慢来,我有耐心。”
简默愤怒地握紧小拳头,然后就被顾延强制塞到被窝里去了。
顾延走了之后,脚步声渐渐变小,简默也卸下伪装,把顾延的枕头和被子紧紧抱在怀里,把脸埋进去,闻那股思念已久的味道。
可他只能闻到顾延的体味,亦或是洗衣ye味,闻不到一点顾延的信息素味道。
像乌龙绿茶,又带点薄荷清香。
他一点都闻不到,因为他的腺体被损坏了。
他闻不到顾延的信息素,顾延也感受不到他的信息素,他也不会再有发情期,生殖腔永远关闭,即使顾延愿意和他上床,他也给不了顾延任何快感。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