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键。
段渊无法,只好将瘫坐的人拉进一点:“躺一下?回去还要大半个小时。”
陆斯扬这才将手机揣进兜里收好,还是不说话,只是不客气地直直倒下,将头枕在段渊修长结实的大腿上。
隔着挺括的西装裤都能感受到段渊肌rou的硬实和滚烫,好舒服,他就势将脑袋蹭了蹭。
段渊顿了一下,也不过一瞬,便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按在他的太阳xue上,轻轻揉着,一边对徐特助道:“走吧,开慢一点。”
陆斯扬在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很淡的沉木气味,温暖、熟悉且安心。
当段渊想把他抱上楼的时候,陆斯扬看到车窗外是宜兰区的时候又开始挣扎,嗓子还是哑的,语气坚决:“我要回我家。”
3早说啊
宜兰是安城黄金地段的高级复式大平层房区。
安城作为新兴国际金融商业都市,寸土寸金,宜兰房价比起一环地段别墅区有过之而无不及,段渊自搬出段宅后一直住在这里。
段氏掌舵人邮件太多,即便在车上也需要不停地回复信息。
他收了平板,不带命令的语气也隐隐透着一股威严与正经:“先在我这儿住一晚。你喝太多了,夜里容易烧起来。”
陆斯扬在无数个玩儿嗨了被段渊逮到的夜晚都住在这里。
可今晚就是犯了轴,坚持不配合,一字一句,冷声重复道:“我回我家。”
段渊停下手上想把他抱出车子的动作,微微低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下颌线条利落英气,沉默地望着陆斯扬那双水润黑亮的桃花眼,想看看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只是闹脾气。
黑夜里,只觉得这个人的眼睛比他嵌在右耳上的黑曜石耳钉还亮。
陆斯扬脑袋昏沉沉地,累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脸上的神情却蹦得很紧,眯了眯眼,不快:“听不懂我说什么吗?”
心里倒是有点儿发虚:刚刚定的外卖,地址都没改。
陆斯扬冷着脸支撑着要自己起身,一阵晃荡,段渊立马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板,妥协,朝徐特助冷道:“掉头。”
唇线抿得很紧。
陆斯扬住在‘盛世’,SUV又在夜色中行驶了大半个钟才停下。
他又在车上睡过去,段渊将外套裹在他身上,打横抱起,这次人没有再乱动,还不自觉地将毛绒绒的脑袋往段渊的怀里蹭了蹭,脸贴着段渊的胸口。
滚烫的,心跳和呼吸,都是。
段渊抱在他腰上的手紧了几分。
陆斯扬很轻,无论他怎么改善他的伙食,他身上总有种少年感的清瘦,再配上这个人与生俱来的那点张扬肆意,就更像一个锦衣玉食的矜贵小少爷。
可是他闭着眼睛不说话静静窝在你怀里的时候又那么乖。
睫羽打下一层浅钱的灰影,眼角的泪痣沾了灵气般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时不时往人怀里钻,让你觉得恨不得想把天上的月亮摘给他。
段渊有陆斯扬家里的密码,陆小少爷经常在外面玩到半夜,都是段渊把人接回来,为了方便就存了他的指纹。
段渊刚把人放在床上,门铃就响起来,是春和庭的服务生来送外卖。
五个Jing致西餐盒,芝士烤牛排、鹅肝酱煎仙贝、香培青豆汁浓汤和海带鱼卷,切好,码得整整齐齐,不辣。
是段渊的口味。
段渊顿了几秒,看着丰盛的食物不知在想什么,将西餐盒子放在餐桌上,没有马上吃。
走进房间照看陆斯扬,将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剥去,一件不留,取来温热的毛巾慢慢擦拭。
雪白绵软的床上,青年软软卷卷蓬起来的头发微微汗shi、纤长的脖子、微微颤抖的蝴蝶骨、凹陷的脊椎线、诱人的腰窝、白中泛着粉红的脚趾,段渊觉得自己的身体流淌的已不是血ye,是即将煮开的沸水。
压制住内心和身体的狂动,手指捏了捏陆斯扬rourou的耳垂,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青年的身体,纤细的腰腹、光洁的大腿内侧、微微凸出的膝盖、莹白的脚踝。
极美。
想吻上去。
段渊垂眸。
滚烫炽热的掌心一寸寸覆上雪白的皮肤,仿佛在对待最为挚爱的珍宝,又仿佛在享受某种隐秘的背德的快乐。
陆斯扬被脱去衣物,擦拭过后有些凉,醒了一些,只知道一昧地往热源处靠。
段渊深邃的墨眸一片沉暗,仿佛藏了一片表面平静却暗流汹涌的夜海。
海chao的力量和冲击,却妄想用人力压制平息。
过了半晌,终于还是拉过柔软的被子将他轻轻裹住。
陆斯扬不安分,动不动就伸出一只胳膊一条腿要勾缠上来。
段渊无数次耐心安顿好哼哼唧唧的人,又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静静地看了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走到隔壁房间。
段渊走得悄然无声,可梦中的陆斯扬就是知道他离开