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越涨越红。
“我不知道,我又没被男生喜欢过,每个人的经历和想法都是不一样的,在我这儿得到的答案没有参考价值。”
他原本还想加一句,你应该去问你喜欢的那个人,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觉得贺琦年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能明白的。
走了一段路,贺琦年脸上的红晕逐渐退了下去。
他确实明白张大器所说那番话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性向暴露了。
他觉得有些尴尬,张大器却忽然勾过他的肩膀,“你晚上要去我家吃饭吗?今晚我家吃牛rou火锅,亲戚从外地寄过来的锅底,麻辣的,你肯定喜欢。”
贺琦年心尖一暖,嘴角翘了起来,“好啊。”
…
元宵节前夕,盛星河终于开启了第一个赛季的第一场室内比赛,比赛地点在意大利。
这场赛事在国内是没有直播的,贺琦年为此专门关注了一些体育界的新闻媒体,以便获取最新资讯。
在比赛日的第三天,终于有媒体放出了一段男子跳高的比赛视频。
贺琦年正在张大器家里蹭饭,无意间刷到这条动态,手里的面条都放下了。
盛星河的起跳动作在贺琦年眼中相当漂亮,可惜在2米31这个高度上,横杆还是三次落地,他仅以2米28的成绩拿到了第四。
冠军是一个加拿大人,成绩是2米34。
足足相差六公分的距离。
“好可惜啊,跳过去就能拿奖牌了,我记得他在学校跳过2米31啊,怎么训了这么天,反而跳不过去了。”张大器说。
贺琦年掰着手指说:“场地环境、风速、身体状态、心理状态,都会影响到最终成绩。你考试也不可能每回都考一模一样的分数啊。”
“那倒也是。”
运动员下场,国内的记者采访拿到了亚军的中国选手秦鹤轩。
“这次比赛你觉得自己发挥如何?”
秦鹤轩是田径队里的老将,曾多次上过国际大赛,贺琦年记得他的个人最好成绩是2米31,这次发挥很稳,依旧保持在这个高度。
“发挥的还可以,我把我平常训练时最好的状态带到了赛场,接下来还是会努力寻找更大的突破。”秦鹤轩面带微笑,状态看起来很轻松。
盛星河走过时,记者快步走上前去,进行了同样的一轮采访。
贺琦年看得出他心情不太好,走路都是垂着脑袋,大概是压力太大了。
记者在最后又加了几个问题。
“经过这一年半的沉淀,感觉自己心态上或者是体能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盛星河:“体能还好,心态上会有一点吧,太久没上场了,会有点紧张。”
记者:“我听说你去年一整年都没有参加训练,是生活比较忙吗?”
也不知道这记者是不是故意挑刺,专往人心口上捅刀子。
贺琦年一拍桌子,筷子,勺子全都弹了起来,“这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
张大器按住他的胳膊:“息怒息怒。”
盛星河的眉头微微皱着,但语气还是挺平和的。
“去年左腿动了一次手术,到去年年底才逐渐地恢复过来,中间确实没有过多的训练,之后会尽快把状态调整回来。”
记者:“那之后是准备回国参加室内田径锦标赛吗?”
“对。”
比赛结束,盛星河跟随团队一同飞往国内,本以为能好好休息几天,却接到了舅妈的电话,说外公忽然昏倒送医院了。
他还没来得及回到宿舍就立马定了回老家的高铁,和贺琦年的约定不得不延后了。
“真的真的真的不好意思了。”盛星河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道歉,“我现在还在回老家的高铁上。”
“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这属于不可抗力。”贺琦年说,“等以后有空再说吧,希望你外公不要有事。”
“嗯,但愿吧。”盛星河并不想挂断电话,又问,“你今年过年出去玩了吗?”
“和大器到山上烧香去了,”贺琦年说,“我买了个好东西送你。”
“庙里买的?佛珠啊?不会是玉佩挂件之类的吧?”
“山下啦!”
“什么好东西,你寄快递给我吗?”
“不行!这个东西要亲手送才有意义!”
“什么?”
“不告诉你。”
“那你就不要这么快告诉我啊,吊胃口。”盛星河说这话时,嘴角翘着。
贺琦年嘿嘿一笑,“让你在跟我出去玩这件事情上多点期待。”
笑声灌进耳朵,盛星河原本忧虑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当感到孤单的时候,贺琦年的关心和鼓励能令他打起Jing神。
外公是中风昏倒,好在发现及时立马送医,人没大碍,只不过醒过来之后还是有点混混沌沌,脑子不太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