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能及时作出最优的反馈,这种默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来的。
秦长愿像是小松鼠晒松子一样将那些陈年旧物挪来挪去,但干这些事情实在不怎么细致,由萧云今整理出来的条理被他插手之后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幸好萧云今及时找到了穿云弓,将穿云弓交给他来转移他的注意力,顺毛捋,才免得秦长愿看着那座乱糟糟的小山暴躁。
两人在洞府之内耽搁了不少时间,他们吞了辟谷丹,便不用再有睡眠,当他们走出洞府的时候,东方已现白。
越过无界山,他们就彻底进入了北疆的领域,萧云今重新伪装成萧轶的模样,两人御剑赶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穿云弓是重型弓,当年秦长愿炼制这把弓的时候特意挑选了坚实厚重的材料,以麒麟角加强弓臂、血蛟的筋用作弓弦,一般人是绝无可能拉开的,更不用谈射出惊天动地的一箭。
就连萧云今,都拉不开穿云弓。
幸好当年秦长愿没怎么用过这柄穿云弓,不然,现在被各大世家争夺的就不只是初云剑了。
两人从未停歇过,中途只因萧轶担心秦长愿承受不住穿云弓的重量要替他分担时,两人停下来过。
直至傍晚,辟谷丹失效了,两人才落地休整。
明日至多半天的行程,他们就能到达落花镇。
越往北便越冷,虽未到积雪不化的地步,但也远远没有达到中洲的温暖。
秦长愿落地没忍住打了一个寒噤,萧轶立即撑开一道结界,结界内温暖如春。
秦长愿身上的寒意散去,他看向萧轶,随口道了一句“浪费”。
萧轶却仿佛很开心一样,甚至还用灵力化物在草地上凭空生了几朵小花:“我只要在做我认为是有意义的事情,就永远都不叫浪费。”
他们落在一片林子中稍开阔一些的地方,这个地方并不避风,秦长愿灵机一动:“我们不是有宋阁主送来的床?”
萧轶拧眉:“宋成泽他行事并不可靠……”
萧轶话还没说完,秦长愿就将那小屋注入灵力,小屋像是充气一样迅速长大,眨眼间就变成了正常的屋子大小。
目睹了这一切且拒绝的话被堵在嘴里的萧云今萧轶:“……”
“我倒是觉得宋阁主是个好人呢,” 秦长愿笑眯眯地看着他,将下巴往小屋那边扬了扬,“进去看看?”
萧轶有点拿他没办法,向他走去,两人并肩而立:“进去看看。”
乍一进去,秦长愿就不禁感叹起宴皇阁的财大气粗来。
小屋从外面看去虽然普普通通,但里面所必需的物品一应俱全,有刀枪剑戟、凡间流通的钱币、灵石以及许多疗伤的丹药,秦长愿看了看,还有一套茶具和风干的腊rou。
然而,最显眼的,还是正堂墙壁上贴着的那个大大的正红色“囍”字。
秦长愿看着那抹刺眼的红,嘴角的笑有点勉强。
他知道萧轶心意,垂天境那次他闹了一个大笑话,萧轶说的那些话他也就全都记下。
但他现在并没打算做出任何回应,他必须要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将自己身死的真相说出来,他不能再瞒着萧云今了。
到那时,不管萧云今做出什么选择,秦长愿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萧轶不知道秦长愿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有些无奈,这间小屋原理与垂天境相似,但远远比不上垂天境的程度,倒不如说是一个高等级些的芥子袋。
他之所以不愿让秦长愿使用这座灵宝全都是因为他实在太过了解宋成泽,宋成泽在某些事情上是有惊人的直觉的,他办事不是不可靠,而是太可靠了而导致他必须要在某些地方做得不可靠一些来找回这个平衡,而这个平衡总是会在一些出其不意的地方等着他。
就好比这个“囍”字。
但萧轶看见之后,确实心情还不错。
萧轶不舍地看了最后几眼,随后抿唇,上前几步,欲盖弥彰地要将红灿灿的喜字撕下来。
秦长愿云淡风轻地:“挂着吧,没准宋阁主就等着看你恼羞成怒的模样。”
彼时萧轶已经撕下了一个角,秦长愿踮起脚,将那个小角落抚平,拍拍手道:“如果我是宋阁主,整天面对没有情绪波动的你,也要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把你给逗弄出点人气儿来。”
这的确是他的心里话,他记得萧云今处在少年与青年的那个尴尬时期的时候,少年老成,就已经整天板着脸了,外事外物都没办法入他的眼。
那个时候秦长愿的确是有些担心和着急的,恰好清门里有数名弟子犯了门规,无规矩不成方圆,老掌门一怒之下制订了门规的“加强版”。
秦长愿没放在心上,想着这门规怎么也管不到他头上,于是他该饮酒饮酒,该深夜外出就深夜外出,甚至还趁着夜色一边舞剑一边饮酒。
他就记得那一次,浓墨似的夜无星无月,苍茫的雪山之巅似乎要与月辉融为一体了,秦长愿兴致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