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殷烈的脸冷下,他的脸一旦不笑便显得极为吓人,哪怕是换了面容,那份气息也还是存在。
路旁的行人也有在问这事的,毕竟很多人是从他地来的,对齐地并不熟,谁都想看看修仙界的比试是什么样,晋地的无法看见,齐地便算是头一份。
路中渐渐破开,如水一般显出波纹阵阵。
“这是怎么一回事?”
“嘿,老规矩了,给掌门送东西的。”
“送东西?就在这路中间,不用让这么多人避开吧。”
“掌门就喜欢这样,你看着就好,别问太多。”
远方出现一条船,横亘在路中,破浪而来,随着它的冲击,石板路越来越清,宛如水一般,而船
从崇修仙人面前路过时,那船仿佛静了片刻,又冲开石板,荡然前行了。
“真有趣。”殷烈笑了一声,扭转身形,跃到船前。
那船比他大太多,如冲上去,恐怕殷烈要成rou泥。
而它丝毫无停下来的架势,仿佛殷烈不存在一般。
“躲远点!”
“停下!”路人大吼。
而船未停。
崇修仙人在旁看着,他不认为殷烈会被船撞伤,但他已做好出手的准备。
隐在暗处的晋地修士更是在等一句话。
可殷烈自然不会让旁人插手。
“嘭”地一声响起,船前的石板塌陷,再无法化成水,而裂痕突显,深可一丈,船如前行,必会折于此。也就在石板裂开的一瞬间,船停住了。
殷烈手边还剩些灵气浮动的虚影,“不是有人叫你们停吗?这么多人,难不成只有你会御舟前行。”
船头坐着一人,发须皆白,“这是给掌门送物的船,一向如此,行人见之规避,没有停下的时候,如有想送物给掌门的,便往船上抛,多年来,虽人群拥挤时不便,抛物给掌门却渐成美德,瑕不掩瑜,不是你这外乡人能懂的。”
“我是不懂,只知你险些撞到我。”
“真撞到才是撞到,你毫发无伤,没有理由在此辩说。”
殷烈撇嘴,跳过裂痕,来到船前,抬腿,猛触船头,然后指着自己的腿道:“这不是船撞的吗?如它不停,便比这要严重多了。”掀开自己的衣摆,将布撕裂,殷烈的腿露了出来,竟是鲜血满布,隐隐可见白色的骨。
崇修仙人闭了下眼,不忍再看。
殷烈却是不以为然,“不止我的腿,还有我的纸鸢,刚买不到一刻,就因你们的突然到来,造成行人惊恐,被人撕裂了一角。”他将纸鸢拿出,指着左翼被折的一角,满脸不耐道。
坐船头的人看着他的纸鸢,面上一副殷烈年幼无知,不同他计较的样子。
“腿是你自己撞的,我们虽在路中走,却有分寸,段不可能停不下船而撞人。至于纸鸢,贵的不过一块红灵石,现与你两块,勿要再纠缠了。”
“我是缺两块红灵石吗?”殷烈面露狰狞,随手拿出块玄灵石。
“这是哪家的公子?如此富沃。”
“嘘,像是殷地的,除了殷地人,谁能随手拿出玄灵石?而且他还穿着玄衣呢,就算做了修饰,也隐隐能看出。”殷地人一向会经商,虽被世人不喜,却无法忽视。
崇修仙人走到了殷烈面前,微挡住他。
路人便迟疑了,“这人像是从晋地来的,除了晋地,真想不出哪里的人有如此风姿。但晋地人是不与殷地人相处的。”
“那挡船的便不是殷地的?”
“说不准。”
崇修仙人听着他们的话,看着殷烈,“休在路中闹,人多口杂,还是离开吧。”
“离开?”殷烈低声重复一遍,“要是我爹在,肯定不会放着我受气,气没撒完便离开,还不是越积越大,损伤元气!”
殷王的确不会放任他人伤害自家孩子,崇修仙人却是息事宁人的性子,“恼怒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如是真的气,可以日后再报,当着众人的面还是要稳重些。
“你要是怕麻烦便走!”殷烈低头,把纸鸢扔到了崇修仙人身上。
“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呵。”殷烈低笑一声。
看着驾船的人,“我可离开,但两块红灵石休想打发我,船上应有蓝边鱼吧,给我一条,我便走。”
蓝边鱼味美,rou质极鲜嫩,却要吃新鲜的,稍老便难以咬动。
这些年蓝边鱼越来越少了,殷烈自己花钱买倒是能买到,此刻跟人要鱼,算是不想再纠缠了。
那人却不应,“船上的东西都是掌门的,你凭空拦船,又想要鱼,怕是欺我齐地修士。”
殷烈神情冷了下来,“这就欺你齐地修士了?我还没动手呢。”他在原来的那道裂痕上伸手划了一下,裂纹便不复存在了。
路旁已有人在夸赞他的法力。
船上那须发皆白的驾船人面露犹疑。
街中喧闹又寂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