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挡,一看便和殷王的相似。方才再见,虽不是那日的身形了,身上的灵息却骗不了人。
可也探不出法力的痕迹,不知是做了什么。
几百年不问世事,倒不知这与殷王极像的人是何身份。
以殷王的秉性,应不会寻个女子,但若不是女子生的,还能是哪里来的,总不能是他们俩那个一生下来便没了气息的孩子。
崇修仙人心跳得有些快,他又看了一眼楼上。
元灯灼追到殷烈了,门被打开,一切声音消失。
崇修仙人又待了片刻,才缓缓离去。
与外面的沉寂不同的,是屋中的热闹。
元河洛一回屋,便开始吃饭,殷烈坐在窗上,一只腿曲起放于框边,另一只腿触着地,发丝早已散开,正被风吹得凌乱不堪。
“不是不吃东西吗?怎不守你那规矩了。”
“规矩是人定的,我学崇修仙人,不吃东西,不喝水。但我也要学崇修仙人不糟蹋,这菘菜不吃便浪费了。”元河洛嘟嚷着道,嘴里的饭使他的声音很是模糊。
殷烈却是突然笑了,“我做的菘菜好吃。”
“你不能含蓄些吗,是好吃,但我平日可不会吃。”
“知道,你要学晋仇,不光想学他不吃东西,还想学他的身姿,就那种飘飘的,乘风欲去,又庄严肃穆。哈哈!着实可笑。”殷烈按着自己的额头,在窗上肆无忌惮
元河洛吃下一口饭,“我是想那样,但脸怎么都瘦不下来,跟崇修仙人的风姿差了一大截。”
“你不开心。”
殷烈闷闷地来了一句,他的头伸到离地极近的位置,猛然拉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整个人即诡异又舒展。
“有什么可不开心的,我还不开心自己只有八尺四。”他就着那个姿势握住自己的发丝,朝元河洛笑笑。
“我没你高,更不如崇修仙人。”
崇修仙人身长八尺六,元河洛虽够八尺,却比他矮上许多。
殷烈又不笑了,他挺腰站起,将发丝放开,“你怎么总是提他。”
“我仰慕他啊,不提他提谁。”
“他是个伪君子,你仰慕他?”殷烈的语气有些怪异,他直直地看着元河洛,眼神像看一个傻子。
“烈,你很怪。”
“我怪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六千年前,也就是我父殷王太庚历三百零九年时,你祖父元伯奉王命阵鬼,耗上了殷元两地九成的修士才成功,却在力竭的那一刻为晋仇手下的人所杀,晋仇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还要将一切错都推于我们!”
“元灯灼,你究竟是怎么长的,你信你祖父是为晋仇手下的赵子所杀,但赵子难道不是晋仇的手下吗,他杀元伯不就是晋仇要杀元伯。”,“阵鬼的时候不出一份力,却要杀了阵鬼的人,惯爱使Yin招。”
“但那些鬼是殷地放出的。”元河洛看着殷烈。
殷烈要比他高,殷烈像火一样不断地燃烧,殷烈好看的让所有姑娘为之疯狂。
他以认识殷烈为荣,但他不喜欢殷烈提崇修仙人。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来晋地。
“你后悔陪我来晋地了?”元家掌门元黑岩本准备来,是他殷烈说想让元灯灼出去历练一番,自己正好可跟着他。元灯灼当时也很欣喜,他们一直想出来,到晋地来,看叶周,看晋家,看不周山脉那巍峨怒放的身躯。
又或者是看崇修仙人。
“你一来便让我和你一起说谎,我根本不善于做此事,崇修仙人定也能看出有假,他会怎么想我,觉得我是个撒谎成性的人?还是觉得我心思不纯!你明明知道我仰慕他
他的眼神并不凶狠,对于殷烈,他终究是不想大声吼出来的。
可殷烈在看见他那震荡的红衣时,神情就变了。
“元灯灼,你与那些愚昧的世人实无两样,都爱听晋仇的瞎话。都知道他有错而不信,平庸又可笑。”的确可笑,但殷烈不笑,他的脸冰冷如死川,没有一丝生气。
“你!”元河洛本想反驳,却发现殷烈的神情很不对,“烈,你是不是难受。”
“为何难受。”殷烈的语气不曾起伏。
元河洛却有些着急,“肯定是先前装作女子时扯到了筋骨,装成什么样崇修仙人都能看出的,你偏说使法力会暴露的快,非要学凡间那缩骨功,伤身害命,还不一定有用。”女子大多六七尺,殷烈八尺四的身长不借助法力而强行缩骨,危害太大。
殷烈闻言只是看了元河洛一眼。
“你觉得这种事能让我难受?”
“不光是这点会让你难受,其他事还会让你难受,你缩骨的时候想起自己只有八尺四,比崇修仙人矮了两寸,肯定也会难受。”
“跟你发现自己的脸瘦不下来一样难受吗?”
“为何突然提这事,我一直在努力,已百日不曾吃过饭了。”
“可你今日吃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