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出的面子,否则风刃是刮不到殷烈的。
“这小辈太过猖狂,修仙界已多年不曾出过这般不知礼法的了。”
“还不是殷王教出来的?一贯的不知礼。”
“确是这般,崇修仙人座下便出不了这种人。”
现今的修仙界总是将小辈的错怪到上一辈身上,仿佛品行不端便是上一辈未教好,这道理的确有几分对,但动不动就贬斥他人父母的行为却连不识字的乞儿都不屑于做。
殷烈掰着自己的筋骨,那根节交错声响在众人耳中,有力而凶狠。
“第二个该出来了,或其余九个全出来,各位掌门想必也不愿与我计较太多,如此,我也不耽误各位的时间,有辱骂我殷地的功夫不如多听你们的崇修仙人讲讲道。”殷烈挺直腰,不屑的笑了。
他跟这帮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只要他一日还是殷王之子,这帮人便不会正经地和他说话。
他只是早想给这些人几拳,他也果真这么做了。
来此的虽是各地掌门,修为却不一定高,毕竟修仙门派那么多,总不可能全是奇才。
但哪怕弱他们也不敢抱团上,损了自己的名声。
殷烈挥出八拳,八拳皆打在这些伪君子的面门上,拳风极重,挥带法力,被打之人脸上都不好看,且以殷烈的经验,这伤没一个月是难好的。
他诚心要让别人难堪,心中却只有麻木。
“如他不是殷王的子嗣,恐怕是无法从这里活着出去了。”魏家掌门魏激浊同崇修仙人传声。
崇修仙人在他传声的那道法力上又加重了一层,以免话被他人听见。
“主上说不管便不管了,只是留他在麻烦太大,主上真念及与殷王旧情而不杀他?”
“你知他身份,如他死你也不用活了。”
魏家是当年那事的参与者之一,如当时的魏子多上一份心,殷烈也不至于胎死腹中,两百年前才被天救活,而使他错过殷烈的幼年。
前代犯下的错,多少后辈的补偿都还不上。
崇修仙人不再与魏激浊说话,掌管修仙界的初期,他派赵魏两地做了太多排除异己之事,现在也还在做,修仙界能维持平稳这么多年,当然是因有才华激情天赋的年轻人全在修道途中死了,他们背上不尊天的骂名,连裹尸的布都没有。
那些人眼中也闪着跟殷烈一样的光,不安分,疑他,或疑天。
他杀死那些年轻人,又将错推给那些人自身,维持住了修仙界的平稳,而全不论这其中的丧尽天良之处。
他早已麻木,口中说着愚弄世人的话而丝毫不觉羞耻。
如殷烈不是自己的孩子,又当着众人面挑动是非,在方才的比武中他自会暗中出手,以使他葬身在某修士的手下。
“主上认为殷烈是自己儿子,殷烈却不认为自己是主上的儿子,主上不杀他,留他放肆,终会酿成大祸。”魏激浊轻声道。
崇修仙人的神情依旧肃穆,但他眼眸深处已有些不安。
修仙界的平静是用血换来的,想要维持住表面比想象中难。对叛乱之人本该下狠心,可若这人是自己唯一的子嗣。
那这修仙界哪怕再起战火,自己也不希望杀他。
父子之情虽淡,六千年前的很多夜晚他心中最想的除了报父仇,便只有自己的儿子,他想着他冲自己笑,牙牙学语连路都站不稳,跟自己一起念那些修仙的心法。
他长得与自己可能没那么像,如殷王真的给他生出了,恐怕也是与殷王像,长得就是殷烈现在这幅模样。
他以为那是梦,便亲手将梦打碎了。现在打碎的东西拼了回来,虽不是原来的模样,却好歹仍在,而他不知自己能不能再次承受住失去的滋味。
崇修仙人面上还是一片冷漠,心中的麻木却碎了一些。
“殷地的少主既已打败九人,最
这人坐很久了,以他的身份之尊,本该说话,他却只是坐着,一言不发。
现在他动了,所有人便都看着他。
是一张Jing致妖艳的脸,眼角上扬,说话时似带笑,又有些懒慢。披散着青丝,遮住了大半脸,衣袖宽大不整,左边的垂及地面,落了些灰尘,脚底还踩着一些布,走的却颇稳,杂乱无章又井然有序。
“他怎么说话了,以往不是跟赵扬清一起装哑吗?”魏激浊同崇修仙人传声,他身旁赵家掌门赵扬清似是发现了什么,面无表情地踩了他一脚。
魏激浊没当回事儿地还回去了,心中只顾跟他们主上传话,眼倒是不敢看他们主上,而是直勾勾地看着齐地掌门齐问。
晋侯与齐侯的地位在过去本就是相差无几的,当年主上反殷,众地随同着反,齐侯却也愿意称臣般跟着晋谋事。
这在常理上是不对的,齐地并不比晋地弱,如何舍得向晋称臣。
众人都说当年的齐侯是个癫傻之辈,但谁知道齐侯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要说齐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