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多正常的事情?
但盛星河这人脸皮薄,上回换衣服被看到都能给他一顿锤,这种事情被撞见,确实尴尬,没当场把他碎成尸块已经仁至义尽了。
“不好意思,”他低声道歉,“那那那,那我不打扰你了,我,我先去买早饭。”说完就飞奔出房间,连外套都忘记拿。
要是不道歉还好,这一道歉,盛星河简直想往自己胸口扎一刀子。
心惊rou跳的一个早上。
贺琦年买完早点回去,发现盛星河已经走了,微信上留了条消息。
【我先去田径馆,一会见。】
贺琦年坐在小沙发上闷笑,不知不觉地干掉了两份早餐。
…
跳高决赛名单上少了一个人的名字。
赵天煜退赛了。
贺琦年在热身时才听到有人在讨论赵天煜用药被举报这件事情。
大家聊到这个话题时,并没有太多意外,因为昨晚在酒店大闹一场,很多人目睹经过,一传十十传百的,大家都有预感。
人一旦被发现用药,免不了被质疑过去的成绩。
“他上次大奖赛的冠军估计也是作弊拿的,鬼才相信他能跳到2米23。”
“太恶心了这种人。”
“他说是教练逼迫他的。”
“谁知道呢,教练逼他用他就用了吗?都是一丘之貉罢了,我永远看不起用药的。”
“就是,侮辱了赛场……”
盛星河走过的时候,一群人忽然又都安静下来了。
所有人都定格了半拍,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只是有人会时不时地偷瞄一下他。
盛星河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用在意,马上比赛了,要全神贯注。
“哥。”
贺琦年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吓了他一跳。
两人一起在赛道上做热身活动,聊着比赛排序的事情,早上那股尴尬劲也逐渐消散了。
盛星河留意到贺琦年脚上还穿着他送的那双钉鞋。
“你怎么老穿这双鞋,大半年了,居然还没坏。”
“质量挺不错啊,而且它总能给我带来好运气。”
“是么?”
“嗯。”贺琦年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
“吃糖吗?”贺琦年从兜里摸出几颗斑斓的水果糖。
盛星河捏了颗红色的剥开。
贺琦年笑着说:“我就猜到你会选这个颜色。”
“为什么?”盛星河把糖果塞进嘴里,抿了一下,一股特别真实的草莓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甚至觉得自己嗅到了草莓的香气。
“因为我喜欢蓝色的啊。”贺琦年咬住了蓝色的糖衣,用力一扯,糖果滚进嘴里。
盛星河略感茫然,“为什么你喜欢蓝色我就喜欢红色?”
“哎,反正我就是知道!”贺琦年乐颠颠地跑步去了,还没跑出十米又回过头喊,“我杯子里有热牛nai,你多喝一点!可以长高高哦!”
盛星河望着他的背影,将糖果咬碎,更浓烈的果香充斥在口腔之中。
心中的不悦渐渐平息消散。
这世界上有很多不美好的人和事,但仍有一缕阳光会照耀进来,温暖着疲惫的他。
比赛在两点准时开始。
全国室内锦标赛是没有电视直播的,只有一些媒体记者会进行摄像或采访,看台稀稀拉拉地坐着一些人,很多都是学校的领导或是参赛者的亲朋好友。
决赛的高度是从2米开始往上加,每过一轮增加5公分,2米25以后增加3公分。
这次比赛大多数人都是从2米的高度起跳,秦鹤轩和盛星河选择2米15,贺琦年选了2米10。
“好神奇的感觉,去年还在看你比赛,今年就跟我在同一个赛场了。”盛星河笑笑说,“时间过得真快。”
我离你也越来越近了。贺琦年在心里接了一句。
或许是气温太低的缘故,很多运动员都没能发挥出平时的水平,到2米15这个高度的时候,场上只剩下五个人了。
2米15对于盛星河来说还是很轻松的,助跑起跳一次过。
排在他后边的是秦鹤轩。
盛星河一眼就发现他的起跳动作有点不对劲,后来一问,才知道是不小心被行李箱砸伤了脚背,脚背到现在还是肿的。
“严不严重啊,要不行就别硬撑,之后还有大赛,先把伤养好是关键。”盛星河说。
秦鹤轩摆摆手,“没事。”
在横杆升到2米25的高度时,场上就只剩下贺琦年,盛星河和秦鹤轩三个人了。
盛星河依旧是一跳通过,全场掌声热烈,而秦鹤轩则卡在了这个高度没过去。
就连教练都在边上提醒,实在疼得厉害就别跳了,把Jing力留给下一场比赛。
2米25的前两跳,贺琦年和秦鹤轩都没有过,第三跳时,秦鹤轩选择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