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带他一起,所以盛星河立马就归心似箭了。这阵忙着和新调过来的教练员交接以及收拾东西。
当然,盛星河没说的那么详细,只说教练员催着他回去,他得赶明天傍晚的飞机。
之所以没提前告诉贺琦年是怕影响他训练,但现在看来,估计是得影响到他比赛了。
盛星河有些后悔,自己应该早一点想好理由,比方说亲戚孩子办喜事参加婚礼之类的,好歹让贺琦年安心比赛,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想什么也无济于事。
“你好好加油,到时候让同学录视频给我看看。”盛星河在说这些话时正在收拾行李,他拿的是贺琦年新买的行李箱,和他原先那个差不多大。
“对了,你那个行李箱我带走了,应该不介意吧。”
这回换成贺琦年沉默了。
他花了将近半分钟时间才勉强消化掉“自己就算比完赛回学校也见不到盛星河”的这个噩耗。
就算告诉自己调整心态,理智对待,内心的失落还是久久无法平复。
“你要是介意也没办法,我急着用。”盛星河又说。
楼道里的窗户开着,外边有风,空气流通,可贺琦年依然感觉胸口发闷,呼吸不畅。
他的脑袋里出现了两个小人。
理性的那个小天使在说:“盛星河有自己的目标和理想,赶回去训练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在学校练和在基地练是天壤之别,他应该早点回去。”
另外那个小恶魔邪恶地笑了起来:“你就别想理由了!明年两月份才比赛,差这一天两天的训练吗?之前明明答应过要来看比赛的,说不来就不来,这说明什么?他压根就不在乎你!也没对你拿奖报什么期望。”
小天使眼含热泪:“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他一直很关心我在省队的状况。”
小恶魔更加得意了:“关心吗?恐怕都是敷衍吧。不然为什么他连要走了都不通知你,你不打电话过去他就不会提这件事情,你连他走了都不知道。”
小天使喉间一哽,暴风哭泣。
“随便你,我去吃饭了。”
盛星河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爽,放下了手头的衣服,坐在床沿边。
“你生气了?”
“没,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明显是生气了。
“对不起,”盛星河再次递上真诚的歉意,“我答应你的事情没做到,下次一定补偿你行不行?”
听见“补偿”二字,贺琦年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小天使的眼泪也不流了,双手叉腰得意洋洋:“还说他不关心我!?”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是不是今天我不问你就不准备说了?”
“前几天刚接到的通知,想着你快比赛了,就没打扰你。”盛星河说。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算打扰呢?”贺琦年搓了搓自己的大腿,有些期待,“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盛星河笑了一声,“我还没想好呢,要不然给你买个礼物寄过去?”
“我不要礼物,”贺琦年抿了抿唇,“你到那边之后能跟我视频吗?”
他的脑袋飞快运转,既想要达到目的,又不想自己的欲望暴露得那么明显,接着补充:“我很想看看基地的环境,看你平常是怎么训练的。”
“噢……”盛星河思索片刻,“我有个微博小号,上边放了很多训练视频,一会我把ID发给你?”
“……”贺琦年焦头烂额,“就不能视频吗?我一直挺好奇国家队的宿舍长啥样。”
神他妈好奇宿舍长啥样。
盛星河都快绷不住了,咬牙忍住笑意,“行吧,我回头空了发你信息。”
另一边的贺琦年蹬直了两条大长腿,觉得自己简直是聪明绝顶。
…
盛星河挺烦搬家的,每次都要收拾一大堆东西,他把几个大箱打包好以后拉到了谢宇的咖啡厅里。
“等我安顿好之后你再帮我寄一下,运费我打你微信上。”
“这么快就要走了啊?才呆了几个月?”谢宇掐指一算,“三个月?”
“才三个月吗?”盛星河觉得神奇。
大概是因为认识了很多学生,收获了太多东西,感觉像是经历了一段很漫长的岁月。
张大器他们张罗着举办一场欢送仪式,盛星河委婉地拒绝了,一是怕他们破费,二是不喜欢告别。
仪式越是盛大,离开的背影就越是显得寂寞。
机票是下午五点多的,他早早地跟房东打了个招呼,将一大串钥和门禁卡归还,房东太太很客气地送给他一些水果,祝他一路顺风。
盛星河背着个双肩包,拉着行李箱,像来的那天一样,打车前往机场。
前所未有的兴奋,感觉呼吸都畅快了不少。
他的噩梦终于快结束了。
不过兴奋的同时也夹杂着几分失落,他习惯了小朋友聒噪的声音,密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